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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的想法一樣,對秦偉本人沒有意見,並且也不是對他清貧的家庭有意見,但是她知道她一手帶大的小慧不可能適應那個家庭。
外婆只是對蘇謹慧說,秦偉我們都見過了,沒有意見,不如你春節和他一起回家,也算去讓他們家長過過目吧。如果蘇謹慧覺得她可以適應,外婆覺得她們也就不好再反對。
蘇謹慧本來以為她會和秦偉度過今後人生的每一個春節,卻沒有想到,那是他們度過的唯一一個春節。
那個春節,蘇謹慧去了秦偉從小生長的地方,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不能相信還有這麼艱苦的地方,那裡的冬天只有一個字:冷,而且沒有暖氣,衛生條件十分可怕。
但是她並不在意,她又不是從今以後就在這裡紮根,就那麼幾天,她可以忍。
秦偉有三個妹妹,大的兩個,一個二十三,一個二十一,都已經出嫁,一個十八歲,也快要出嫁。三個妹妹,學歷最高的是老四,也才初中畢業。
她不能相信秦偉的妹妹才小學或初中畢業,悄悄地問秦偉是不是她們不愛讀三個妹妹其實都挺聰明,也喜歡讀書,如果讓她們好好讀下去,考上大學肯定沒有問題,但是秦爸爸認為女孩遲早要嫁人,不用讀太多書,何況家裡經濟也供不起。
前面兩個妹妹秦偉沒有言權,到了三妹時,秦偉已經工作,他和父親商量,他可以負擔三妹的學費,固執的父親仍然不肯,最後也只好不了了之。
秦偉父親的觀念讓蘇謹慧無語。
蘇謹慧這次跟著秦偉回家,他的父親已經把她看成自家媳婦,春節時親戚一撥一撥地來,蘇謹慧跟著秦偉的媽媽和妹妹在廚房裡手腳不停,累得直喘氣,秦偉很想進來幫忙,卻每每被父親喝止,他們家沒有這樣的習慣。
到了飯點時,按規矩,蘇謹慧也只能和女眷們在廚房裡吃飯,過後秦偉不斷地向她道歉,蘇謹慧並沒有怪他,她明白,這樣的一種陋俗,豈是他一個人所能改變?
過完春節兩人臨走的那個晚上,秦偉的父親開宗明義地表示:趕緊成家,成家後他們好過來住。
秦偉的父親抽菸袋,滿屋子的煙味,蘇謹慧待著的那幾天眼睛和嗓子老是難受。
他父母的其他的習慣,比如有痰時往地板上一吐,再拿腳搓掉,包括其他的生活習慣,蘇謹慧一直強忍著不適應感,她去了他家就沒吃過一頓飽飯,因為她有時看著真的是吃不下,蘇謹慧無法想象如何與這樣的公公婆婆同住一個屋簷下。更可怕的是,秦偉的父親要求他們結婚後趕緊生孩子,而且,一定要生個兒子。蘇謹慧愕然了,這種事能一定的嗎?
秦偉的父親不知從哪裡聽來的可以照B,要求他們如果是個女孩就打掉……所以,生兒子是一定的!
如果說這幾天來的所見所聞和待遇已經象重物一樣一層一層地壓在蘇謹慧身上,那麼最後這一句話,就象那最後一根稻草,終於把她這頭駱駝壓跨了。
後來,她幾乎沒再聽他父親講什麼,只是機械地坐著,眼觀鼻,鼻觀心,無論他說什麼她都點頭,她不點頭還能怎樣?他父親已經一早說過某某家的兒子娶了城裡媳婦忘了爹孃,真是不孝,應該逐入家門,她還能說什麼?
一向以來認為秦偉家再窮再怎麼樣都沒關係的蘇謹慧這次動搖了。這已經不是經濟的問題,是觀念的問題、習慣的問題,兩個世界裡的人,你說怎麼生活在一起?
蘇家就生了兩個女兒,全是當寶貝一樣養著,她怎麼能想象有那樣的人家,照了B,是個女孩就打掉?!女人就應該幹所有的活,男人連幫忙都不必,女人基本上是沒有任何權利的,什麼觀念啊?!她覺得那簡直是活在一千年前的人們的觀念!
還有那些可怕的衛生習慣,讓蘇謹慧不寒而慄的習慣。一個從小連喝什麼茶要配什麼杯子來喝都有講究的女孩子,她再不挑剔,也不可能和他們住在一起。
她不知道如果真的這樣生活在一起她會不會瘋,蘇謹慧不得不承認,愛情再偉大,最後總還得回到吃喝拉撒睡。
春節過後,回家的途中,兩人一直無語著,秦偉可以想象這一趟回他老家,給蘇謹慧帶來的震憾。他明白父母的觀念是永遠無法改變的,他也明白蘇謹慧亦是永遠無法適應的。
秦偉只能安慰她:“生孩子的事你不要聽父親的,我們生我們的,不管生女兒還是生兒子都一樣。”
秦偉雖然不在乎,可是如果她真的生了女兒,她不知道秦偉的父親會用什麼態度對待她,還有那些女人比男人低好幾等的觀念怎麼應付?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