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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生出的不自在。
她把水盆端出來時,以為陸戰勳好歹動動,最起碼像以往似的裝裝紳士過來接一把,可他沒又,笑微微的坐在沙發上按著遙控,一下一下接連不斷的換臺。
“……”
這是不裝紳士改裝大爺了?……林以青抿著唇彎腰將盆放到他腳邊,真不知一盆水澆到他身上他會有什麼反應。
陸戰勳側過頭看她又去了廚房,他當然看到了,剛剛那雙眼裡分明含著火氣,他忍不住莞爾,身子動了動,腳試探著放進盆中。
隨後,他吸了口涼氣,趕緊拿出來踩在盆沿上,對廚房裡的人說:“太燙了。”
“不燙你怎麼能出汗,不出汗身體怎麼會通。”
林以青拎著個保溫壺出現在陸戰勳的視線裡,理所當然的告訴他:“既然需要我照顧,那一切就聽我的。”強硬的態度,鳳眸一掃,他的腳背已經紅了,她垂下眼。
陸戰勳似笑非笑的打量她,輕聲逗弄她 “還真像個管家婆。”
林以青眼中的陸戰勳已經發癲,他怎麼做怎麼說怎麼瘋都隨他了。她就當沒聽到,找來兩瓷杯,倒滿姜水,一杯推到他跟前:“先喝點水,一會兒要吃藥。”說著,她自己先端起另一杯來,不能等病找上,做好防禦工作很關鍵。
電視上演著一部外國片子,他們其實都沒怎麼看,林以青一口一口的喝著姜水,陸戰勳見她喝的認真,看的他也想喝。
怎麼連熬個姜水也是怪味? “你加酒了。”陸戰勳問道。
“恩。”林以青輕應了聲:“黃酒能活血發汗。”
見她喝的滋潤,陸戰勳也不覺得那味道難嚥了,林以青放下水杯又取來一個礦泉水瓶回來遞給陸戰勳:“你隔著衣服放在胃部。”
陸戰勳愣了下,接過來時才知道是灌了燙水的,幾分好奇的問:“這什麼招數?”
“胃暖散寒。”吳奶奶經常讓她這麼做,一個塑膠瓶作用良多。
陸戰勳身上已經暖和和的發熱,看她對自己用心,他有些舒坦,痛快的按著她說的去做。
林以青中間不時的給陸戰勳腳盆蓄熱水,溫度一直持續著,陸戰勳後背很快就出汗了,接著是額頭,林以青注意著變化將事先準備好的毛巾遞給他。
那一刻她的妥帖和細心讓陸戰勳心裡生出些許異樣來,雖說她神色始終不冷不熱的,還是被他逼來的,但他覺得這決策做的十分明智。
耳邊是純正的美式英語,他隨口問:“你英文名字叫什麼。”
“Selena”
月光?林中月光……陸戰勳暗自琢磨了下,竟有幾分意境。“你家是哪裡的?”
林以青將身體慢慢的靠在沙發背上,緩聲回: “M省。”
就這麼聊了起來。
“馬上畢業了有什麼打算麼?”
“能不能畢業從現在起還不好說。”她沒看他,垂首淡淡的說。
唔了聲,陸戰勳摸摸鼻子,像是安慰她一樣說道:“你別太擔心,也不一定是那病,算命的說我大富大貴兒孫滿……”
他的話還沒說完林以青就站起身取過保溫壺又往他腳盆裡嘩啦啦的倒98度姜水……陸戰勳皆笑啼非的趕緊收了腳躲開:“你是想燙死我啊,我說錯話了還不行嗎?”
男人服軟的時候女人通常都會情不自禁的開始有恃無恐。
貓哭耗子假慈悲她討厭他!
林以青倒光了水後,斜眼瞪向他,他本來是笑的,可她瞪著瞪著她就發現他笑容凝住了,靜靜的坐在那,直直看過來的那雙眼裡聚出了一團火光來,炙熱的如此懾人心魄,彷彿能將人灼燒殆盡,她嘴角發僵,頭皮發麻,心中生出驚慌的預感,剛拎著壺轉身避開,身體就向後倒去……當壺砰的落地時,她人已經被他壓在了沙發上,心跳比那響動聲還劇烈。他不說話的看著她,她的紅唇顫動,便被他炙熱的視線所俘虜,狹長眼睛盡在咫尺,裡面的情緒層層遞進,排山倒海般的讓她透不過氣。她已無暇細味其中之意,她推拒的手被他牽過五指交錯的置於上方,他溫聲說:“不愧疚是因為喜歡。”
胸口有一種不可捉摸的聲響,極遠的也是極近的,極洪大的也是極細切的,像春蠶在咀嚼桑葉,像野馬在平原上賓士,像山泉在嗚咽,像波濤在澎湃。林以青幹著嗓子輕聲的問:“喜歡讓我陪你赴死嗎?”
“說了是同生共死。”話音一落,他溫柔的輕啄了下她的唇。
她身體一顫,屏住了呼吸……
林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