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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霜撇撇嘴,為什麼總學她說話。
寒霜與雲落的語聲如平常並沒有顧忌什麼,似乎也是故意要讓月流年聽到明白些什麼。
而月流年也確實聽到了,也確實明白了,她再看看冷言諾,眼珠滴轉半天,“啊”一下子暈了過去。
身旁藍楓順手抱起月流年,“休息。”兩個字吐出,簡明而溫暖。
冷言諾微微一笑,不去拆穿月流年故意暈到的掩飾與藍楓始終不能無法正確表達心意的詞彙。
小二帶著藍楓與月流年去了房間,冷言諾剛坐下,便聞得四周一陣抽氣聲,遂抬頭,然後落下眼睫,此時一襲紅衣翩翩而來的不是花千堯那個騷包是誰。
冷言諾搖搖頭,喝粥,不管某妖碎了一地女兒心。
剛低下頭,又聞四周一陣抽氣聲,似乎比之剛才還要來得濃重,冷言諾連頭都沒抬,繼續,喝粥,卻見一旁寒霜似乎噓聲一把,遂抬起頭,一抬頭,人已至眼前。
花千堯早已在一旁坐下,目前站在自己面前的除了慕容晟睿還能是誰,可是下一刻,冷言諾眸光一轉,頓時要吐血。
慕容晟睿,你今日衣領那麼低做什麼,低就低了,你把某些吻痕罪證留下來做什麼,很光榮,冷言諾目光移到慕容晟睿臉上,卻看其正一幅情深意重,盈盈脈脈的看著她。
“你昨晚上哪兒鬼混了,帶回這一脖子的虐痕。”冷言諾一語出四堂驚,連同樣被慕容晟睿今日裝扮與脖子上那紅痕給弄得目瞪口呆的花千堯與雲落都一個一口嗆著了喝的茶,一個一口差點將要吞嚥的粥給差點吐出來。
寒霜永遠那麼鎮定,小姐的新意詞彙太多,這不是最震憾的,你們聽著吧,估計還有。
果然。
“帶回一脖子虐痕,你還好意思出門。”好吧,眾人驚倒。
慕容晟睿面色卻依舊不變,鬼混?虐痕?隨意開口,“不是你昨晚欲罷不能強要如此嗎?”語氣還極盡無辜。
“咳咳……”好吧,被嗆住的是冷言諾,冷言諾瞟了眼四周好事充滿異義與對某些對於慕容晟睿同情的目光,再轉頭看向慕容晟睿,嗖的一個眼刀飛過去,“爛桃花。”言罷,繼續喝粥,無視。
冷言諾其實真想衝上去問問,昨晚這位傾世絕色的人物最後到底是如何洩火的,算了,還要不要形象,算了。
一行人用過飯後,欲上樓,此時一旁的掌櫃卻走了來,“今晚我們安遠縣城補七夕會,各位客官到時可以一觀。”
“七夕聽過,什麼叫補七夕。”雲落好奇,七夕節不是才過沒多久,這補七夕?
掌櫃人近中年,長得頗為富態隨和,方才解釋道,“補七夕是我們這安遠縣獨有的,一年一次,這也與我們這的歷史有關,說來頗為複雜,不過我們這裡每逢七月初七都不過七夕的,而是在七月初七過後由縣衙定日子,定於哪天七夕,大家才會著手準備的。”
普殿大師?冷言諾眉宇微蹙,“這普殿大師?”
掌櫃一見冷言諾好奇心起的模樣,一幅自信而驕傲,“那是我們這裡的神人,可探天卜命的,不過每適七夕也要看緣人才會得以一卦的,他不一定著僧衣灰袍,不一定年老慈眉,也不一定年青俊美,總是百變萬千。”掌櫃說到最後一陣唏噓,“我是沒那個福氣的,不過看公子與夫人氣質尊華清貴,又這般恩愛…。”掌櫃說話間在慕容晟睿脖子上極速的掃一眼,言下之意……話落,對眾人抱拳,“不好意思各位客官,我先去忙了,晚上補七夕很是熱鬧,大家可以去看看。”
慕容晟睿朝其點點頭,掌櫃退了下去。
冷言諾看著一幅恭敬之態退下去的掌櫃,又看向慕容晟睿,男女通吃啊。
酉時一過,確如掌櫃所說,外面街道上立馬開始熱鬧起來,相較於白日裡的熱鬧,更多了幾分濃烈的熾勢氣息。
“小姐,我們也出去湊熱鬧吧,我剛才見雲落與花公子都早早出去了。”
“王爺呢?”冷言諾突然想起自今日早膳後就沒見到這個人,不用說,自然又去佈署什麼了。
那靈活草雖在手,可是得等山老到來後具體如何服用才知,這寒毒……能拖延幾年也是好的。
“小姐。”寒霜再一聲喚將冷言諾從茫茫思緒中抽過神來。
冷言諾剛要開口,門從外面推開,身姿清華,一下子晃了冷言諾的眼。
“往日從未參加過這般節日,今日趕巧,走吧。”隨即不待冷言諾反應,直接自然而嫻熟的執過冷言諾的手足尖一點躍過高樓房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