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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柒委委屈屈地說:“我才起床一個小時不到,現在不困……”
張逸伸手蓋住她的眸子,命令道:“閉上眼睛睡覺,再看我就親你!”
甜柒馬上閉眼。
由於腦袋暈暈乎乎的,之前又吃過藥,很快沉沉睡去了。
從這天起,張逸就開始在甜柒那裡賴死不走,陪她看醫生,哄她吃藥,強迫她好好休息,監督她好好吃飯,晚上還負責暖床……但即使有“專人”照顧,甜柒還是到了兩天之後才回復正常。
這天,兩人坐在桌子旁大眼瞪小眼。
甜柒支支吾吾:“那個,張逸,你看我現在精神這麼好了……你也該回V市吧……”最後在張逸逼人的目光下消音。
張逸幽幽開口:“你這是過橋抽板嗎?”
甜柒低頭:“……”
張逸語氣波瀾不驚:“你還有十幾天就要上考場了,這段時間讓我照顧你吧。”
甜柒抗議:“哪用你照顧呀,我又不是小孩……”再次在某人嚇人的目光下消音。
張逸繃著臉,一錘定音:“不用說了,我留定了。”
甜柒:“……”
接下來的日子,甜柒的日子幸福指數是一等一的高。在考研最彷徨的日子裡,身邊有人不離不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每天就只需要專心複習,連喝口水都有人遞上,晚上睡覺時被窩還會暖暖的……
甜柒貪心地補充:如果她學習的時候,沒有角落裡那道幽怨的目光就更好了……
而張逸同學的日子,就是在地獄與天堂間輪轉。
每天近距離接觸自己的angle ,看著她小學生般學習的模樣,看著她嬰兒般的睡顏。可以照顧她生活,抱著她睡覺……這就是天堂呀……
至於地獄,試想一下,作為一個身心健康的男的,自己心愛的女子白天在自己面前坐著,卻不能打擾她學習;晚上在自己懷裡躺著,卻不能打擾她珍貴的幾個小時的睡眠。也就是說,光看不能吃……地獄的生活不過如此……
又是一個明媚的清晨,迷迷糊糊中,甜柒覺得自己胸前有一道火熱。張逸覺得自己手心裡有一團柔軟豐盈,嗯,手感真好,他在迷迷糊糊中忍不住揉捏了幾下。
甜柒感到自己後面被什麼硬硬的東西抵著,還往前頂了頂;甜柒一下子醒了,推開他的懷抱,猛然坐了起來。動靜太大,張逸這時也被鬧醒了,慵懶迷人,眯著眼睛躺在床上看著她,緩緩出口:“怎麼啦?”
甜柒慌亂羞怯,結結巴巴:“你……你……”
張逸看看自己的身下,瞬間反應過來,也有點赧然,但還是故作淡定:“呃……正常生理反應。”
“流氓!”甜柒一腳把他踹下床,然後奔向浴室,“砰”一聲關上門,望著鏡子裡的自己發呆。
她知道的,她一直都知道……他的渴望,他的忍耐,他的委屈。偶爾睡夢中,她能感到他那剋制的親吻和撫摸;偶爾起床時,她還能接收到他的絲絲幽怨……
自從兩人重新在一起後,親密,是她極力迴避的事情。
她害怕,她害怕“意外”的再次發生,如果要再次流掉孩子,那是她絕對不能承受的。還好,他從不開口要求,也從不勉強……
開啟水龍頭,用手掌掬起冷水一把潑到自己臉上。甜柒告誡自己,不要想了,現在的主要任務是好好複習,唯有考上了,她才更有底氣站在他身旁。
對於絕大部分醫學生來說,考研是一道必須跨越的坎。醫生這個職業,對學歷要求非常高,培養週期很長。醫院裡的醫生,碩士、博士甚至博士後,比比皆是。如果想在醫生這個職業有長遠的發展,本科畢業是不夠的。
在考研的前兩天,甜柒收拾了一些複習資料,跟著張逸回到了他們學校所在的V市。由於學校沒有他們的宿舍,他倆在校外找了一家旅館住下。甜柒全身心地投入到最後的複習衝刺中,而張逸同學毫無怨言,儼然一個專職陪考的“家長”。
就像之前說的,無論是多麼難熬的事情,總會過去的。很快,為期兩天的研究生入學考試初試就過去了。最後一門考試結束鈴聲響起,甜柒放下筆,忽然就想到一句蘇軾的詞——“回首向來蕭瑟處,也無風雨也無晴。”
走出考場,甜柒一眼就看到他。冬日的寒風中,他靜靜地站在那裡。圍著一條暗灰色的圍巾,穿著黑色的大衣,深色牛仔褲,雙手抄在兜裡,陽光給他周身鍍上了一圈光暈,彷彿神祗一般。
人海中,他看到她,揚唇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