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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就是這麼一個八風不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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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來他不禁一笑,輕輕地揉了一下她的頭髮,道:“我自己進去,你不許跟。”
不許跟。又是這三個字,她不禁有些生氣,提過他的行李徑直往前走,不理會他。被奪了控制權的顧淮寧多少有些驚訝,反應過來之後兩三步趕上她,手搭在行李箱上,沒動。
“不鬧了,趕緊回去。”
明明是一句命令,被染上了名為溫柔的情愫之後,就讓她的鼻子不爭氣的一酸,她低著頭,語氣有些沮喪。
“顧淮寧,那天我說的話,你不會是忘了吧?”
“什麼?”他看著她有些溼潤的眼眸脫口而出,同一瞬間記起某個場景,微微一笑,“如果我說沒聽過,你不會再表白一次吧?”
這人!她抬頭憤憤一瞪,明明記得,還不忘揶揄她,這會兒突然什麼傷心都沒了,忙著生氣了。
見她情緒緩了過來,顧淮寧似是滿意,伸手提過她手中的行李箱。C市今天突然颳了大風,將她的頭髮吹亂,他伸出手替她順了順發,“行了,姑娘。什麼都記著呢。”,說著輕輕擁住了她,低沉的聲音俯在耳邊,她聽得格外真切,“等我回來,給你答案。”
這樣鄭重的語氣她幾乎從未聽他口中聽到過。有些感覺來得太快,讓她猝不及防了,卻震撼不了他。她還記得葉老那句話呢,這顧三兒啊,認定了一個人,大概就是一輩子了。她,何德何能,能這麼快地擁有他的一輩子?她所能做的,不過就是予他一些時間,讓他得出一個答案。
梁和輕輕一笑,白淨的臉上圈出一對淡淡的梨渦,“好。”,隨即又問,“我聽馮湛說,你們軍演的時候通訊都受到控制,這樣我是不是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
顧淮寧沉吟,“動搖軍心可不行。”
梁和聽了低低哦了一聲,不說話了。顧淮寧見狀笑了笑,揉揉她的頭髮,道:“我走了。”
手中的行李被他接了過去,梁和到底還是沒能跟去候機大廳送機,站在停車場與他告別。風颳得越來越大了,卻絲毫沒有影響他沉穩的腳步。或許,顧淮寧從來都是這樣的人,不驕不躁,有決勝於千里之外的淡定與風範。做軍人,或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見,梁和早被凍得無知無覺了,這會兒才想起來往車裡鑽,剛開車門呢,旁邊驀地傳來撲哧一聲笑,梁和一頭霧水地看過去,只見一箇中年婦女正看著她在笑,見她望過來了,也不扭捏,直接說道,“小姑娘,這是你老公吧,長得真俊。”
梁和點點頭,不好意思地笑笑。
“你這是送他回部隊?”
“嗯,他馬上要參加軍事演習。”
“唔,那這一去可得好長時間。”
梁和不作聲,這一點她自然是清楚地。
中年婦女也一副瞭然的神態,“嗨,這當了兵就是國家的人,就不能隨心所欲了。我們家那位也是當兵,跟你們情況一樣。一年到頭不著家,在外總讓人吊著心。”
一聽是同命人,梁和不禁動容,“你也是來送他的麼?”
中年婦女抿嘴一笑,“不是,我這是去看他。”
梁和一看,果然中年婦女腿邊堆滿了大包小包的。
“您帶的東西不少。”
“嘿,這次過去就準備長住了,反正申請了一套團職房,夠住了。我瞧你們那位軍銜中校,早夠資格了,不行了你就跟著一起去,老這麼兩地分居,得折磨的你夠嗆。”中年婦女說著抬手一看錶,說,“哎喲,這時間快到了,我先走了啊姑娘。”
梁和笑著目送她離去。軍嫂,梁和還是第一次意識到這個身份的重大意義。
她應該跟去麼?梁和愣了愣,隨即又緩了過來。似乎目前還不到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他還是耐心地等待著首長大人的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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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淮寧所處軍區將訓軍事演習基地設在了內蒙古朱日和,距離B市並不算近。
朱日和地廣人稀,晝夜溫差極大,飛沙走石,烈日炙烤,縱橫有戈壁流沙,自然環境十分惡劣,再加上實戰演習的高難度,想必是要吃不少苦的。不過,對共和國的軍人,這點考驗自然不在話下。顧淮寧對父親顧長志提及的時候,老將軍也是頗有感觸的,當年解放軍進駐西藏的時候,後勤補給不能按時送上,戰士們的生活也是十分艱苦,情況不知道比現在朱日和差多少倍。
趙乾和沒事兒的時候也愛憶苦思甜,搞得身邊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