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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浩倒是因為搬家的關係,不得不開始騎車來回。
就這樣,不騎車離學校近的瑾慎每次都是踩著早自習的鈴聲進的教室,左浩不得以才開始帶飯糰給她。
從古老的曾經回來,車子剛好從一段小高坡下來,沒有避震的車後架顛的她屁股生疼。瑾慎抱怨,“剛剛那個坑你就不能避開嗎?”
裴墨不語,瑾慎下意識得覺得他又生氣了。思索了半日,冬日的冷風凍的她開始接連不斷的打噴嚏,也就忘了心頭的質疑。
這天之後,瑾慎得了重感冒。一週後,手機就在擁擠的公交車人潮中迷失了。
裴墨因為跨地區的刑偵案件去了臨市公幹,晚間特意打了電話過來慰問,聽到她的噴嚏聲,他說:“你是不是又沒按時吃藥?”
“沒有啊!”她聲音嘶啞,一邊翻找包裡的藥丸,一邊疑惑他的料事如神。
“還說沒有,剛剛你還沒到家,奶奶和我說早上的藥你忘在鞋櫃上了。”
“……難怪我中午怎麼找都找不到了,原來是沒帶!”她喃喃自語完,狐疑道:“咦,你什麼時候和我奶奶這麼要好了?”
“哦,就剛剛,你還沒回來我就和奶奶稍微聊了一下。你大夏天一個人在家,上廁所接電話之後忘了衝就出門,奶奶回來差點被燻暈……”
瑾慎不知是因為感冒病毒還是別的什麼,只覺得眼前一黑,“你們就聊這個?”
“還聊你上學的時候,上面放課本,下面放小人書,完了被老師發現,叫家長。你為了逃避責罰,老師說三點,你和奶奶說是五點,結果老師拖著你一道在校門口等到你奶奶來為止,後來你被罰抄了一百遍課堂行為守則。還叫左浩幫你抄,結果字跡不同,你和左浩又被罰站了兩節課時間!還有你小時候用小的玻璃珠去騙人家的大玻璃珠,完了被人家尋仇,躲在床底下不敢出門。”
聽到裴墨爆出自己一連串的隱私,瑾慎禁不住直冒黑線,這剛剛兩個字到底代表了多長時間啊?!
結束了通話,她將聽筒擱回座機上,幽幽得望著奶奶:“你怎麼什麼都和人家說啊?!”
當真是家賊難防,奶奶竟然將自己那些秘史都當趣事說出去了。
“怎麼了?這裴墨又不是啥外人。現在看你感冒了,手機又不通就打電話來問問。奶奶年紀大就和他多聊了兩句,他也沒嫌老人家囉嗦。這樣的年輕人不多見了。”
“所以他才是你的親孫子吧!”瑾慎哼哼。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奶奶嘆息,開始唸叨她的父母,“現在的年輕人啊!婚姻就當兒戲,把個孩子就這麼丟給我。我老人家也不會教,教不好以後還要怪我,不教嘛又說完溺愛,我這把老骨頭呦!”
“行,我錯了,裴墨不是外人,是內人。”知道奶奶的脾性,瑾慎及時認錯,阻止她繼續唱戲。
裴墨和老人家勝於她的祖孫情就透過這通電話打下了堪比萬里長城的宏偉基礎。
明前茶
雖然瑾慎因為感冒和丟手機的雙重打擊身心俱傷,但是飯還是要吃,工作也還是要做,只要還沒危及生命就要繼續去公司發光發熱。
近期碰巧海關負責她們公司的關務員新近換過,相關申請要求一律從嚴。公司一批海外原材料到港,由於手續單證的問題被卡住,遲遲進不來。
又一次無功而返的走出海關大樓,老闆司徒打來關切事態進展,“瑾慎,怎麼樣了?”
“沒怎麼樣,被退了!”排了半天隊卻依舊無功而返的她忿忿不平。
“怎麼還是不行,等等我找人打個招呼。”司徒老大掛了電話。
沒多久,周慕景的手機號碼跳躍在瑾慎新買的手機螢幕上。周暮景是老闆司徒在國內大學同系的師弟,畢業後參加了公務員國考,進了海關。電話接通,那一端男子的聲音溫潤,“瑾慎,我是周慕景,那個穿著灰色大衣站在臺階上的是你嗎?”
她下意識的回頭,看到斜後方高挑的羅馬柱旁一身制服朝自己微笑的男子。冬日的陽光落了他滿身,金屬製的肩章在陽光下泛著璀璨的光芒,溫暖而炫目。
掛了手機,瑾慎舉起手中的資料擋住迎頭刺眼的日光,面向他道:“你好,好久不見!”
“嗯,好久不見!”周慕景幾步下到她身邊,關切道:“你臉色不太好,身體不舒服嗎?”
“有點感冒!”瑾慎說著又打了個噴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