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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奇道:“教主的一番苦心,不就是希望展昭對我生疑嗎?為何如今反來助我?”
藍玄姬笑道:“我怎麼想,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必理會。這醉心丸,要與不要,亦由得你。不過,我勸你還是拿去為好。”
我遲疑片刻,還是伸手接過小木瓶,不再淹留,轉身離去。身後,還停留著藍玄姬那清冷的玩味的目光。
作者有話要說:
☆、開端
悄然趕回開封府衙,五更已過,天已破曉,東方既白,夜晚的幽暗漸漸退卻,深秋的晨光清洌澄淨,一如往常。我在兩個世界之間遊走,一個陌生陰晦,一個熟悉明朗,我真懷疑終有一日,我會因無法承受這樣的反差而就此瘋掉。
手持藥丸站在展昭的廂房前出神,忽然身後傳來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怎麼這麼早?”
我轉身,果然看見那俊朗挺拔的身姿,熹微晨光中的他愈發顯得神清氣爽,只見他含笑看我,問道:“昨夜又沒有睡好嗎?小趙說今日一大早便看見你在府衙門口遊蕩。”
我無奈笑道:“可不是!所以一早來向你討杯茶喝,以提提神。”
展昭一笑,側身做了個請我入內的姿勢,劍眉星目之間有著說不出的溫潤光輝。
沏好的茶,清香嫋嫋,隨淡然輕煙撲面而來。我趁其轉身不備之際,將藥丸擲於他的茶盞中,只見極淡的一抹琥珀色瞬間暈染開來,轉眼間便化入水中,了無痕跡。展昭渾然不覺,向我一笑,便端起茶盞。我只顧怔怔地看著他,忽然聽他問道:“簡心,你有心事?”
我倏然一驚,否認不迭:“沒有!”
隔著茶香與清淺的霧氣,展昭凝神看我,道:“自那夜遇襲回府之後,你便是一副恍惚不安,心事重重的樣子,簡心,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我看著他,難言的酸楚與溫柔又從心底泛起。展昭,已發生的,與即將發生的一切,已註定由我一人承受。這一次,將換我來守護你,你我皆毫無選擇。
定了定神,我微笑道:“我沒有事,只是這幾日常常睡不好,覺得精神略差而已。”
展昭疑惑看我,還欲追問,忽然見一名捕快急急入內,稟道:“展大人,方才有人來報,城外驛館有命案發生,包大人請您帶人速去察看!”
展昭答應著,將盞中清茶一飲而盡,便疾步隨那捕快而去。
我方輕輕地舒了口氣,然而想起那個命案,心中不由又忐忑起,只擔心這起命案,不知是否與那藍玄姬的計劃有關。
展昭等人去後不久,我亦隨先生趕往案發現場。
發生命案的驛館是城外的桐廬館。桐廬館位於入城的大道要衝,傍水而築,圍以高牆,館中所築亦宏大精美,乃是為往來京中品秩較高的官員所備,而此次遇害的,便是廣南西路的經略副使。
我隨先生穿過驛館寬闊的前廳,來到官員下榻的後院,進入那被害經略副使的廂房。只見一名中年男子僵臥於床塌之上,已死去多時。這名男子年約四十幾許,中等身材,四方臉面,頜下微須。本是普通的相貌,我看在眼裡,卻總覺得十分的面熟,似在哪裡見過。我在記憶中費力搜尋,電光石火間,猛然憶起他便是當年的越州知州,我狀告傅文荃一案,當時正是由他審理!
一時間,心中震盪不已,疑問無數,為何是他?是巧合?還是有人蓄意為之?
心中紛亂倉皇,不敢再想下去,只想本能地離開此地,一轉身,卻看見展昭那熟悉的紅色身影。只見他詫異看我,驚問道:“簡心,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樣難看?”
我上前拽住他的衣袖,想告訴他我方才所憶起的前事,然而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我有預感,這一切都是藍玄姬的所為,這便是她計劃中的一步,這場賭局的開端。
回開封府後,我心緒已零亂不堪。
跟隨先生至書房與大人商討案情。只聽公孫先生道:“遇害之人名為周蒙義,乃廣南西路經略副使,此番上京述職,尚未及面聖便遭此禍事。經勘驗,屋內一應財物無失,想來應是仇殺。據仵作推測,這周副使遇害身亡的時間大約是昨夜丑時至寅時之間。死者手腕上留有一記刀痕,卻非致命之處,作案行兇之人乃是以簪子為兇器,直刺其頭部百會穴,一簪斃命。”
大人一面聽著,一面取了那現場所獲的簪子在手中細看,道:“一簪斃命……據周副使的從僕所言,昨夜竟無人聽見異常的動靜,從現場看,房中亦無打鬥掙扎的痕跡。以簪為兇器者,似應為女子。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