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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變故的可能性很多,愛情、健康、事業、意外……不管是什麼,我們可以從他的行為裡尋找到答案。”
季白沉肅點頭,許詡繼續說:“我們之前斷定,兇手有很強烈的、與受害者建立親密關係的渴求。可為什麼,他就喜歡這一型別的受害者?
渴求一件事,必然是因為自己有缺失。受害者身上有什麼共同特徵,深深吸引了他?
年輕漂亮?因為兇手本身的衰老醜陋自卑?不對。如果是這樣,他完全可以選擇更簡單的受害者,譬如更年輕的學生,相對來說,會比白領更容易誘騙;
受害者身上有兩個更顯著的特點:一、她們都剛畢業或者臨近畢業,資質優秀,前途無量,美好的事業和人生剛剛起步,這個‘人生界點’非常的明確;第二,你看……”
許詡將檔案袋裡的兩名受害人的生活照攤開:“你不覺得,她們看起來比普通人,更有朝氣和活力嗎?”
季白垂眸望去,只見照片上的女孩都是面色嬌豔、笑靨如花,一舉一動都顯得鮮活跳脫,蓬勃的生命力彷彿要從紙面透出來。
許詡看著他:“所以,我認為有兩個可能性最大:一、兇手近期遭受了事業的巨大挫折;二、兇手身患惡疾,可能是不治之症,或者很難治癒,才會被這種‘生命力’吸引。
無論是哪一種,兇手選擇她們,象徵意義都很明顯,都折射出,他也許希望自己的人生像她們一樣,推倒重來重新開始。
而作為一個心理變~態者,他實踐的方式,就是掠奪她們的身體和生命。他已經上了癮。”
季白靜默片刻,答:“繼續。”
許詡點點頭:“第二、當年的“天使殺手”案,並未在大陸公開。據楊清林師兄說,只在幾個主流BBS上有過照片,半夜掛上去,短短几個小時就被全部刪帖,再無流傳。所以知道的人應該不多。兇手如此熟悉此案,只有兩個可能:一、他有香港工作或生活背景;二、他當年是網路論壇達人,這種人往往是大學生、或者年輕白領。
第三、棄屍點的選擇,反映出兇手對林區非常熟悉,他這幾個月必然頻繁進出林區。雖然林區很多道路沒有監控攝像頭,但是霖市通往林區的主幹道上,都有監控。可以抽調交通部門的錄影,進行統計;
第四、你上次說過,兇手必然有一處僻靜的房屋,工作時間非常靈活富裕才能對受害人進行跟蹤觀察,這也是篩選條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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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秋的早晨,屋內溫暖又寂靜。聽許詡說完,季白並沒有馬上表態,而是沉吟片刻,答:“你這些結論都是推測,沒有證據支援,而且有些條件無法追查;有些條件即使可以篩選,也會有大量符合條件的人。只能作為一種補充性的嘗試……我最多可以安排兩名刑警給你。”
許詡點頭,雖然她有很強的感覺,肯定能篩出這麼個人。但是客觀來說,不確定的因素還很多,的確可能一無所獲。季白要掌控全域性,不可能把主力都安排過來,她也能理解。
“好,兩個人再加上我,夠了。”
這時季白卻微微一笑,起身從桌前拿出個資料夾遞給她。許詡接過一看,面露喜色。
季白:“之前我已經讓趙寒篩查過:三個月來進出林區超過3次的本地私家車一共有500多輛;全市擁有獨立別墅、倉庫、郊區房舍的人數更多。不過,應該也能替你節省一點工作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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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很快就安排好下面分局的兩名刑警向許詡報道。許詡跟他們通了電話,安排了各自的篩查任務,已是天色大亮了。
許詡自己也分配了繁重的工作,不過她實在太累了,往季白辦公室沙發一躺:“我先睡會兒。”
季白也是一夜未眠,過幾個小時還得跟大胡等人會合,去調查第二名死者李恬甜的情況。他揉了揉眉心,在許詡身旁坐下。許詡立刻爬過來,枕在他大腿上。他微微一笑,拿起桌上鬼畫符般的草稿紙:“你做分析的時候,都喜歡這樣寫寫畫畫?”
“最費腦子的時候,會這麼隨便畫畫。”
“嚕哥案你一路留下的紙片,也是這麼畫出來的?”
“嗯。”
季白略帶薄繭的手指摩挲著她的臉頰:“那怎麼寫了一堆我的名字?”
許詡閉著眼,笑而不答。過了一會兒,忽然反應過來,睜開眼,臉色微僵:“那張紙不會當成證物交上去了吧?”那就丟人丟大了。
“當然交了。”季白淡道。許詡抬手捂住臉,嘆了口氣。季白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