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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全身的力氣,直截了當,沒有任何花哨,無聲無息地無足綠蛟劈去。
這一次,無足綠蛟還是沒有受很重的傷,並同樣地又還了任歌一擊,任歌再次被抽飛了出去。
任歌無聲地從地上起來,不發一語,再次舉劍。
接下來還是這樣……
沒有任何花巧,面對眼前的敵人,只有舉劍而已。
這隻四階巔峰的無足綠蛟明明有著碾壓任歌的實力,不知不覺間,卻被任歌引導著將這場戰鬥發展成了一種最直接的博弈,以傷換傷,以命換命。
已經算不清這是任歌第多少次舉劍,此刻的人哥與無足綠蛟一般,都是滿身血跡。
無足綠蛟身上的血跡多是任歌的,只有一道微微裂開的傷口邊的血屬於自己。任歌身上的血卻都是自己的,甚至他連眼前都只是一片血色,行動也遲緩了很多,但他心中並沒有任何遲疑,他始終記得有一個人正在等著他,而要想見到那個人,他就必須幹掉眼前這隻妖獸!
無足綠蛟的情況其實比任歌好很多,可是它卻覺得自己有些害怕了,甚至有點後悔招惹這樣一個怪物般的人類修士。
最重要的是,它覺得自己已經疲軟了,一擊比一擊要弱,而眼前這個人類修士卻始終保持著一劍比一劍強的趨勢,那劍還每次都狠準地斬在同一處,讓他避無可避,眼睜睜看著那一處被越斬越深,傷勢越來越重。
無足綠蛟覺得自己簡直有些發瘋,他完全想不出,一個人如何才能做到這樣一再地增強自己的氣勢,尤其是,他看上去早就油枯燈盡。
只是這時候讓它放棄,卻又心中不甘,畢竟,眼前這人身上由著它夢寐以求的東西,且眼前這人看上去真的隨時都能倒下。
其實不獨無足綠蛟想不出,幾乎所有圍觀的大能都想不出,是什麼支撐這這個少年不倒下,他們甚至有些不忍心看下去了,只想這個驕傲的少年趕緊被壺靈送出來,而後安心休養。
唯獨任三長老和任天行的眼睛越來越亮,特別是任三長老,他當初就是被任歌的那種氣勢所吸引住的,今日一看,任歌的傲氣非但沒有任何消散,反而更勝往昔。
這是一把已然出鞘的劍,只會越磨越亮。
任三長老心中激動不已,他徵詢地看向任天行,示意要不要知會陳家族長,通知壺靈將任歌送出來。
固然,他是最看好任歌的那個,卻也是最心疼任歌的那個。
任天行躊躇再三,還是搖了搖頭,既是壺靈沒有把他送出來,這就說明他還沒有達到極限。
何況任歌還有一個底牌,他隨時可以突破!
眼前的無足綠蛟對於他的攻擊,說是一種傷害,何嘗又不是一種激勵?
要想讓弟子成長,有時候必須捨得!
這邊任歌這裡如何一次次頑強地起身揮劍,無足綠蛟如何的心生悔意,圍觀的大能又是如何動容,那邊的任冉對這件事一無所知,所以她現在還能理智的思考分析問題。
她第一時間將懷疑的視線投向了那幾個被她做了記號的人,尤其是,任友壤。
下意識地,任冉並沒有透過手中的鏡面觀察他們,而是自己運足了目力看過去。
現在已經不是最早先那種對於雙眼的自發應用了,而是一個有根有據的技能運用,叫做鳳凰真眼。
任冉並不知道鳳凰真眼本身是何等犀利的一個技能,她只知道,鳳凰真眼運作之下,他能比以往能看得更遠,也更加清晰,一些鏡子所反映不出來的問題,統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細究起來,其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玩意兒,只是一種膠質的球體,任冉不僅見過,還吃了一個,味道相當不錯,金線因此成長了不少。
而正是這些球體,被任友壤那行人無聲無息地釋放了出來,而後侵入了其它人的身體,立刻那個人就會出現眩暈的狀態,而後就被壺靈送出壺中界了。
任冉懷疑那些人是看不到這種膠質球體的,因為她感到有個人曾感應到什麼似的,回頭看了一眼,只是眼中還是一片茫然,下一刻膠質球體侵入了他的身體,他就開始眩暈。
只是為什麼這些膠質球體一進入人體那人就會眩暈,壺靈又出於怎樣一種判斷才將之送了出去,這些任冉都分析不出來。
不過金線極愛這些膠質球體,那麼這些膠質球體應該就是神識方面的東西才是。
用神識方面的東西去偷襲別人,雖然極易得手,但單單說只是為了比試的勝利的話,似乎有些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