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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什麼也沒有說,也沒看陸戰勳,抬腿走了。一刻也無法忍受,她渾身都在散架,連骨頭都叫囂著裂縫,她怕自己變的發狂,痛苦和羞恥如鞭子,一下一下狠狠的抽著她,抽的她體無完膚,鮮血淋漓。
陸戰勳站在那,雙拳緊握,這一切都是林以青的欲拒還迎,她已經演繹的爐火純青,淋漓盡致。一肚子陰謀詭計的惡毒女人!
不可否認,林以青是高明的,孟星月現在躺在醫院裡,劉夢瑤又吸毒死了,整件事雖然算不上天衣無縫,但除了身涉其中的他,世上怕是再也找不到第二個清楚□□的。偏偏還多了個宋河在中間引人矚目,讓整件事變的撲朔迷離。
最可恨的是他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著了她那麼多次道!甚至這次……還給她善後……陸戰勳冷冽的眼神夾著濃濃的鬱恨厭惡,久久無法平復。
林以青沒有等電梯,直接下的樓梯,這次不是姿態,是狼狽而逃,一個個臺階,她的下……邊撕裂般的疼,只要不去想疼痛也會遺忘,可是這次的意念好像不好用,他嫌她髒,其實她自己又何嘗不是,她已經痛恨了多年,她看著還有個人樣,內裡早就千瘡百孔,她總是懷疑自己不正常,不是個正常人……想著想著,她渾身哆嗦,咽喉處卡的那顆藥苦的她打了寒噤,引得她一聲乾嘔,她趴在那,接著孫玲媛請的最後晚餐全部吐了出來……嗆的她雙眼灼熱。
背靠著牆緩了一會兒,還不至於跌倒在這裡。她還有點承受力,這些也算不得什麼,她可以穩穩的走出這個小區。
林以青不怕黑,越黑她越有安全感,她不怕惡鬼,甚至願意跟鬼怪打交道。這麼想著,力氣隨著狠勁忽然就來了,真幸運,出了門就有計程車。
太晚了,學校關門,而她又不想睡覺,想都沒想,她直接找了家網咖,上了通宵。現在這個時期,網咖裡沒幾個人,她開始修改論文,整晚上手和眼睛都沒有停歇……還記住了一首打油詩……2003年6月末,SARS疫情逐步控制,很多人面臨畢業。一個對男女走在湖畔,男生追女生三個多月了,該死的病讓他不能連貫性進攻。
男生看著美麗的女同學問:“快畢業了,有什麼感慨?”
看著湖裡那光影綽約的漾漾碧水,她淡淡的說“過好大學生活的尾巴。”
男生笑著調侃:“馬上工作了,我們老師跟我們講,這是從精英政治走向平民政治,讓我們安分守己,不要好高騖遠,通常搞導彈的不如賣茶葉蛋的。”
女同學點點頭:“你們老師說的對,它不是一個貶義詞。在這個浮華的年代,能做到安分不容易,守己就更不容易。”
“林以青,我們一起應聘去好不好?”男生終於當面說出口。雖然含蓄,彼此都明白。
“我已經有了安排。”林以青笑了笑:“祝你前途似錦。”
揮手告別,男生其實也沒抱多大希望,只是在這個結束的日子裡,讓自己不留有任何遺憾,四年匆匆而過,他很充實,榮譽,學識,該得到的都已得到,未來的歲月,他還要一步一步踏踏實實的走下去。這麼一想,傷感便成淡淡的痕跡,風一吹很快就消失,他也轉身離去。
西天的餘暉已漸漸隱退。又一個夜晚將要來臨,林以青卸出手機卡,蹲下用石頭砸碎,仰頭望著滿樹的綠葉,好像看到了落葉紛飛,一個多月過去了,她馬上要離開這裡,很好,就在安全距離喊停,再也不必因為一個字心就裂成殘片。
還敢找他,還敢勾引他,她以為天下就她一個女人?在G市的陸戰勳按斷電話後,怒氣難消,手機咚的一聲進了滾滾江水,一個漩渦後無聲無息。
第二天早上,寢室電話響起,室友接起說是找她。
短短六步的距離林以青走心潮起伏……是顧建城,在大門口等她。
他是宿醉而起,她是徹夜未眠,他們的聲音都不對勁。
“以青,我想去B市呆一段時間,我媽簡直瘋了,一個接一個的安排相親,沒完沒了。”
林以青面無表情的說:“顧建城,我一個多月前和一個男人在一起過。”
“什麼?” 顧建城震驚。
林以青閉上眼“可是我們今後無法在一起。”
從沒有聽過林以青這樣的聲音,虛弱蒼涼的好像沒有一絲力氣。顧建城經歷過男女之事,當然聽明白兩個在一起的箇中意思,他說不出自己是一種什麼複雜情緒,失落難過,不甘羨慕,還有些別的,他遲疑的問:“怎麼回事?”
林以青沒有回答他,而是問“你還想娶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