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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自己出去玩了,她後來幾年基本都是在療養院陪爺爺,住一晚上,大年初一回到家裡。
歡慶每年都要編一箇中國結,沒什麼別的寓意,就是小時候有段時間喜歡上了編繩結,玩著玩著上癮了。後來興趣雖然淡了,但是每到過年編個紅結掛家裡的習慣倒是留下來了。中國結的編法,是她學得最久的,起初編出來的結簡直不能入眼,後來慢慢的,技術長進,那紅結還挺有模有樣的。
於是,過年買紅繩就成了歡慶的一項樂趣。
她基本上都是去步行街那一塊買。每年春節前後,步行街是最熱鬧的,打扮得特別喜慶,幾乎每家店的門口都要掛上紅燈籠,玻璃店門上貼一個大大的福字。賣年貨的一家接著一家不歇氣地從街頭開到街尾,到處都是打折甩賣的水果,衣服和小傢俱。
人群熙熙嚷嚷,叫賣和吵鬧聲盈滿了整個空間。
和冷清的高樓大廈一比,這地方有一股濃重的人間味,接地氣。
歡慶喜歡這樣的氛圍。頭幾年看著身邊一家子一家子地路過她,總覺得有些淡淡的心酸。時間久了,看得淡了,看到別人一家子開開心心的小幸福,好像自己也能沾染到一些。
在步行街這樣的地方遇到熟人,是十分平常的事情了。
今年這天,趁著一個空閒的週末,歡慶拉著孟瑤就跑來步行街買東西。兩個人一邊走一邊互相對損,搶著一盒章魚燒吃,迎面就碰上了何一清一家子。
哦,也不能算是完整的一家子。他老婆應該是生完孩子了,這會看起來身材豐腴,胖胖的,一臉產後的幸福媽媽的笑容。她挽著何一清的手臂,一邊走一邊指著這裡那裡,笑起來臉上兩坨肉,在黃色的路燈光下發出油膩膩的快樂光芒。
何一清溫和地陪著笑,認真地聽著她說話,另一隻手提了好多大包小包,都是些年貨。他們的孩子沒在身邊,算算日子,大概剛滿月差不多,應該是不方便帶出門。
歡慶沒有跟他們打招呼,站定了靜靜看了會。
孟瑤原本在歡慶身邊喋喋不休的,一會說那邊那個福娃娃好看,一會說更那邊那家店賣的花生看起來蠻好吃……唧唧歪歪了一大堆,沒聽到身側的冷嘲熱諷還真不大習慣,回頭順著她目光看去,就有些驚愕了。
“誒,那不是趙莎莎嘛?”
歡慶一愣,轉頭就看到孟瑤帶著一臉笑容迎向何一清。
“莎莎!好久不見啊!你那孩子終於落地啦?哎喲你都不跟我說一聲,我還想著有空去看看你孩子呢!”她說話的物件是何一清的老婆。
那女人笑得很燦爛,拉著孟瑤的手就親暱地說:“我生完孩子身體太虛了,我老公死活不讓我去上班,天天在家待著可悶死我了。我前幾天還惦記著要跟你說一聲呢,這不是年底了又給雜七雜八的事兒絆住了……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她說著,看向身邊的男人,語氣帶了點嗔怪:“就我今天能出門,還是他大發慈悲呢!在家裡好說歹說才帶我出來走走,不然我整個人非生鏽了不可!”
孟瑤笑著應她:“瞧瞧你這幸福勁兒,再跟我秀兩句恩愛,我現在就要哭給你看啊。”說著,轉頭看到何一清,“你先生對你可……”
聲音戛然而止。
震驚的尷尬在臉上一覽無餘,孟瑤回頭看了眼一臉淡然的歡慶,視線觸及趙莎莎疑惑的神情,只得陪著乾笑把話說完:“對你可真好……”
趙莎莎只一愣就笑得眼睛也眯起來了,“他那哪是對我好,那就是貪省心。可不是,我在家連床都不讓下來,他可真是不能更省心了。”聽著像是責怪,卻一點沒有責怪的語氣,說著朝歡慶瞥了一眼,好像才看到她,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這是你朋友?”
孟瑤點了點頭,歡慶那一臉淡然真讓她心肝肺都涼涼的。
“一清,這不是你那個同學嗎?我可還記得呢,上回咱們在商場碰見過,今兒個見到了你也不打個招呼。”她這會真是責怪的語氣了,瞪了他一眼,“哪有你這樣的老同學,真是沒情意。”
何一清握著她的手,笑得滴水不漏,“老同學幾天一個樣,越來越漂亮,認不出了。”
不等歡慶說句話,趙莎莎就笑開了:“他啊,就是嘴巴甜,沒點別的長處了。”說著朝歡慶不好意思地笑笑,“我還在他上學時候的相簿裡見過你呢,梳著馬尾辮站在操場邊上,跟現在一樣好看。”
一聽就是假的,歡慶也樂得收了這好意,“哪裡,這麼多年,早老得沒邊了。”
看歡慶一臉淡淡然,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