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煙波照明藍

第13部分 (第3/4頁)

！等你在這裡站穩腳跟，我們就結婚！親愛的，我好想嫁給你……”

高燁低了低眼瞼，然後微笑著拍拍區莉莉的肩膀：“聽話，先去休息。”

“那你親我一下！”區莉莉環抱住高燁的脖子，仰著頭，將嘴唇嘟起送上前。

高燁本來是想蜻蜓點水地碰一下，不料區莉莉在兩人嘴唇相接的剎那突然收緊雙手，以致“親一下”演變成長久而深入的熱吻。

高燁側開目光看向床，頓住一秒，忽然鉗住區莉莉的肩頭推開她，然後對尚處在迷離當中的區莉莉柔聲說：“最近工作很忙，我真的很累，乖，不要鬧了，去睡覺，好嗎？”

區莉莉傻笑著點頭。高燁扶著她站起來，將她帶進客房，想了想，倒了一杯水，化了幾顆安眠藥在裡面，然後親自伺候她躺下，離開前區莉莉拉住他的手說：“回頭讓大伯請我們吃飯，你這個生日過得真糟糕，連個蛋糕都沒有。”

高燁笑著抽出自己的手，拍拍她的手背，看她睡著了才走出去。房門甫一關閉，他的笑容便全部崩塌。他整理好自己的衣著，慢慢走回自己的臥房，卻在剛一看到歐其藍的時候大驚失色。

歐其藍雙眼緊閉，面部肌肉微微抽搐，額頭滲著細細的汗珠。

高燁急忙掀開被子。歐其藍的身體在顫抖。他慌了慌，抱起她大步往外走：“藍藍，不要怕，我馬上帶你去醫院！”

他那麼害怕，因為歐其藍的身體異常僵直，彷彿她在忍受巨大苦痛的時候繃緊了身上所有的筋絡。他抱緊她，在電梯裡惶惶親吻她的臉頰：“……藍藍……藍藍……”

他已經在後悔。如果他沒有固執地將她私自帶出醫院，那麼，這一切就不會發生，她就不會在能夠感知卻不能表達的情況之下受到如此大的刺激。——她是要醒來了嗎？假若她因此而能夠甦醒過來，他是該自責還是該慶幸？

電梯門開啟，他抱著她跑出大樓，正要去開車，卻被突然出現的男人擋住了去路。

早上明信去醫院看望歐其藍，卻發現病房空空如也，找了許久都沒有歐其藍的影子，直到許卿打電話告訴他，高燁已經將她接走了。明信來不及多問，一路風馳電掣地趕到高燁的公寓，卻看到高燁抱著歐其藍慌張地下來。

“她怎麼了？”明信震驚地看著歐其藍，提高了聲音再次問，“她怎麼了？”

高燁轉身走向明信的車子：“馬上去醫院，快！”

明信追上去，劈手去搶歐其藍：“你開車！”

高燁此時沒有立場扣住歐其藍不放。

明信抱著歐其藍坐在後座，著急地責問高司機：“你到底將她怎麼著了？”

高燁咬著牙，雙眶收緊，卻未答話。

明信瞪視高燁：“如果藍藍有什麼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如果不是顧慮到大家是在公平競爭，他一定不會禮貌地呆在他的公寓大樓外面毫無時間觀念地苦等，他一定會強行闖入他的家，將他的老婆搶出來。——是啊，他的老婆。

他將她緊緊扣在自己懷裡，盯著後視鏡裡高燁的眉眼，近乎咬牙切齒：“我與她在一起五年多，將她照顧得無微不至，從來沒有讓她遭受過一丁一點的磨難，我們之間的情誼絕對不是你所想象的那麼簡單，你不要以為可以輕易地將她從我身邊奪走！我現在明明白白地告訴你，這次如果她沒事，我們之間互不相欠，我不會再做絲毫謙讓，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我發誓，我必然會讓你付出代價！”

高燁伸手將後視鏡轉到一邊去。於是，他便無法看到，明信的手臂突然被人捉住，明信突然怔住，明信突然低頭注視歐其藍，明信的眸裡突然波濤洶湧。他只知道，明信驀地平靜下來，不再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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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心碎前一秒（4

歐其藍被推出急診室之後不到兩分鐘，高燁就離開了。（：）他的離開，是內因和外因聯合作用的結果，一，今天是週六，不僅明信和許卿在，鄭立揚和朱鼕鼕也到了，他在這麼多複雜目光的注視下不得不離開；二，他家裡還有一個區莉莉，他必須回去；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歐其藍沒事了。

明信雖然用語禮貌，但卻十分堅決地請許卿、鄭立揚和朱鼕鼕回去。許卿想了想，答應了，鄭立揚變得異常深沉，他竟然什麼也沒問就帶著朱鼕鼕走了。

明信一個人呆在病房裡，眉頭緊蹙，對著還在昏睡的歐其藍嘆了口氣，說：“明明只是滾下幾級臺階，身上也只是擦傷，腦袋不過就在地上磕了一下，好吧，也可能是兩下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