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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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吧。”
史仲竹回到院子,望著院子裡收集來的牡丹花,本打算送給吉牡丹的,吩咐南山,讓他打破花盆,種在院子裡。
“南山,找牙行,把院子賣了,明天動身吧。”史仲竹吩咐到。
“是!主子!”南山精神滿滿的應到,南山早就想離開廣元這個破地方了,這地方的風水絕對和自家主子相剋,剛來就遇上疫病,多虧主子福運深厚,沒有染病,反而治好了疫病。接著又遇到了吉牡丹,不是南山背後說人壞話,吉牡丹明顯配不上主子、擔不起大家主母的責任,可主子就像中邪了似的,一門心思扎進去。好不容易,主子鬆口要走了,南山忙跳出去吩咐買來暫用的下人收拾東西,又去和董師傅和幾位衛士商量行程。
南山做事效率很高,不過一天的功夫就把牙行找好了,說定了價錢把宅子賣了,聘來應急的下人也辭退了,行禮也打包好了,馬匹也備好了,只等明天出發。
史仲竹請羅明帶了一塊玉佩給那個腿略有殘疾的哥哥,這是他的信物,一個身體有缺陷的人要好好活著太難了,如果遇到困難,史仲竹願意給他一條後路。
處理好雜事,第二天一大早,史仲竹直接走了,沒有去和吉淨告別,出了這樣的事見面不過徒增尷尬罷了。
史仲竹一行匆匆忙忙的走了,吉牡丹在吉淨的陪同下,來史仲竹的住過的宅子裡看看,吉牡丹看著房簷下的牡丹,落淚不止。
“牡丹,不要怪你爹,你們的確不合適。”吉淨勸牡丹到。
“嗯,我不怪,爺爺,我早就知道的,我和他的想法格格不入,沒有爹爹的信,早晚,早晚也不過如此罷了。當初,我不甘心,如今試過了,也就放下了。爺爺,送我去南充備嫁吧,一切都過去了。”
第37章 哲學思考中
史仲竹一行人取道嘉陵江,走水路,以最快的速度,離開廣元。快馬賓士了四五天,到達渡口,上了船,史仲竹一路上壓抑的情緒終於爆發了——史仲竹病了。也不是很嚴重的病症,大夫也只說有些暈船、累狠了、多休息之類的,史仲竹知道自己身體沒有病,只是懶懶的,提不起精神來。
南山以為自家主子在廣元處理疫病,惹上了什麼後遺症,緊張得忙前忙後,圍著史仲竹轉了兩天,見史仲竹的病症還是沒有起色,急得嘴角生瘡。史仲竹也不忍看著和自己一起長大的人著急,好說歹說,終於把南山勸去休息一晚上,南山這兩天,都守在史仲竹艙房裡,累壞了。
夜晚,夏日的江風帶著涼意,拂在臉上,心中的躁動都被這樣清爽的涼風撫平了。史仲竹趁大家都睡了,走到甲板上,仰頭看著滿天繁星,仰得脖子都酸了,沒看夠,索性躺了下來,盯著天幕發呆。
康德說過,人最值得敬畏的只有兩樣東西,一是我們頭頂的星空,一是人內心的道德。史仲竹不知道,自己居然還是個道德販子,有所謂的“精神追求”,他在這個世界,最初的想法不過是不要被抄家滅族。
史仲竹現在陷入了哲學的終極思考,我是誰?我為什麼活著?這樣的問題,認真思考起來,一輩子都沒有答案。
在史仲竹仰望星空的時候,突然一個黑影籠了上來,那個黑影走到史仲竹身邊,也學著他的樣子,躺了下來。
“二少爺,想什麼呢?”是董師傅。董師傅雖然教了史仲竹快十年,但還是稱呼他做“二少爺”。
“沒什麼,就是有很多問題想不通,嗯,很多問題,多得就像這天上的星星一樣。”
“二少爺,想說說嗎?”
也許是江風太溫柔,也許是黑暗的環境給了他安全感,也許是董師傅的話剛好觸動了他的心絃,史仲竹把自己心中的疑惑緩緩道來。
“我一直以為自己要走的路很確定,自己的心也很堅定。明年考了進士,按部就班的做官,憑著家裡的關係和我的能為二品大員應該沒問題,更上一層樓就看運氣了。我應該娶個知書達理、知我懂我的妻子,有兩個兒子兩個女兒,然後看著兒子成才,看著女兒出嫁,最後,和我的妻子一起老死在竹林下的搖椅上。”
“高官厚祿,妻賢子孝,很好啊。”董師傅應和道。
“可我突然之間不確定了,董師傅,你知道嗎?自遊學以來,我看到的九州大地,有許許多多的人,窮人,吃不飽穿不暖,一場大病、一次天災,就能讓他們再也活不下去。可這是他們的錯嗎?他們也老實肯幹,他們不曾遊手好閒,可他們的日子依然過不好。如果不是他們的錯,那是誰的錯?是朝廷嗎?可朝廷有長平倉,有九惠之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