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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衡送走趙天書,把房中方才開著的燈都關了,只留了兩盞壁燈暗暗照著,自己站到窗邊去抽了一支菸,見燕于飛依舊神色怔滯,便說:“燕先生不會出事,你不要胡思亂想。”
燕于飛沉默一會,輕聲道:“從小父親就對我們姐妹最好,做了什麼錯事,媽媽要責罰我們,都是父親一力勸解。父親從不讓我們受委屈,父親總是說,女孩子將來嫁出去,要疼也沒有機會了,因此總是順著我們。尤其最最嬌慣我,什麼都依著我。小時候家中因為父親辦學缺錢,可是他寧可自己省著,也要給我買零食吃買書看……”說到此處燕于飛眼圈又泛起紅,忍了又忍方把那眼淚摒住。
上官衡也不插話,由著她絮絮向他訴說父女間的往事。
趙天書翌日清晨便往小樓中來,方進門便聽上官衡“噓”了一聲,他四下一看,燕于飛因為一晚都不曾休息,畢竟傷心後支援不住,此刻靠在沙發扶手上睡著了。趙天書和上官衡悄聲退到門外才道:“上官參謀長也一夜沒睡?”
上官衡笑一笑道:“我習慣熬夜的,燕小姐想要去蘇未縣,我看阻攔不住她,趙總長請去準備幾部車子,我帶人一同跟去。”
趙天書皺一皺眉道:“現在這個時候去恐怕不見得安全,可是先生遭此險,于飛勢必坐不住的,我也一起去,現在我就去給蘇未縣打電話通知一聲。”說著匆匆又下樓去安排。
上官衡轉過身,卻見燕于飛已經醒了過來站起身,於是道:“趙總長已經去安排車輛人手,你一晚沒睡,要不要再休息一下?”
燕于飛搖頭道:“不用了,我去洗梳一下,片刻就回來。”說話間便往自己房間去,走出幾步又回頭遲疑道,“你也一夜沒有睡?”
上官衡點頭道:“我也正要去換件衣服,十分鐘後我再過來。”
兩人都去洗梳更衣,不一會復又回到小樓的客廳,趙天書也已經備好車子,上官衡命了自己跟來的侍衛及這裡幾個隨從都跟著上車,一行人風馳電掣的往蘇未縣去。
出了洛南城開車一個小時便入了山區,往蘇未縣去的山路是盤山公路,因為路窄失修,統共要花上三個小時才能到蘇未縣。因為出發得早,車子進山區時也不過早上8點,一線陽光自山坳中射出,照在山區清晨慣有的霧靄上,沿途偶爾可見農人挑著擔子趕路,景色雖美,只是車上的人都無心賞看。山路顛簸,燕于飛牢牢抓著車窗的把手,一言不發的望著路,趙天書及上官衡都知道她其實越近蘇未便越是害怕,一路也只好反覆開解她。
因為路窄,每每遇到有人相向而過,車子總要停下來等人走過方能再開,燕于飛心急如焚,每到此時也無計可施,只好等。車子開到半途,迎面又過來一人,快近了彎道,幾部車子又停了下來,等那人走過去。趙天書坐在前面,突然大喝了一聲,手臂猛然舞動起來指著那人道:“是先生,是先生!”
燕于飛聽到這話立刻站了起來,連頭撞到了車頂也不顧,透過前玻璃望出去,雖然不很清楚,可是那衣裝那走路的姿態,正是燕清人。燕于飛趕忙拉開車門奔了過去,到了眼前一看果然是父親,立時激動得連話也講不出,一步撲了過去抱住父親直哭起來。
趙天書及上官衡都下了車,趙天書也是十分的激動,上去拉住燕清人的手只會說:“先生你沒有事就好,先生你沒有事就好。”
燕于飛哭了會就停了下來,上下打量了燕清人,並不見什麼傷處才放下心,忙挽了燕清人的手上車。既然找到了燕清人,車子便也不再往蘇未縣去,都緩緩掉了頭回洛南。
燕于飛在車上傍著燕清人,雖然看他已經平安無事,還是焦急問道:“爸爸,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們昨天急也急死了。”
燕清人遭此大難,倒也還很鎮定,憐惜的握著燕于飛的手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
燕于飛已經道:“怎麼不是大事,被匪軍劫了過去,叫人擔心死了,連你身在何處都不知道。”
燕清人道:“昨天一早往蘇未縣去,路上也是在彎道上等人過去,誰知道突然就擁出一群人來,不由分說就把我和車伕抓了走。我們也不知道是去的哪裡,反正山路走了很久到一個小村。他們倒也沒拷打我們,只是問了幾句就放走了車伕,卻不肯相信我只是個教書的先生,非說我是個做官的人。當時越說越僵,我揣度他們當時就要動手殺人。”
燕于飛聽到這明明見到父親已經平安,還是不由“啊”了一聲。燕清人拍拍她的手道:“還好這時候外面進來一個人,居然是我原先一個學生的親戚,也見過幾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