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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奴婢害怕殿下著了夢魘,忙過來安慰一下。正好如今娘娘來了,容奴婢先行告退。”
紅衣狼藉 (23)
淑妃聽了梁臻夜的對答,已是恢復常態,她微微沉吟道:“不必了,既是如此,你先伺候趙王殿下換過衣服,便和我們一道過去吧。”
臻夜不敢多言問去何處,只見淑妃臉色鄭重,忙招呼過幾個常在朱壽身邊服侍的宮女一起給朱壽換過一身硃紅色襟袍,剛剛才梳好一個髮髻就見著淑妃面露焦急之色,臻夜不敢多辰光,忙拉著趙王朱壽的手和淑妃一道往外去了。
外頭依舊是風雨交加的樣子,這老天好似開了一個好大的口子,將天上銀河之水都往下倒灌似的,並沒有因為已是下了一夜急如驟的雨而有所停息。
臻夜跟著淑妃娘娘身後,見著這路是往朵雲軒去的,因此心中越發篤定,只是越往那裡走,身邊的禁衛便越多,兩邊人人行色匆匆,卻無一例外的都是緘默不語,一臉嚴肅。
這後宮之內下了鑰匙之後,本就不許御林軍進身,如今朵雲軒外竟是站滿了密密麻麻的一群寒甲鐵衛,雖是在傾盆大雨中,衣甲盡溼也如同釘子般一動不動,這樣整肅的軍容,令人不覺望之震懾。梁臻夜識得他們身上的甲冑,正是羽林軍的裝扮,那是宣敬帝一貫最引以為豪的親兵,原來的主帥是皇子朱昱,如今名義上的主帥也是青州外戚,他率軍作戰,留在京城內部的幾隊羽林軍人馬卻還是燕王朱昱。
梁臻夜冷笑一聲,原來他竟是還比自己早了一步就已經到了。她正思忖著,不妨忽然朵雲軒門口串出一條身影,在淑妃面前停住,恭敬地道:“娘娘,請止步。”
淑妃臉色即刻青氣一現,柳眉怒目而視:“你做什麼?”
臻夜識得那人卻是宣敬帝身邊的總管太監顧永,卻是由瑞王生母、過世的孝憲皇后一手提拔起來的,平日裡他就是維持著瑞王朱岱與宣敬帝朱鐸關係的紐帶,亦是極力主張擁立朱岱為太子的內宦,一向與淑妃並不如何對眼,因此宣敬帝每次來永安殿的時候都不把他帶在身邊。這老太監在宮中卻是極有地位,好幾處的總領太監都是他的徒子徒孫,他又是青州秦王府的老人了,原先朱鐸還沒有被貶到青州,在帝京之時就已經伺候朱鐸了。梁臻夜隱隱聽人說起過這太監還在宣敬帝落難之時救過主子許多次,因此連宣敬帝都待他不似平常奴僕,常以以半友處之。
她心中一樂,看來為了對付勢力龐大的青州外戚一派,連勢成水火的瑞王和燕王也能聯起手來,只怕如今這個淑妃騎虎難下。外臣不得召喚不能入宮,趙王年幼,手無兵權,萬事都要依靠淑妃在外的父兄,如今這個局面只怕就是爭不過能出入宮廷的瑞、晉、燕三王了。
紅衣狼藉 (24)
顧永微微咳嗽了幾聲:“淑妃娘娘吉祥。不是老奴不讓淑妃娘娘進去,實在是瑞王殿下和晉王,燕王兩位殿下頒的旨意,如今皇上形勢危急,除了太醫,一干閒雜人等都不允許進去。您瞧,這不,整個後宮一位娘娘都沒有通知,除了您,這懿主子,沈主子,一個都沒有來不是?欽天監的太史常也說了,如今皇上身體忽然抱恙,那是陰人犯衝,因此一個宮女都不敢放進去。娘娘還請體諒奴才的一片護主之心啊!”
淑妃冷冷地瞥他一眼,不再對著他言語,只是牽過趙王的手,高高舉起,朝著朵雲軒屋內悽聲高喊:“皇上啊,您要為我們母子倆個做主啊!壽兒聽聞您身體微恙,半夜驚醒,定要拉著臣妾來看您,竟不想被一個刁奴攔在這裡,不能行寸半步。您就這樣忍心,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幾哥哥哥讓壽兒小小年紀就在外淋雨嗎?
半夜磅礴大雨中聽來,淑妃那窗外一聲聲如泣帶訴的喊聲格外猙獰,雨勢雖大,卻掩不住淑妃尖利的叫喊聲。屋內,向來儒雅溫和的晉王皺了皺眉,朝著瑞王朱岱道:“大哥,讓淑母妃這樣叫,也不是個事啊,太醫院,羽林軍的人進進出出,已是驚動了不少人。如今父皇病情不定,若是傳出去,被有心人一加渲染,我們本來倒是一番好心,卻成了居心叵測,圖謀不軌,虐待孤兒庶母的人了。
瑞王本是已經十分煩躁,在屋內來回踱步。他在太醫院一貫安插了人,朵雲軒這邊剛喊了太醫,他瑞王府就得了訊息,急匆匆地趕進宮,卻發現晉王,燕王不知從何處也得了訊息,已經帶了羽林軍包圍了朵雲軒。
如今事關重大,那淑妃身上也極有嫌疑,本來他們三個難得想法一致,絕不讓淑妃和趙王插手進來,只是如今不知為何這晉王竟然忽然改口,也不知他是打得什麼主意。朱岱掃了他一眼,卻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