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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吧?”快步走上前。
“沒事。皮外傷。”許詡笑笑。
***
許詡沒要姚檬幫忙,姚檬也就沒堅持,跟著其他人走了。
許詡自己走回警車上,翻出急救箱,對著鏡子,往脖子上貼了個兩個創可貼,忍不住皺眉——最痛的地方不是脖子,而是胸。
剛剛季白把她從楊宇懷裡拖出來,手箍得很緊,當時沒注意,現在才發覺,他恰好握住了右胸,力氣又很大,現在還隱隱生疼。她的面板比較敏感脆弱,照這個痛的程度,應該是淤青了。
這感覺陌生而古怪,似乎他帶來的不光是痛感,還讓她有點不自在。但許詡沒有多想。周圍沒有人,她胡亂揉了揉胸口,感覺緩解了些,就下車,也去楊宇的宿舍了。
這晚後來非常順利。從楊宇宿舍床下,搜出了一堆裁紙刀,還有他親筆寫的“行動計劃”,上面記載了每次作案的時間、地點和他的感受。他本人亦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
他原本生活在霖市周邊的小縣城,家庭環境很好,從小嬌生慣養。然而十六歲那年,父親生意失敗,舉家清貧,母親也跟父親離婚。他的成績本就不上不下,這一變故,高考失利,進城打工。只是他總覺得自己不該如此,工作表現非常浮躁,所以到霖市三四年,沒有一項工作幹久。上一份工作是老鄉介紹,結果他值勤期間多次擅離崗位去打遊戲,才被辭退……一切跟許詡所料基本吻合,倒讓刑警隊眾人非常驚歎。
收隊的時候,季白讓忙了數天的大夥兒到警局交槍後直接回家睡覺,他和經驗豐富的老吳連夜審問楊宇。
坐上車的時候,老吳卻提起了許詡:“我聽說許詡被挾持的經過,幾乎說服了楊宇認罪投降。你這個徒弟不簡單。對了,還真有點像你剛加入警隊的時候,牛逼哄哄的。”
像他?這個說法有趣。
季白笑笑。
今天他一下飛機,得知許詡二人在公園後,立刻趕了過來。然後剛進門,就發現不對——平日寧靜的夜晚的公園,嘈雜又緊張。
等到小樹林邊,看到楊宇挾持許詡。他正想從後面包抄,卻聽到許詡那一番冷冰冰的威脅。
她表現得倒是出乎他意料的好,身為人質,卻完全控制住局面。
等他把她從楊宇手裡救出來,首先看到的,是一雙非常沉靜漆黑的眼睛。即使剛剛被劫持,可在看到他的一瞬間,她眼中閃過的不是驚恐和慌亂,而是迅速的瞭然和放鬆。
她認出了他,然後不緊不慢的跟他打招呼:“季隊好。”絲毫沒有察覺,那細細小小白白嫩嫩的脖子上,還掛著三兩道嚇人的血痕。
她的心理素質的確強大,人也有夠呆,那張波瀾不驚的小臉,彷彿時時刻刻還散發著書呆子的迂氣。
另外,讓他意外的是,她實在太纖細了,抱在懷裡彷彿沒有一點重量。眉眼倒還算清秀細緻,只是面板太蒼白太薄,幾乎沒有血色。整個人……像個脆弱的小殭屍。
這麼個小女孩,跟個小動物似的,將來怎麼跟著他出生入死?
而且,他還感覺到有哪裡不對勁。
當時沒太在意,現在回想起來,是手感不對,太柔軟了。把她拽進懷裡時,剛好握住了她的胸。
也許是太久沒有接觸過女人,那柔軟而富有彈性的觸覺,變得異常清晰,彷彿殘餘在指間,揮之不去。
看著人小,倒是不瘦……
忽略指尖的異樣感覺,季白對老吳說:“是不簡單,你見過身為人質,比劫匪還兇的嗎?”
老吳:“關鍵還是個小不點,爆發力這麼強。”
兩人都笑。
老吳又說:“好好帶,將來沒準兒是個女神探。就是身體素質好像不太行,這是個問題。”
“不會是問題。”季白淡笑,“讓她累脫幾層皮,身體素質自然上來了。”
☆、奔跑蝸牛
第二天許詡起床的時候,胸口五道鮮紅的指印還沒褪去。她面板本來就白,對著鏡子自己都覺得挺猙獰。
於是抹了點紅花油,一身的味兒。上班的時候,姚檬還湊過來聞了聞,說:“昨天還有哪兒受傷了?”
許詡答:“一點小傷。”
過了一會兒,就見季白雙手插衣服兜裡,閒閒散散的走進辦公室,跟大家點頭打了招呼,進了自己的屋。
這要換成別的女孩,見到季白,必然會有些尷尬羞澀。但許詡在這方面神經太粗糙,完全沒有感覺,只禮貌的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