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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曉瑜掛了陳茜的電話,又給楊彥希打了過去,這麼多天了,她一直沒接楊彥希的電話,只因她壓根不屑再跟他多講一句話,但這會實在是氣不過。
電話很快接通,紀曉瑜還未來得及發威,楊彥希率先問說了一句:“我聽陳茜說你感冒了,好一點沒?書房的抽屜裡有藥,吃之前,先檢查下生產日期,還是我上回去香港買的,應該有段時間了。”
紀曉瑜原本是想叫對方不要再騷擾陳茜,聽了這話,整整愣了3秒鐘,不知該說些什麼,最後不怒反笑,“呵呵呵,楊彥希,你這樣有意思嗎?”隨即話鋒一轉,惡狠狠地道:“你他媽要離婚就離婚,求求你別再噁心人了行不行!”
說罷,掛掉了電話。她說這話時,手都是顫抖的,掛電話時,幾次才按對按鍵——她竟不知道,對方已經虛偽到了這種程度。
紀曉瑜說完這話,便衝出了辦公室。她沒想過要在張崴和Sean面前失態,但總有一些時候,衝動大過理智,她連一句解釋的話都不想再多說。
紀曉瑜走的時候臉色不是一般難看,張崴不放心,起身想要追她,被一旁的Sean拉住,後者衝他搖搖頭,語氣憂慮:“Will,你可以暗戀她,但是不可以說出來,說出來不合適!”
張崴愣愣的,沒有否認,而是問;“為什麼?”
Sean 說:“她已經結婚了,你可以喜歡她,但不能告訴她。”
張崴很心裡清楚這個道理,但還是忍不住有些許酸澀,他說:“你也聽見了,她正在辦離婚。”
Sean 眼一橫,“那你更不能告訴她。”
“為什麼?”
Sean 說:“你這叫趁虛而入,等於是在佔她便宜。”
張崴有些好笑,但卻笑不出來,“你一個外國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保守?”
Sean 說:“不是我保守,這是你們中國古人說的,寡婦門前是非多,你是君子,不可以隨便欺負良家婦女!”
對方語不驚人死不休,張崴終究還是忍不住笑出來,卻實在沒有心情跟對方一一解釋,這會再追出去已經錯過了時間,乾脆也就不再追了。
再說,就算追上去了,又能怎麼樣?他是對方的老闆,再深一點也只是同學,人家的家務事,還輪不到他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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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彥希下班時已經晚上9點多了,關了電腦之後也不急著走,嫌燈光刺眼便把燈關了,黑暗之中默默點著一根菸抽著,還沒吃晚飯的他也沒覺得餓,菸灰缸裡滿滿都是菸頭,彷彿抽菸就已經抽飽了。
從別墅搬出來之後,他沒有住進酒店,而是住回了從前的公寓,這會回去也是冷冷清清的,冷鍋冷灶,冷空氣冷床,一個家沒有點人氣還叫什麼家,還不如不回。
第10天了,他已經無家可歸10天了,在沒認識紀曉瑜之前,他也是一個人在外漂泊打拼,但直到這會他才體會到,無家可歸的人生是如此的淒涼。
直到抽完最後一根菸,他才起身離開,沒有回公寓,而是將車子開回了別墅,不想叫對方看見,特地停在了黑暗背光處。是的,這也他一直不敢回來的原因,他不敢面對她,也沒有顏面面對她,怕聽見她的奚落,更怕看見她的傷心。
一樓的燈是熄的,二樓的還亮著,他試著用原來的鑰匙開了開鎖,果不其然,鎖已經換過了,如此決絕,是紀曉瑜一向的作風。
他沒打算真的進去,只是抱著幻想一試,心想著也許紀曉瑜還給他留了後路,但這幻想到底還是破滅了,他苦笑了笑,轉身去24小時的便利店買了條煙,拆了一包,抽出一根來抽,其餘扔在副駕駛。
楊彥希打了一個電話給裝修公司,讓對方抓緊把防盜和監控系統裝起來,他們比預期的早搬了進來,倒把這事給耽擱了。他說:“我另外給你一個號碼,裝的時候聯絡這個號碼,我這段時間不方便。”
對方隨口問:“這個號碼是你妻子嗎?”
楊彥希愣了愣,應了一聲,喉嚨裡澀澀的。
他這邊剛掛了電話,緊接著又接到楊母打來的電話,對方聲音急切哀怨,“我聽晴兒說,你跟曉瑜要離婚?這不是真的吧?你別嚇媽媽呀!”
楊彥希嘴裡包著一口煙沒吐出來,沒說話,等於是預設了。
楊母一下子崩潰了,聲音帶著哭腔,“我剛給曉瑜打電話,她叫我找你,說是你提出來的,這是為什麼呀?你們感情一向不是很好嗎?”
是呀,他們的感情一向很好,以前就算吵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