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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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臻夜雖是在孫世昌面前表現的鎮定無比,可是等進了自己的營帳之中卻是坐立難安,心中起伏不定,怦怦亂跳,一時心緒繁雜,理不出思緒來,只覺得渾身難受的很,便喚過親兵替她打了一盆冷水進來,洗過一把臉,才重新鎮定下來,又細細地對鏡梳妝,換過一身乾淨的衣裳才往主帳裡去見朱昱。
進了朱昱的營帳,卻見外面候了好幾個軍醫,梁臻夜心中暗道不妙,連忙加快了腳步趕上前去,果然見著朱昱面色潮紅,神志不清地倒在床上,她用手一探,額頭卻是滾滾燙地發熱,想來是傷口感染了,過了大半天終於發起燒來。
梁臻夜留在朱昱營帳中衣不解帶地照顧他,忙得頭暈眼花,卻也漸漸將朱岱的事忘記了。她嚴令醫官們不得將朱昱的傷病外傳一句,好在如今戰事稍怠,幾天幾天打下來,羽林軍衝不出去,赫連軍也打不進來,兩軍各自都僵持著,等待決勝的一擊,因此朱昱雖是病倒了,可是倒也並不影響大局。梁臻夜心下暗忖,好在訊息還沒有傳到寧王那裡去,不然以寧王的老奸巨猾怎麼不會趁火打劫,趁著朱昱病倒攻打羽林軍呢?
她昏昏沉沉地想著,漸漸睏意襲來便倚著朱昱的床板歪倒在一側睡著了。等她半夜醒來,整個大帳除了依舊昏睡不醒的燕王朱昱便再無他人,只有一隻半人多高的牛油蠟燭閃爍著暗紅色的火苗,映的營帳中明明滅滅,陰影模糊。
梁臻夜披了衣服起來,正要喚過親兵替自己打水更衣洗漱,卻忽然聽到門外有一絲響動。她心中一驚,握住朱昱隨身佩戴的短劍卻是不敢亂動,只是一聲不響地坐在原處。
三尺長的利刃在燭影的照射下泛出隱隱的寒光,即便是握在手上,梁臻夜仍然感覺到那滲入骨髓的蕭瑟之意。
一陣風起,隱隱吹開那帷帳的一角,黑暗中只見到一個人影一晃而過,巨大的黑幕籠罩著整個軍營,瞬間風停,厚厚的帷帳又重新落下。
金枝昱夜 (2)
梁臻夜倚著朱昱又坐了一會兒,確定外面再也聽不到什麼動靜之後,她才狐疑著慢慢站起來,走到帷帳旁,輕輕掀起一個角落,微微地探出頭去。
帳子外面是寂靜的大營,偶爾可以見到些許星星的火光,那是深夜仍堅持在他們崗位上巡夜的羽林士兵,除此之外便是空無一人的幽靜,唯有一輪巨大的明月高懸在蒼茫的夜色中,亙古不變。
初秋的寒風吹在身上已經有些涼意,梁臻夜輕輕地吁了一口氣,正準備放下帷幔,眼角下垂忽然瞥見那枯黃的草叢裡隱隱有一處暗色,似乎有什麼異物落在那裡,半隱半現。
她折身回屋取了蠟燭,往那處深色的草叢裡照去,四四方方的樣子,拾起一看竟是一封封緘甚固的信封,上面既無署名也無落款,連個收信人也曾寫。梁臻夜心中疑竇眾生,卻仍舊是小心翼翼的撕開,心知今晚這件事實在蹊蹺,若是什麼陷阱也說得過去,她這一輩子所遭遇的事情實在太多,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梁臻夜心底竟隱隱有些猜測,怦怦地亂想,果然她才開啟了信掃了幾眼,臉色刷地變得煞白,琬一顆心只差要從胸腔裡跳出來。
朱岱,朱岱,果然是他!
梁臻夜拿著信封的手不可抑制地亂抖起來,渾身軟綿綿地生不出一絲力氣,竟然真的是他。她正憂慮著,不妨背後暗處忽然閃出一個人影來:“梁小姐。”
梁臻夜暮地回過頭,卻見著一個一個陌生的男子獨自佇立在黑暗之中,身披黑色的斗篷,夜色之中看不清相貌。他見著梁臻夜望過來,遙遙便先行了一個禮,致禮甚恭,挑不出一絲毛病。
“鄙上說若是梁小姐對此信不屑一顧,看也不看就撕毀了或者丟棄了,乃至交給燕王殿下,那麼小人也不必不出現了;不過若是梁小姐拆了此信又密而不發的話,那麼看來梁小姐還是顧念與鄙上的舊情的,因此吩咐小人請梁小姐借一步說話,不知梁小姐意下如何啊?”
梁臻夜心中亂成一團,微一猶豫,只見那人已經牽出兩匹馬來,他見梁臻夜臉上的豫色,隨即一笑道:“梁小姐若是覺得有所不便的話,大可以叫上親隨護衛。”
梁臻夜咬了咬牙,抬起頭朗朗一笑,終於下定了決心,因道:“不必了,既是故人又有什麼可以擔心的呢,就騎這兩匹馬去好了。”
那男子神色依舊非常恭敬,頷首道:“梁小姐請放心,我們所去路程不遠,連夜去,當夜便可趕回,若是梁小姐不願燕王殿下得知的話,明天黎明之前便可以回來。”
金枝昱夜 (3)
梁臻夜原先並不擅馬術,奈何這些年跟著朱昱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