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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嚴覺得自己有些多此一問。
離開向家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鐘,不知不覺莊嚴與秦慕飛竟然聊了差不多兩個小時。
莊嚴還記得自己問秦慕飛的最後一個問題,既然秦慕飛現在擁有了兩個人格,即可以是秦慕飛又可以是向天笑,那麼最終他會選擇哪一個人格。
當時他並沒有回答,而是反問莊嚴,莊嚴會怎麼選擇。
莊嚴沉默了。
“你呢,跑哪去了?”莊嚴問張達。
這問題看上去不難回答,可仔細一想莊嚴也不能輕易說出答案。
秦慕飛是個孤兒,從小在孤兒院長大,沒有親人,剛剛走出大學的校門,前途渺渺,而向天笑呢,有家庭,有妻子兒女,有成功的事業,做向天笑他可以省略掉全部的奮鬥過程,而且他覺得既然自己是向天笑那麼他也有義務承擔起對家庭、對公司的責任。
秦慕飛是哲學和心理學雙學位,按說他對企業管理以及產品營銷並不熟悉,可就憑著他能夠說服公司股東一致同意由他擔任天福『藥』業的董事長兼總經理這一點看來他的管理水平與經營理念肯定已經得到股東們的認可。
秦慕飛雖然沒有回答莊嚴的問題,可是他用行動證明他已經做出了選擇,他來到天福,進了向家已經就是最好的答案。
他的話才說完房門開啟了,張達從外面走了進來,兩人相視一笑掛掉了電話。
莊嚴覺得自己有些多此一問。
向紫蘇送莊嚴回酒店,路上她問莊嚴到底和秦慕飛都說了些什麼,莊嚴沒有隱瞞,將兩人談話的內容一五一十地都告訴了她。
“人你也見著了,你覺得他真是我爸的轉世嗎?”向紫蘇有些神情緊張地望著莊嚴,她也迫切想知道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她父親。
莊嚴目視前方,認真地駕駛著車子,嘴裡說道:“你希望他是你的父親嗎?”
向紫蘇緊緊咬住自己的嘴唇,這個問題她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莊嚴覺得自己有些多此一問。
從情感來說她當然希望自己的父親還活著,可是這樣的一種方式卻是她不願意接受的,而從理智而言她還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只是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面對秦慕飛的時候會鬼使神差地把他當成了自己的父親,甚至還叫他爸爸。
“真的假不了,假的它也真不了,所以你也不必太糾結。至少到現在為止,他並沒有傷害你什麼,相反的,他確實如你父親一般站在一個公允的立場提出對遺產與股權的重新分配,這對於你來說是一件好事。不過從法律意義上來說即便他真是你父親的靈魂轉世也不可能被法律認可,這一點我想他自己應該十分清楚。就算他能夠重新掌控公司,可一旦你和你母親、哥哥提出異議,你們隨時都可以將他攆出公司,攆出向家。”
莊嚴說完便閉上了嘴,不管怎麼說他都是一個局外人,如何面對秦慕飛這個向天笑的轉世者最終還是向家人自己的事情。
車子在灑金大酒店門口停了下來,莊嚴下了車把鑰匙扔給向紫蘇:“要上去坐坐嗎?”
向紫蘇搖搖頭,她想要獨自靜一靜:“不了,還是明天公司見吧。”
從情感來說她當然希望自己的父親還活著,可是這樣的一種方式卻是她不願意接受的,而從理智而言她還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只是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面對秦慕飛的時候會鬼使神差地把他當成了自己的父親,甚至還叫他爸爸。
莊嚴知道她的心裡『亂』也不強留她:“你自己小心一些。”
向紫蘇不由得一愣,她不知道莊嚴的這句話是指她自己開車回去呢還是另有所指,最近發生的事情確實太多了,一時間讓人無所適從。
她木然地點了點頭,發動車子離開了。
張達與葉玫都沒有酒店,莊嚴斜倚在床上翻動著從向家拿回來的那本《生命不可承受之輕》,他的父親當年收到這本書沒多久就出事了,就在父親出事之後這本書也不見了。
莊嚴之所以對這本書有印象就是因為扉頁上的那個圖案,父親不會日文,不可能專門去買這樣一本書,顯然書是別人送給他的,一般而言送書給別人都是寫上一些激勵或者紀念的話語再簽上贈送者的名字,可這本書上卻沒有贈言,沒有簽名,只有一個奇怪的圖案。
這就有些不合尋常了。
現在手裡這本書自然不是自己父親的那一本,父親的那一本他看過很多次,特別是他學習日文的那段時間幾乎常常偷偷溜進父親的書房拿這本書來作為閱讀的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