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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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道:“不過我喜歡你的聰明。梁臻夜,好好的活下去吧。”他忽然簌的鬆開手,我一個踉蹌險些摔得,只是腦中被他這句莫名其妙的話竟是攪得一片混沌,任由著他拿起桌子上的佈防圖,晃晃悠悠地踱步出了大門。
張開的嘴還沒有閉上。這個……又會是他的什麼詭計嗎?
忽然記起一事來,竟嚇得額角涔涔生汗;洛和文私藏元孝帝的事蟲二會中只有我和景秋知道,景秋也只告訴過朱昱一人,那麼是誰走漏了風聲,讓他竟然猜到了?
洛和文與朱岱來往密切,是整個朝堂人盡皆知的事,這一次朱岱在宣敬帝面前失勢,焉知不是為了此事?
難道是景秋,可是看著她對我提起朱昱時的反應,也不像啊?還是我自己手腳不夠乾淨,被朱岱安排的探子瞧了出來?
“小姐。”蘇紫在門外小心翼翼地喚到。
“唔,進來。”我心不在焉地回答道。
蘇紫怯生生地推開門,見著朱岱怒氣洶洶的來,又見著他神色慵懶的離去,蘇紫小小的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的疑惑神態。
“什麼事?”我轉過身問她。
“小姐,是燕王殿下點了小姐的堂會。三娘問你,外頭風大雪大,要不要備下暖轎去?”
我含笑頷首道:“難為三娘想得仔細,你按三孃的吩咐去做吧。我換過衣服就下去。”
這樣想著免不得打疊了心思好好打扮一番,每一次去見燕王朱昱總是難以莫名的心驚,普普通通的一句話都似飽含機鋒,恨不得揉碎了,掰開了,細細思量一番才敢回答他。
這樣一打扮不覺又過去了好些時分,於是匆匆套上一雙掐金挖雲紅香羊皮小靴;在外頭披了大紅羽紗面白狐狸裡的鶴氅,便推門出去,不妨正好瞥見樓下一個淺灰色的人影,凝神一看,不是沈慕州是誰?
他現在來幹什麼?
我皺了皺眉,立在迴廊上怔怔地發呆,幾日不見他依舊是氣度不減,可是到了蟲二會里,不來尋我,難道又是找珮絡的不成嗎?
我舔了舔略微有些發乾的唇角,撲面而來的冷風吹得我衣訣飄飄,然而心底卻是一片荒涼,如墜冰窖。
“小姐。”蘇紫走到我的身後,“外頭暖轎已經備好了。”
鐵騎無聲望似水(21)
然而朝堂之上氣氛卻是更加謹慎微妙。
五月十三,吉,宜冠笈;入殮;除服;平治道塗。晉王朱漣,燕王朱昱聯名上表,晉王朱漣告病請辭,自求歸去封地養病;燕王朱昱自請上繳兵權,曰:“自愧扈駕西征,寸功俱無,歸來仍居其位,殊覺赧顏。諸凡檢點明白,即當啟辭,杜門優遊,以報天恩。”
宣敬帝准奏。
五月二十,晉王朱漣歸其封地。
五月二十二,燕王朱昱稱病閉門謝客。
五月二十六,授瑞王以監察六部之責,暫輔國事。
如此風雲突變,有些不經事的小人便以為是宣敬帝轉了心意,終於要下定決心要立嫡立長了,一干老臣們也是熱淚盈眶,痛哭流涕,想著自己多年來勸諫有功,祖宗保佑。於是從前門可羅雀的瑞王府便重新熱鬧起來,一時間巴結的,奉承的,拉關係,表忠心的,竟把一個原本清清靜靜的瑞王府擠得如菜市場一般喧鬧。
彼時,燕王朱昱正在蟲二會之中簇了眾美團坐,他如今雖是失了勢,可仍舊是一個天字號的藩王,眾人也不敢小覷,因此寧三娘倒是將聽雪,媚初都遣了過來,又叫了幾個新來的小丫頭作陪。只聞得流雲閣中,妙舞清歌爭相奏鳴,美人笑靨如花嫣語聲聲不斷。
等我穿戴好了,從迴廊裡下來,他們那邊正行了酒令,卻是朱昱輸了,媚初扯了他的錦袍笑著叫他猜自己愛喜歡什麼花,朱昱說了“牡丹”,卻是說中了,於是便張羅了侍從要出去買。
聽雪在對面端坐著,面前卻擺在一張古琴,並不理她們取鬧,只是自顧自地彈琴助興,正是一首《鳳求凰》,雖不應景,可是從她手中彈出來倒也清新靈動,即使比不上子音的琴技,可也別有一番清雅的風味。面前又有幾個綠衣少女甩著水袖翩然起舞,俯仰起合,繞得人眼花繚亂。
媚初抬頭見是我來了,忙鬆開拉著朱昱的手,笑得有些不自然,倒是她房中跟著她學藝的一個雛兒,有些不知死活地對著我故作嬌嗔道:“梁姐姐總算來了,果然是蟲二會的花魁,叫人好等。”
她又親暱地推了一把朱昱,朝我媚笑道:“梁姐姐,殿下等你可是等的好苦啊!”一席話,惹得和她幾個同來的姐妹俱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