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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人是鬼,為什麼要害我的徒弟?”
庸人緊張的說道:“我是人。是活人。”
我嘆了口氣,說道:“這傢伙也迷糊的很,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來這裡。甚至不如前幾次當司機的時候明白。”
呂先生問道:“你還記得自己是哪的人嗎?”
庸人搖了搖頭。
呂先生忽然想到了什麼,猛地跳下車來,隨手拽住了一個行人,喝道:“你是哪的人,記得嗎?”
那行人戰戰兢兢地說了一個地址。呂先生又拽住了第二個,結果這人報了另外一個地址。
呂先生問了很多人,而這些人所說的各不相同。天南海北,四面八方。
我從車上跳下來。想起來之前司機說的,這條路前半段叫人生路,後半段叫黃泉路。所有人初生的時候站到了起點,一路走過來,百病纏身,垂垂老矣,然後就死了,走到了終點。
生老病死,吃喝拉撒,婚喪嫁娶,喜怒哀樂,都在這條路上發生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想笑。我站在大路中央哈哈大笑:“我們都是來自五湖四海,為了同一個目標,走到一起來了。”
“這目標是什麼?這目標就是葉落歸根,就是回家。”
呂先生似乎被我的舉動嚇到了,他有些驚慌的看著我。
而我還在對那些急匆匆的行人說道:“死亡就是回家,回家就是死亡。這就是你們的目標。”
呂先生拽了我一把,乾笑著說道:“趙莽,別喊了,咱們的目標也是這個。還是趕快想想,這地方到底怎麼回事比較好。”
我說道:“你看出什麼來了嗎?我是一點都搞不明白了。這到底是幻覺還是心魔?還是另一方我們不知道的空間?”
我正在連珠炮一樣詢問呂先生。他的臉忽然抽搐了一下,緊接著,胳膊腿不自然的動了動。
我看他神色不對勁,有些緊張的問道:“呂先生,你怎麼了?”
呂先生有些焦急的說道:“你快打坐,什麼也不要想。趕快帶著我離開這裡。”
 ;。。。 ; ; 我坐在車上,手指敲擊著方向盤。車外有很多人,但是沒有人來僱我的車。
他們像是一群卑賤的螞蟻,整天行色匆匆。他們的目的地在極遠處。似乎要走一輩子。可是這些可憐的螞蟻,甚至不知道為什麼要去那裡。
他們的思維很簡單,像是一個小程式,這程式規定了他們要衣食住行,有的還知道要做人上人,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什麼了,真是簡單又愚蠢。
他們一直在忙碌,而忙碌的無非是找食。進食,再找食,然後死去。看到他們,我忽然想起來手機上的貪食蛇。
我促狹的鳴了鳴笛,那些行人似乎很害怕,倉惶逃竄,有個別的甚至摔倒在地上。
我哈哈大笑,心裡面則暗暗咒罵著:“一群窮鬼,連車都捨不得坐,活該摔一跤。”冬估何才。
隔了幾分鐘,我又按了按喇叭。我看見一個姑娘的裙子摔破了。用手捂著急匆匆的走了。
我把車窗搖下來,衝著她喊道:“美女,我有條褲子,要不要借給你穿一下啊,來我車上。我脫給你。”
那姑娘神色倉皇,跑得更快了,步下生風,而破損的裙子被風吹了起來,露出裡面白色的內容,頗像是打了敗仗之後,舉起的白旗。
我哈哈大笑,叫道:“打白旗幹嘛?向我投降嗎?”
我的聲音很大,不僅嚇走了姑娘,還嚇走了大群的行人。他們連滾帶爬,迅速的逃走了。
我得意地靠在座椅上。給自己點了一支菸。
我把打火機湊近菸捲的時候愣了一下。這個動作真陌生啊。我從什麼時候開始抽菸的?我眯著眼睛想了一會。發現我竟然想不起來。
我正在疑惑的時候,忽然有個人拉開車門,坐到了我身後。
我看了他一眼,一臉庸人相,看樣子不是個有錢的。我懶洋洋的問:“去哪啊?”
那庸人小心翼翼的說道:“想回家。”
我冷笑一聲,開著車向前走去。
我問他:“你知道回家什麼意思嗎?”
庸人說道:“不知道。”
我罵罵咧咧:“我他媽也不知道。見你們一個個的,都要回家。我送了一趟又一趟。還是沒弄明白什麼是回家。整天在這裡開車,開了個漿糊腦袋,跟她孃的喝了**湯似得。”
庸人唯唯諾諾,不敢反駁,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