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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嚥下滿喉的痛楚,“我是他惟一,卻也不會被人發現的弱點。只要我躲得夠好,他可以毫無牽 掛的往上爬,爬到沒有人敢傷害他的頂端。如果真的在一起生活,可能就不一樣了。”
“那你呢?”奈奈美大聲起來,“你呢?你也美化了那段邂逅嗎?”
靜不回答,顫抖著想點起煙,奈奈美生氣的搶下來,“你害怕了吧?對不對?你害怕到他身邊,可能要承擔他的死亡和他可能不愛你的真相!我還以為你很勇敢呢,原來不是勇敢,那是不在乎!你對這世界的一切都不在乎了,該不會你在等死吧?你才幾歲呀?你在等你死掉的時候,就可以凝固這一切?可以抱著永遠不會崩潰的美好戀情死掉?”
“住口!”靜發怒,“你是誰?你一定要將腐敗揚起清澈的水面之上?”
“我是你的朋友。”奈奈美深深吸氣,“我是你的朋友!喜歡你、敬愛你的朋友!崇拜你這個鹿島姬君的朋友!第一次看到你,我在心裡大喊一聲‘天啊,我終於親眼見到鹿島姬君’,就算後來知道你是臺灣女子,還是沒有減輕這種驚歎。”她用手背擦去眼淚,“明姬君那麼勇敢,為什麼你沒有任何負擔,卻這麼怯懦?”
沉默在她們之間無聲的流蕩,只有奈奈美吸鼻子的聲音。
“我是怯懦。”靜終於開口,淡淡的笑,“奈奈美,你說的都對。我並不相信愛情,每個人的愛情都有配額。有人深廣如誨洋,像你,像深雪。我?我只得一個香水瓶子那麼多。有人把我的愛情揮霍的幾乎全盡,能留給深雪的,恐怕只有幾CC。但是,我非常珍愛這剩下的芳香。我是自私的……自私的希望深雪好好活著,希望永遠不知道他會不會遺忘我。”她仰望明月,虔誠的,“我是承受不住這種愛情的壞空。但是,我並非在等死。我會睜開眼睛等著我的結局。”
她輕笑,“前提是,深雪活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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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槍收起來,望著地上的屍首。
“總長!”市川解決了剩下的殺手,緊張的奔過來,“你還好吧?”
“我活得好好的。把這裡清理一下。”
是女人的怨恨,還是喪家犬的最後反撲?倒是太小看裡見家死士的忠心了。
“市川,兄弟們的傷亡如何?”他不放心的問。
“屬下該死。”他很愧疚,這麼盡力,還是讓殺手驚動了深雪,“兄弟們五人輕傷,兩人重傷,沒有人死亡。”
“那就好。”他好整以暇,“你們都是我重要的死土,不該受到任何傷害。”
有了他們,簡直像是有了千軍萬馬。日漸疲弱的日本社會,只剩下裡見家和鹿島家有著忠肝義膽的敢死之士。
“除了你們,我還能相信誰?”他喃喃自語。
若說他能在短短的時間內整合東京的幫派,靠的不完全是實力,而是弱化過甚的組會,沒有捨身忘己的死土,只有短視近利、勇於內鬥怯於外戰的幫眾。
他對鹿島會另眼相待,也是為了對鹿島家的死士表達他的敬意。
“我不明白。”深雪深思一下,“為什麼有人敢對我發動奇襲?”
“屬下也不明白。”市川聽取來報,覺得很奇怪。“我們各個分會也遭到程度不一的騷擾。”
“同時嗎?”深雪更困惑了。
“是。”
“哪裡人?”他越來越驚疑不定。
“正在逼問中。”
這些殺手都有關西口音。若是鬼冢的反撲,規模實在太小了點。這短短的幾小時突襲,能夠有什麼效果?
他有山雨欲來的感覺。
他的手機響了,只有幾個人知道他的號碼。
“喂?”
“深雪,沒空跟你客套了!”一郎壓低了聲音,焦急的說,“鹿島家遭襲了!鹿島夫人過世!山本雄之以謀殺罪被抓了起來,現在盛傳是你那兒搞的鬼,你要當心,鹿島家的死士不是好惹的!”喀的一聲,一郎收線了。
“鹿島夫人死了?”他恍然,不禁咬牙切齒。“快!現在出發到鹿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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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悽慘的景況。原本莊嚴肅穆的鹿島家被燒得面目全非,救護車抬出了好些屍首和傷患,幾個輕傷的幫眾在門口掉眼淚。
鹿島家威鎮一方,沒有人敢輕易對他們動手。再者,鹿島會自從山本雄之接手後,所有的糾紛都直接找鹿島會,到底是誰有膽子對鹿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