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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在黑暗中睜著一雙鮮明亮妍的眼睛注意著屋內的一景一物,注意著屋內的人,注意到屋外雖然極其輕微卻依舊但是無形中強形的森冷氣氛。
如果冷言諾沒有猜錯,外面有至少不少千人都拿著弓箭,強弩,但凡這屋內有丁點響動,或者什麼手勢,什麼暗號,那轉瞬間,花千堯二號就會被射成只箭豬,而自己同樣如此。
冷言諾看到花千堯二號皺了下眉,極為輕微,同時,見他微微一嘆,“我跟你走便是,別擾了他們清夢。”
斗篷人似乎笑了,由於笑聲極為難聽,讓冷言諾幾乎覺得他是在哭。
“早知如此,何必讓我如此煞費苦心。”聲音帶著勝利者的驕傲與沙礫露出水面那一晃的得意。
門,開了,無聲。
隔著微微月光,冷言諾看到了白日裡那個被她調戲拋媚眼的清秀少年,此時,他靜靜的立在門前,微微躬身,“主子,事已辦妥,他們都中了迷香。”聲音恭敬姿態虔誠。
只是聲音聽上去頗為冷,像是一張白紙沒有任何色彩,較之白色裡很不一樣。
冷言諾面色輕薄,原來是臥底,只是這神態有些奇怪。
斗篷人朝著少年揮了揮手,少年轉過身走了下去,而在他身後,黑壓壓的人圍在門口,個個眼神如鷹隼,手拉強弩,尖銳而冰冷。
如此陣仗只為對付一個坐輪椅的男子?這男子是誰?冷言諾疑惑起。
而屋內花千堯二號看著走出去的清秀男子,眸中閃過一抹幽光,在悠闇的黑夜裡便一把尖利的刀光,“你竟然拿活人練死士。”沉冷質問的語氣一改之前的平淡無波。
身後斗篷人沒有回答。
聞言花千堯二號又看著門口,突然微微一笑,笑容中夾著絲不難看透的悵惘,“為了我,你們倒是真捨得下本錢,一千名死士來請我,我可真不虧。”
“呵呵…。”斗篷人笑了,而冷言諾笑不出了,死士,沒有人沒有感情,為烈國皇宮用特殊的禁術手法所控制的無情無慾只知聽從命令的活死人,這世上真有?
而且原來這少年叛徒最先是活人卻被這斗篷人強行…。難怪白天看上去正常,此時一見竟然顯得詭異。
冷言諾突然覺得噁心,花千堯二號就要如此被押送不知名處,或者死,或者一樣的,活死人?然後以後會有更多的活死人?冷言諾自認不是一個善良的人,雙手並不純淨,但是眼見那些年輕的無辜的人…。她突然覺得心很痛,似乎想起三歲那年被綁架時救自己的那個剛從警校畢業的年輕警察,那時他拉著她的手說,“不怕…。”
不怕…。
然後,下一秒,冷言諾動了,墨袍帶著風聲,手掌豎起,以雷電之勢朝著斗篷人襲去。
斗篷人只覺一道急風向自己而來,還未明白,白而細的手掌便在眼前。
一切不過剎那發生,此時的角度,除非那些死士輕功已至登峰造頂可以奔來阻止救人,又或者斗篷人武功同樣臻於極境,才可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後退,而躲過這殺氣必露的一掌,可是兩樣都不太可能。
然而,詭異了,斗篷人腰往後一仰,身子生生往左一讓,整個身子再一個旋轉,這樣刁鑽快速計算精緻的身法,古今奇有。
可是斗篷人做到了,可是冷言諾也做到了,她同樣身子一扭,手勢緊跟斗篷人,沒有半點偏離,步步毫釐像是經過千萬次的計算般,一星不差。
“砰”極其沉悶的一聲,一掌終是擊住了斗篷人的胸膛,掌心的觸感如此鮮明。
是女的?冷言諾跳入腦海的第一個認識,然而斗篷人受此一擊並未停歇,反而腳尖一點,一個斜移,勁風忽忽,五指成勾向著冷言諾的臉而來。
一剎那間看著那成勾的五指,冷言諾想到了九陰白骨爪,那陰勾勾的指甲陰深似乎還泛著黑氣,只要沾染一星半絲兒,那就是命喪九泉的下場。
冷言諾眯了眯眼,身子不動了,她看著那五指逐漸放大,似乎一個慢鏡頭,然而當斗篷人剛要觸到冷言諾面上時,停住了,雖然看不清面貌,但是一定有些慌張,因為她的手在抖,甚至於指甲都在顫慄,極其輕微便確實在顫。
“閣下好身手。”斗篷人盯著突然出現並扣住自己的墨袍男子,語氣無半絲起伏。
“彼此彼此。”冷言諾笑,手中直指斗篷人腰身的劍卻未動半分。
斗篷人偏過頭看了眼一直坐在輪椅上的花千堯二號,“原來你找了這樣一個好幫手。”
花千堯還未開口,冷言諾卻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