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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媽就在自己身旁,並沒有動過,任三長老懷裡也什麼都沒有,而自己更是從頭至尾都沒看到過任歌的影子。
任歌在是所有參加試煉的築基期弟子中除任穎之外年紀最小的,身形最好辨認,所以說自己完全沒有看漏的可能。任冉眼巴巴地看向那個黑洞,盼望著下一刻任歌就能從裡面走出來——哪怕也是被噴出來的也好。
如同任冉一般期翼地看著黑洞的除了鳥媽,還有幾個人。
他們也如任冉一般,沒接到自己想接的人,但仍然不肯放棄最後一點希望。
接到人的各位也並沒多麼欣喜,他們仔細地將自己懷裡的人檢查了一遍,確定至少沒有性命之憂,心中這才略鬆了一口氣,不過在看到還有人沒回來之後,他們的心又沉了下去。
尤其是任天行,身為一門門主,無論失去哪一個弟子都會讓他心痛不已,能參加萬劍冢試煉的都是門派中最優質的弟子,是天劍門的未來!
現在還並未到最後一刻,任天行騰出一隻手了,安慰地拍了拍任冉的頭,看向任三長老。
任三長老會意,小心地帶著兩個元嬰期的護法,騰身到了半空中,慢慢接近那黑洞。
而就在這時,黑洞驟然一縮,像出現的時候一樣突然,無聲無息地消失了,什麼痕跡都沒留下,彷彿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他們再也回不來了。
這樣的認知很快地席捲了在場的每一個人,有一個相對年輕的師傅忍不住流下了滾燙的淚水,便是自己弟子無恙的也都黯然喟嘆。
彼時,任三長老正準備出手查探黑洞的穩定情況,見此情景,伸出去的手就那麼凝滯在了半空之中,怎麼都縮不回來了。
他此刻的心痛不下在場的任何一個失去弟子的師尊,他雖然跟任歌沒有師徒名分,而實際上任歌一直以來都是由他教導的,說任歌是他的衣缽傳人也不為過。他滿打滿算地想傾盡自己一生所能,而後了無牽掛地去尋找大千世界,尋找自己突破的契機……
任天行雖然教任歌不多,但這一對孩子是他親自帶回來的,雖不敢說視他們如任穎一般,但其實也是差不多的,尤其是近一年來又一直帶在自己的身邊。
此刻,與其說他是在為門派失去了一個天資卓越的弟子而悲痛,不如說是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傷心。
自然,在場沒有任何一個人的傷心能超過任冉,她失去的不是徒弟,也並非侄甥,而是一個與自己相依相伴的哥哥。
任天行甚至都不敢去看她的表情,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如何去安慰她。
所有的語言在此刻都是蒼白無力的,以她這麼小的年紀,原不該體驗到這種生離死別。
尚未孵化出就與父母分離,甚至母皇已經死去,因而改認孵化出她的雷空為母。
唯一一個哥哥,相依為命不過六七年,也離她而去。
這隻小鳳凰,命運何其多舛!
“冉兒……”
任天行愛憐地頭摸了摸任冉的頭,最終所有的言語都化作了一聲喟嘆。他抬起頭來,收去悲慼,凝肅地對在場的各位說:“真正的試煉,沒有不死人的。這次雖然情況異常,所幸絕大部分的弟子都回來了……”
說到這裡,任天行不由一頓。
算起來,這次折損的弟子還不到一成,但偏偏為何就有任歌一個?
這麼想也許有失他身為一門之主的風度,但人與人之間難免有親疏遠近,厚此薄彼也是常態。
任天行略黯了黯,又振作道:“現在大家都回去吧,各自好好為弟子檢視一番,等他們醒來,詢問萬劍冢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眾人默然回還。
一時間大家都走了個乾乾淨淨,連任三長老在任天行的示意下也一跺腳走了。
任天行遲疑地看向任冉,她的反應太詭異了,從一開始到現在都這麼安靜,安靜得實在有些反常。
任天行終於不敢再回避,他仔仔細細地端詳任冉的表情,發現,她的臉上居然哪怕一點悲慼也沒有。
這孩子……不是傷心過度,痴了吧!
任天行心中一緊,正想助她清心,卻見任冉慢吞吞地抬起了頭來,一雙漆黑的瞳仁定定地看入了他的雙眼,問道:“師尊,萬劍冢除了五十年自動開啟一次,就再也沒有進去出來的辦法了嗎?”
任天行聞言,心中一酸,原來她根本還沒接受任歌已經死去的事實。
“冉兒,你聽為師說。”
任天行強壓心頭的悲痛,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