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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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夜嘆了一口氣,只是剛才看見發生的一切太過驚駭,沒有想到堂堂晉王竟然有龍陽之好。她不是單純無知的小女孩,原先還是公主伴讀的時候,就已風聞京中富貴權勢人家也會蓄養孌童。有些並沒有斷袖之癖的人,也以蓄養孌童樂伎作為權勢的象徵。在蟲二會的時候便,除了女伶亦有小倌,便是伺候人的男童,只是這些小倌們地位卻是比伶人們更不如。寧三娘平日裡也不許他們上大堂來,只能在後院裡成堆擠著,遇著指名的大爺才能被帶出去,天亮以後就又會被送回後院去。
話說那三個宦官進了內室之後,對跪倒在地上的男童並沒有多看一眼,只是躬身向朱漣請了安。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晉王朱漣慵懶地斜靠在軟枕上,寬大的白袍半敞,露出他結實而平坦的小腹。
領頭站在前面的宦官沉吟了一下,緩緩問道:“主上,若是有人在水閣外偷窺該如何處之?”
朱漣眉頭不皺,只是淡淡答道:“撲殺之!”
紅衣狼藉 (12)
梁臻夜驚出一身冷汗,這分明是在說她自己,她慌忙起立,卻只來得及看到一抹寒光已到自己面前,嚇得慘叫一聲,翻身滾到一旁抱頭大喊:“二哥,是我!”原來她只肯叫晉王殿下的,如今為了活命,以示親切,更好顯出自己與朱漣不一樣的關係,妄圖讓那武功高強的宦官出手慢一點,她是什麼都肯叫了。
果然朱漣愣了愣,片刻便又恢復常色,面不改色道:“阿大,帶她回來。”
梁臻夜一愣之間,身子已經騰空,從環閣曲水之上飛過,眼睛一眨便已安好地立在晉王朱漣的面前。
梁臻夜無奈地朝著晉王一笑,也不再開口。那阿大的功夫雖高,她倒也沒怎麼放在心上。她身邊除了自己,幾乎個個都是高手,不說沈慕州是武林盟主,也不說方珮絡那三腳貓似的武功,就是從前梁府的護院也都是從宮中退下來的金吾衛,更別提在方府常見的幾位世家叔叔都是在千軍萬馬之中衝殺恍若無人的高手。
晉王朱漣也不再睬她了,只是抬手示意了一下讓那阿大繼續稟報。
“那薛銘生十分嘴硬,奴才們已經動過大刑了,可是仍舊不招。”說起這個薛銘生,阿大露出些難色,兢兢戰戰地望著晉王朱漣。
朱漣倒是溫和地笑了笑:“原來也不指望你們能從他嘴裡套出些什麼話。父皇當年就誇過他是強項令,若是這樣容易低頭就倒是白負了父皇的一番褒獎。”
“那……主上的意思是……”阿大問。
朱漣面上淡淡地:“他既然勾結寧州儒生,串通謀反,那麼賞他個剝皮之刑也不為過。”朱漣頓了頓,“就在天牢裡行刑吧,把那一干串通謀反的人都拉去看著,若是還有肯招供餘黨姓名的就直接賜他們一個全屍,不必行刑了。”
梁臻夜吃了一驚。聽到薛銘生她就幕然記起,這件案子在她還沒有進宮前就已經有了苗頭。寧州本事詩書墨香之地,歷年科舉考試從寧州考上來的舉人也最多。武穆帝十三年,還出過一屆探花,榜樣,狀元皆是寧州人的奇事。爹爹還在御史臺的時候也曾提拔過許多從寧州出來的青年才俊,直誇他們不畏強權,為民請命,有心懷天下之才。也正因為此,寧州才子常常聚眾在講習之餘,諷議朝政,裁量朝廷人物,朝士慕其風者,多遙相應和,隱隱竟有了朋黨之徵。
宣敬帝上臺之後,這幫寧州儒生依舊不甚老實,對朱鐸奪宮之事非議良多,只是宣敬帝打壓地緊,一時半會兒倒也沒有惹出什麼事來。直到今年開春三月,一封密報,揭發寧州儒生官員勾結謀反。這官員其中之一便有江寧巡撫薛銘生。
紅衣狼藉 (13)
看來晉王朱漣主管的刑部最近就是在處理寧州謀反案。梁臻夜心下更覺齒寒,這謀反案明眼人一看便知是莫須有之罪,說他們這幫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要謀反是誰也不會相信的,不過是宣敬帝文字獄的發展,如今竟是演變到明目張膽的殺戮了。
那阿大聽了此言倒是露出十分為難的神色,想了想道:“主上不知。那尋常剝皮的時候由脊椎下刀,一刀便可將背部面板分成兩半,慢慢用刀分開面板跟肌肉,如蝴蝶展翅一般的撕開來。只是那薛銘生卻是個胖子,面板和肌肉之間還有一堆油,不好分開,怕是撕不下完成的皮肉來。”
梁臻夜聽他說話,嚇了一大跳,頭皮發麻,汗毛根根立起,胸口隱隱地直欲乾嘔,這天下真的竟有如此變態之人?那麼殘忍之事還如做學問般拿出來探討研究?
她轉過頭去看晉王,卻見晉王一如常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