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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衡聽了抬起眼睛看了看湯子虛,那眼神銳利得讓湯子虛頭一低。上官衡笑道:“湯先生熟識的人看來很多,這訊息居然傳得這樣快。”
湯子虛不得不道:“家父被拘捕,實在是心急如焚,不得不託了許多人打探訊息。”
上官衡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你同總商會會長張老先生很熟識。”
湯子虛原不想提起這些招人忌諱,現在看上官衡願意說起,便忙道:“家父和張老先生是很好的朋友,老先生也願意提攜我一二。”
上官衡笑道:“我是聽說過湯先生和張二小姐走得很近,連張二小姐也為此打過電話來,張老先生愛女心切,難怪連日來為這件事情奔忙,十分上心。”
湯子虛心道上官衡必然清楚這些關係,心下非常的尷尬,只好硬著頭皮點頭道:“的確是蒙敏婷青眼相加……我……”他躊躇得說不下去,許久後突然道,“參謀長想必已經知道,我和燕小姐已無瓜葛。”
他這樣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出來,屋內屋外燕于飛及上官衡都是一愣,上官衡片刻便想明白,他這幾句虛應湯子虛的話卻叫他誤會了,他看燕于飛神情不安,這幾日又眼見湯子虛和張家關係日密,揣測的不過是兩人之間生了罅隙日漸分崩,湯子虛如今卻說出這樣決絕的話來,上官衡不由朝小書房瞥了一眼。然而他也不說破,淡淡應了一聲道:“湯先生,張老先生我也是很尊敬的,他為你奔走我也是知道的,這起案件究竟什麼情況我們自然會調查清楚,不會隨意冤枉令尊,湯先生不必焦慮。”
湯子虛本來以為說出那樣一句話來,可以讓上官衡多少鬆鬆口,可是上官衡看他的眼神卻夾雜了些鄙夷,雖是轉瞬即逝,也叫他很不好受,然而為了父親與公司,他亦無從選擇。他聽上官衡這樣說,也知道再說也是無益,當下站了起來道:“既然參謀長已經知道事情緣由,那我就不多打攪了。”上官衡並不挽留,喚了秘書進來送客。
燕于飛在房內聽得這樣一句話,心中不知道是怒是痛,胸口悶得喘不過氣來,湯子虛的不得已,和張敏婷的親密,她都知道,便是分了手,她還願意為他盡那麼一點力,然而他為了他的不得已,為了他自己,盡然生生在別人面前將她奉送,這樣毫無骨氣哀懇的那一句話,為著和她撇清楚關係,好教別人不要因此為難他,他便是這樣對她,她心裡只覺得無盡的悲哀與難過。
上官衡開啟小書房的門,只見燕于飛按住了胸口微微喘息,眼裡是盈盈然汪著眼淚,見他進來來不及擦拭,還沒抬頭那淚已經一路滾落到衣襟上。燕于飛見了他進來,趕忙的找了手絹擦乾,嘴角抿得緊緊的,只是強忍著。他是第二次見著她哭,卻和第一次又不同,這一次是格外的委屈。上官衡心裡猛然刺痛起來,輕聲喚了她的名字道:“你不要哭。我去替你倒茶。”
燕于飛此時心裡的難過和屈辱又別是另一股滋味,湯子虛如此的不爭氣,在上官衡面前她也是一刻不想多留,她站起身道:“不必麻煩,我告辭了。”
上官衡知道她倔犟,搖搖頭道:“你不必如此。湯先生也是因為太過著急,口不擇言。”
燕于飛看他神情並沒有一絲譏嘲,然而心裡還是難過,別轉了頭道:“你不必為他說話。”
上官衡此刻也不勉強她,吩咐了秘書備車又親自開車送燕于飛回學校,臨她下車前道:“于飛,我明天再來看你。”
燕于飛心裡還是十分難受,只低低應了一聲。
3月8日番外
春末正午的陽光已經很烈了,即使透過那白紗窗簾,還是映得地板上一片明晃晃的,窗子沒關緊,留了一隙的小縫,微微有風吹進來拂動窗紗,那地板上的光斑也隨著跳動。四下裡很靜,隱約可以聽見遠處花園裡鳥鳴聲與噴泉流水的聲音,偶爾廊下也有極輕微的腳步聲輕快的過去,雜了一兩聲輕語。
房間裡臨窗是一張貴妃榻和兩隻沙發,沙發旁邊是兩張小几,上面散放了幾本書,書頁被風一吹,發出嗤啦嗤啦的微響。再邊上是一隻衣架,凌亂掛著件大衣,軍帽和軍裝上裝。
房間正中靠北牆是一張大床,米白的薄被下露出一隻纖細的手腕,費力的要去夠那跌落在地上的一本書,總是差了那麼幾分,她輕嘆了一口氣放棄。她已經醒了有三個小時,可是腰上緊箍著她的那隻手臂動也不動,身邊那個人還在沉睡,她亦只好不動。她復又去看那些地上的光斑,慢慢數著“一個,兩個……”這樣寧謐的午後,倒是許久都沒有了。
自從西北軍區鬧獨立以來,他總是很晚才回來,第二天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