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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後的揚州,嬌柔嫵媚,新城河上,船兒『蕩』漾,女孩兒銀鈴般的笑聲在船艙中響起,更添情趣。
陸錚白衣如雪,佇立船頭,他揹負雙手,看著這一望無際,碧綠的河水,心意舒展,心情大好。
帶著丫頭們第一次泛舟新城河,陸錚也是近幾個月來第一次如此放鬆,日日寒窗苦讀,鑽研時文八股不得要領,陸錚心中現在苦悶得緊!時不待我,光陰似箭啊。
“三爺,時辰不早了,咱們該回去了吧?”影兒從船艙中探出腦袋,衝著陸錚道。
陸錚扭頭,看到影兒那一張精巧的小臉,輕輕的點頭:“好呢,讓船家靠岸。”
影兒眨了眨眼睛,道:“三爺,今天晚上又要出去麼?去瘦西湖畫舫?”
“呃……”陸錚一下尷尬了,他咳了咳,道:“那個……影兒,晚上我和舅舅有點事兒,你們不用等我們!”
影兒抿了抿嘴唇,船艙裡司棋等人的笑聲也淡了,隱隱聽到話梅的嘀咕的聲音:“什麼有事兒,就是瞧著畫舫那邊的女孩兒好看呢,也不知有什麼好的,能比上影兒姐不成?”
陸錚更是尷尬了,影兒則是滿臉通紅,她腦袋縮排了船艙,船艙裡面便聽到話梅咯咯怪笑討饒的聲音。
陸錚剛剛鬆一口氣,影兒的小腦袋又探了出來,她又道:“三爺,聽說敬二爺最近『迷』上了松竹居的清倌人紫嫣姑娘,三爺今天也是去松竹居麼?”
陸錚眉頭一皺,道:“你聽誰『亂』嚼舌根子的?胡說八道!”
“我才沒胡說八道呢,這些天齊大爺天天在使銀子打聽,那銀子使得像是從地裡撿回來的一般,我可不傻呢!”影兒道。
陸錚臉上崩不出了,忍不住笑道:“就你這個丫頭聰明,敬二哥處境不妙,在松竹居欠下了銀子,又不敢跟家裡說,我這不就過去看看唄!”
影兒盯著陸錚,道:“真的只是看看麼?”
陸錚輕輕搖頭,道:“現在張府上下,大房這一邊大家都盯著敬哥兒呢,他現在是一根獨苗,卻又後繼無人,大房將來怎麼辦?通府上下,你們沒少聽到議論吧?”
影兒抿了抿嘴唇,還沒開口說話,司棋探出了小腦袋道:
“誰敢議論呢?二『奶』『奶』可是能割人舌頭的呢!”
陸錚嗔怒道:“就你知道多嘴!好了,船已經靠岸了,影兒,這幾天廚房裡也沒見有什麼新鮮的吃食,你支點銀子帶司棋幾個去春風樓吃一頓醬肘子和燒花鴨去,回頭再支十兩銀子送清虛觀劉道婆當做這個月的香火銀子,去吧!”
影兒點點頭,一旁的司棋又道:“三爺,您就算有錢,又何必花那這些錢去養了吃人不吐骨頭的道士?那劉道婆,渾身陰氣,我看到便覺得頭皮發麻,也不知有什麼好的,一個月就能收那麼多香火銀子。”
陸錚道:“小丫頭,再『亂』說可不止二『奶』『奶』會割舌頭,三爺我也會哦!”
影兒在一旁道:“死丫頭,三爺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就你話多。”
司棋癟癟嘴,道:“難怪影兒姐就能討人喜,處處都順著主子呢。主子去畫舫那也是應該的,更何況是送清虛觀那些冤枉銀子?是不是啊,話梅你們幾個在聽我說話沒有?”
話梅和小竹咯咯的笑,小竹道:“我們只聽到有丫頭身上一股子醋味兒,被醋味兒燻著了呢!”
“要作死麼?你們兩個丫頭!”司棋俏臉緋紅,羞著追到了小竹身邊,三個丫頭嘻嘻哈哈,熱鬧得緊。
一行人下了船,陸錚和齊彪叫了馬車,兩人慢悠悠的直奔瘦西湖。
瘦西湖“松竹居”只是一個不起眼的畫舫,比起“聽雨閣”這等有大花魁坐鎮的巨型畫舫要小很多,“松竹居”停泊的地方也相對偏僻,在東湖邊一片松濤林的岸邊停泊。
從岸上踩著小木橋登上畫舫,夜晚中,清風徐來,松濤聲聲,松竹居中不見有喧囂,給人極其清幽雅緻之感。
張府敬二爺張敬,年齡二十四五歲,一表人才,看他的樣貌,鼻若懸膽,目似點漆,頭上戴著束髮寶珠冠,穿著一件百蝶大紅箭袖服,他嗔視著眼前撫琴清倌人,眉目含情,粉面含春。
撫琴的女子也是一等一的妙人兒,看她鵝蛋臉兒,穿著粉紅薄紗裙兒,纖腰盈盈一握如弱柳扶風,她纖纖素手輕撫琴絃,一雙眼如桃花四面顧盼,當真是風情萬種。
一曲奏完,張敬拍手叫好,讚道:“我就喜嫣兒奏的這一曲《鳳求凰》,嫣兒姑娘,快來,快來!酒已經溫好了,快過來我們一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