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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美人”——度娘。
“燕十四步”實已臻化境。
張命升對這股勁風驟然來襲不以為然。
他望著度娘,良久良久。
這就是他rì思夜想的女人。
他現在就像一塊聞風不動的木頭一樣。
多情的人往往總是這樣,面對越是在乎的人就會越顯得不知所措。
風在極不安分地呼嘯。樹在極不安分地搖擺。
度娘不耐煩地道:“現在我就在你面前,你怎麼像條柱子似的站著不動。”
他知道她言語中含有譏誚之意,但他那張已經非常落寞的臉卻沒有絲毫感到生氣。
他已經習慣了,但並沒有麻木。
永遠不會麻木。
張命升把雙手和閃爍著青sè的寒光的大斧頭負在身後,道:“你跟我回家去好嗎?我和女兒都很想念你的。”
度娘道:“我早就說過了,我沒有家,但文兒……文兒卻還是我的女兒。”
張命升黯然神傷,道:“我知道你還沒有原諒我,我知道你還在介懷十年前的那件事,我知道……”
度娘打斷道:“你別自以為是,我早就忘了。”
女人如果說忘了,那一定沒有忘,且無時無刻都像烙印一樣記在心裡。
張命升顯得有些激動,嘴角牽動鬍鬚微微有些顫動。如果不仔細看,卻也還覺得他是面不改sè的。
他喃喃道:“這都是我的錯,我卻還異想天開希望求得你的原諒,我不配,我連自己的兒子都……”
度娘聽到這,臉sè不禁沉下來了。
但很快臉上旋即又恢復了原來的譏誚。
她正sè道:“你何必又再說呢?說多了只會讓我更加恨你罷了。”
張命升道:“但是……但是……”
話音未落,度娘已展動身形。
勁疾的風,渺茫的影。
只是度娘眼角里的那一滴晶瑩剔透的液體又是什麼呢?
張命升失神地望著她疾行的背影,眼裡有說不出的寂寞,說不出的孤獨。
他頹然坐倒,“嘣”的一聲,他手裡的大斧頭順勢滑落到了地上。
他自言自語:“那也是我的兒子啊,我也不想的。”
夜已襲來,寒風習習。
慘淡的星光映在玄藥莊門前平坦的地面上。
空無一人,地上卻有一大灘藍sè的濃稠的液體發著淡淡的光。
血,藍sè的血?
又是誰的?
………【第七章 奇怪的酒館】………
夜sè更濃了,風在輕輕地呼嘯。
長街上寂寥空蕩,絕然令人想不到白rì裡謀生人吆喝聲和吵架似的討價還價聲相混雜的熱鬧非凡的場面。
長街兩旁的店鋪都已早早地關上了門。
又有誰這麼賣力在深夜裡還做客人的生意?
還真有個不知道是賣力還是賣傻的人。
長街的盡頭處,隱隱約約地發出昏黃sè的燭光。在這種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裡,縱然是極微弱的星星之火也還是會看得清清楚楚的。
張命升慢悠悠地向那亮光走去,他的神情還是異常地堅定,但在眉宇之間又彷彿夾雜著無盡的蕭索。
只有他的腳步聲在長街中迴盪著。他聽著自己的腳步聲,徒地停了下來,仰頭看了看盡是黑暗的蒼穹,不覺已輕輕“籲”地嘆了口氣。旋即邁開沉穩的大步子走向昏黃的燭光處。
走近一看,才知道這是一家酒館。
酒館的門前掛著兩個圓滾滾的燈籠,昏黃的亮光正是從這兩個燈籠發出的。
昏黃的亮光下映出了門口的一對對聯。
門口右邊的上聯是:靜道不空濁酒意,門口左邊的下聯是:杯盞琉璃揮灑間,橫批則是:太白醉。
有酒的地方總也是很有詩意的。
這對對聯刻在上等的沉香木上,刻字的筆法和勁力皆都像是出自名家手筆。
這樣一家寒磣破落的酒館任誰都料想不到竟還有這樣價值不菲的東西存在。而這東西不在別處,就毫不吝嗇地擺在大門口處。
這確實是件匪夷所思的事。匪夷所思的事你最好別妄想去知道它的原由,這本就也是件很無奈的事。
張命升大踏步地往酒館走進去,他剛走到門口便聞到了一種從來未聞過的異樣的香味。
那是絕世佳釀和罕有的上等沉香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