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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以青跑進了一家理髮店,讓理髮師看著設計。剪刀飛快舞動中,她耷到鼻尖的厚重發簾頓時消失,動感的秀髮隨著空氣層疊翻動,漸漸的她整個人有了明朗的精神狀態。
“你的髮質很好,又黑又亮,現在大街上都染色,很難見原生態了。”理髮師理著頭髮不忘和顧客拉近乎,因為職業關係誇讚的話總是張口就來。剛剛這姑娘進來時真毀三觀,髮型也太‘原始部落’了。可當她洗完頭髮包著毛巾出來時,他就有種發現絕世寶劍的愕然。那小臉長的真好啊,最能體現他的手藝!
“我發現你長的很像一個明星。”越接近完工,理髮師越激動,他看亮了眼,對著鏡子欣賞著裡面的美麗佳人:“可我一時間想不起她的名字。”嘴上柔聲說著,雙手固定女孩子頭兩側開始找齊。
林以青凝視著自己的的樣子,淡淡的說:“我誰也不像,我最像我媽媽。”她催促:“麻煩你快些剪,我還有事。”
有個性!他喜歡。髮型變了,人也變了。髮型師眼睛冒著精光的盯著林以青的臉看,尤其低著頭剪她微分的發簾,而她閉著眼睛時,那翹起的濃密睫毛真的□□男人,他甚至聽到自己咽口水的聲音 。
清新唯美型的沙宣小內扣。這種髮型看起來很舒服,剪的有層次的頭簾還帶著一種學生氣息,清純的讓人錯不開眼。留這種髮型的人要廋,脖頸要纖細有度,會顯得更漂亮更有立體感,而這樣的髮型配著林以青的容貌,秀麗的格外與眾不同。
簡直perfect!理髮師看著站起身的林以青,笑著問:“美女,你是哪的?”
“多少錢?”林以青拿著紙巾擦臉上的碎髮絲。
被冷而淡之,理髮師摸了摸鼻樑:“不要錢了,美女你出去給我宣傳宣傳,多招些客戶就行了。”
“可以,但一碼歸一碼,等我招來客戶你再免單。這次多少錢?”
見她乾脆,理髮師也不再客套了,口中報了個數,林以青付錢後道聲謝便走了,當她出了門就見到了門口站立的顧建城。
“來多久了,怎不進去?”
顧建城直愣愣的看著,看著一個秀美絕倫的少女款款而來。早就知道林以青長的好看,高中第一眼就知道!他胸口又緊又脹,愣神好久方眨了下眼微低著頭說:“剛到,見你理髮就等在這抽根菸。”
“來回跑太辛苦,王律師很負責,你不用一再特別打招呼。”林以青說。
“我最近沒什麼事,閒著也是閒著。”顧建城給林以青開啟副駕車門。
其實顧建城是一個比較有事業心的人,林以青知道他從D市來H市,是因為她媽媽的案子。這些年,他們之間一直聯絡,偶爾的互相幫忙。
林以青也沒客氣坐了上去:“我要先去監獄看我媽媽,稍後再請你吃飯吧。”
“吃飯不急,我拉你去。”顧建城上了車,他已經換了沃爾沃SUV,啟動後又商量著問:“給阿姨買點什麼?”
一句話問到林以青的痛處,愣愣失措的望向前方。買點什麼呢?她要給媽媽買點什麼呢。健康能買回來嗎?時光能買回來嗎?怎麼樣才能還回她九年前的媽?!
“對不起建成,先不要說話。”林以青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澀澀的說:“這裡堵的慌。”
林以青如今整張臉露出來,神色悽美的猶如雨中的花蕾,看不到淚但已經是在哭了。不知為何,顧建城的心也跟著溼了,似乎是情不自禁的反應。
九年來第一次邁入了M省第二女監。她有多不孝,多狠心,又有多痛恨!恨不得將那些人挫骨揚灰,毀……屍滅跡!
腳步顫抖,渾身僵硬,再控制也無法冷靜,裡面就是她媽媽被關的地方!
她善良、美麗並極有骨氣的媽媽被那些個魑魅魍魎陷害,備受羞辱,受了顛倒黑白的不公對待。平日她從不看關於監獄的影視錄影,不敢看,更不能想,不能想媽媽在監獄裡是如何度過每一日每一時,一個又一個的春夏秋冬,一旦想了,她怕無法堅持下去。怕自己會瘋……林以青不知自己是怎麼走進去的,輕飄飄的,她站在玻璃窗外面睜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視著裡面,當鐵門被緩緩開啟時,緩緩走來了個穿著黃囚服帶著手銬的短髮消瘦之人,仿如趟過了千山萬水後隔世再相見,林以青蓄著滿眶的淚水再也忍不住,簌簌的掉了下來,她用力的咬住了唇,仍無法掌控每一根神經的戰慄。
沈珮一抬頭,直直的看著護欄外的年輕姑娘,片刻的疑惑後她突然如遭電擊,整個人僵住後就開始抖個不停,痴痴的望著,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