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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攸點點頭,“是啊。”
說完很煩惱的鼓起臉,“因為南柯威脅我說我不去的話就不給我見紅衣啦。”
“你真的要去見他?”容樂盤腿坐下來,“你之前不是很不願意見他嗎?”
“有什麼辦法。”寧攸垂下臉,聲音中夾著無奈,長長的睫毛在他的臉上投下一片陰影,“總不能拖著,總歸是要見的。”
“你們……”
“跟電視上說的一樣唄。”寧攸聳聳肩,把臉埋進膝蓋裡,“我卑鄙無恥是個小三,仗著自己家裡有錢糾纏不清。”
一段用心付出傾盡所有的感情到最後只落得個罵名,他自嘲的咧開嘴,只是眼睛的溼意遮不住內心最真實的情緒。他那麼輕易的就答應了南柯,又何嘗不是自己想見一見那個人,想再親眼見見他,再親耳聽他說那些話,不然怎麼能甘心。
“我不信。”
三個字如同有穿透力般,寧攸抬眼,對面的容樂正嚴肅的正視著他,又重複了一遍,“我不信。”
每個字都說的鏗鏘有力,篤定異常。
這是第一次有人這麼相信他,就算是這件事被父母知道後,他們想的最多的都是怎麼掩蓋住他的性向,怎麼把事情圓回來,只有容樂,這個網遊小代練這樣堅定的說他不信。他喜歡來看紅衣,一方面是因為紅衣可愛,一方面也是因為似乎這裡的人都不把他當寧攸看,不論是那個出身豪門的寧攸還是那個萬人唾棄滿身罵名的寧攸。
美少年傻乎乎的看著自己不笑也不說話,眼裡還帶著淚珠,容樂有點慌,自己說的太直接了?
紅衣墊著小腳彎個腰,小手一彎做了個漂亮的姿勢。
寧攸拍手,“漂亮!”
小傢伙羞澀的捂住臉,扭扭小胖腰,“沒有啦。”
寧攸伸手摸摸他的頭,“紅衣寶寶不是說要畫畫給我看嗎?”
紅衣紅著小臉點頭,“對的。”
“那我等你好不好?”
紅衣屁顛顛的在寧攸臉上啪嘰一口,蹦蹦跳跳的回房間了,容樂看的歎為觀止,他要哄小傢伙回房間跟打仗一樣。
等紅衣丟下一句不許偷看關上門之後,客廳裡就只剩下容樂和寧攸了,容樂坐立不安,寧攸朝他笑了笑,“容哥,我是不是讓南大哥難做了?”
沒有啊!你南大哥從來都是讓別人難做!
容樂趕緊否認,“沒有的事。”
“我知道,他去中皓上班,還是給……呂翔做秘書,我大概知道一點。”寧攸聲音沙啞,片刻前哄紅衣時候的清朗不見了。
容樂搓搓手,“其實也沒什麼,他能搞定的。”
“本來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寧攸搖搖頭,拒絕了容樂給的臺階,“我跟他在一起過,我是說呂翔。”
“我在酒吧認識他的,我以前在酒吧…”
不用寧攸說,以寧攸的容貌,容樂也可以想象寧攸在酒吧裡大概永遠是個發光體,如果沒有遇見呂翔,寧攸家世好,長的好,該是被人捧在掌心上。可是世上沒那麼多意外,遇上了就是遇上了。
“他那時候還沒現在這麼有名,中皓才剛剛起步,一文不名,那天晚上他來約我,我沒打算答應他。”寧攸不知道從哪摸出了一根菸,在口袋裡掏了半天沒有掏出打火機才想起因為要來看紅衣所以特意沒帶,他把煙夾在手裡,“我們本來就是各取所需,他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就說過了。”
“渣!”容樂狠狠的咬牙。
寧攸噗嗤一聲笑了,“後面還沒說呢?怎麼就渣了?”
“這不叫渣?”容樂反問,“我一直覺得那些去酒吧里約炮的都不是什麼好人,□□□□,有愛才有性!你也是,小小年紀的去什麼酒吧,想喝酒找幾個朋友不就行了!”
寧攸笑的眼淚都出來了,他擦擦眼角,發自內心的道,“容哥,你真單純。”
“……不是在罵我吧?”別以為他不知道單純就是單蠢的意思。
“不是。”寧攸再度搖頭,他收起笑容,“其實容哥你才是對的。我那時候覺得只是玩玩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們約了幾次之後,他提出要固定下來,我搬去他公寓了。”
呂翔是個合格的情人,甚至算得上是最好的情人,寧攸搬進去之後,呂翔為他添置了很多年輕人的東西,花時間陪他,接送他上學,給他買小禮物,就如同他們是真正的情侶一般。寧攸起初還有幾分玩的心思,去過酒吧幾次,都被呂翔半途截下來了,為此兩個人吵了很多次,可呂翔堅持不給寧攸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