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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嚴旭翻轉了過來,本想大罵他一頓,但看到他的眼睛時卻生生頓住,因為嚴旭原本常年清亮的眼睛裡蓄滿了氤氳,望著她的眼神也充滿了無助與茫然。
“別關心我……”嚴旭嗓子啞啞的別過頭,本來只是略漲水氣的雙眼在對視到千草的那一霎那變得紅紅的。
“你到底怎麼了?”……千草從怔然中回過神,忽然瞥見嚴旭那未拉緊的琴袋中露出的琴頭,不管是從工藝還是琴漆來說,那都不是一把好琴,做得很粗燥簡陋,和嚴旭原來那把差遠了。
奪過嚴旭手裡的琴囊,千草將提琴拿出來架在她的脖子上。
“吱嘎————”質量很好的琴弓在劣質的琴絃上拉出了很刺耳的聲音,就像午夜迴廊裡一個女人的驚聲尖叫一般,就像指甲滑過一塊生了繡的鐵片。
也許普通人只是覺得這種聲音還湊合而已,但越是專業的人就會越覺得這種聲音刺耳,因為他們的耳朵很刁,常年養成的音樂素養使他們只聽一下便開始反感這樣的音。千草也是如此,她不明白嚴旭是怎麼用這把破琴練習的,如果是她拿這種琴練習一刻也受不了。
“考試的時候也是拿這把琴演奏的麼?”
“嗯。”嚴旭頓了頓:“沒關係,下一年我可以重考。”
千草回憶起上次自己被一個學生中的變態綁在大禮堂內非禮,嚴旭那時出現救了她,與變態學生打鬥的途中還弄壞了琴。
記得那時她都對他那把琴心疼,而嚴旭卻是同現在這樣說的:“沒關係,可以修好。”然後表現出絲毫不在意的樣子安撫被驚嚇到的她。
現在想來,嚴旭那時一定知道那把琴修不了了,心中對這把用過很多年的琴一定很心疼,可他卻一直在顧及她的感受沒有說出來。
“……原來那把琴是因為上次的事情所以徹底壞掉了嗎?”千草問。
“沒關係,這個只是暫時用,下個月我會買新的……”嚴旭將千草手上音色極爛的琴奪回。
“別跟我說沒關係了!”千草打斷他:“用你浪費學習時間,浪費練習時間打工的錢來買琴嗎?你想買多少錢的琴?能正常彈奏就行的嗎?!看看你的手都成什麼樣子了!”
一句輕輕的沒關係,把任何事一筆帶過,連她都被她騙了。嚴旭手上的傷還有那疲憊的神情一定不止在蛋糕店打工那麼簡單,他很可能身兼幾分工作,而這些工作有一些一定來錢速度非常快,但卻是非常傷身體的,嚴旭手上那一道道口子就是很好的證明。
經千草這麼一說嚴旭好似被戳到了傷疤,他收緊了握著琴弓的手掌,眸中帶水的眼睛掠過千草便拉上琴袋便奪門而出:“對不起老師,我要去上課了。”
望著嚴旭穿過走廊的背影,千草突然覺得他那高大的身形顯得很無助,並且很孤獨。
她知道他今天這些奇怪的反應肯定不是因為自己追究他考試沒過,追究他打工,但千草實在是想不出別的什麼原因。
腦中又出現友麗所說的,嚴旭家裡很有錢的話,千草更感覺疑惑了。家裡富裕的話嚴旭為什麼還要去打工,為了買把像樣的琴將自己弄成這副樣子?
因為馬上便有自己的課,千草也立即回到了辦公室準備上課,行走到拐角處,音樂組辦公區的深雪老師與她撞了個滿懷,手中拿的檔案都散了。
”對不起對不起!”千草低下頭為她撿著,深雪老師好像很不待見她一樣,將千草手上的檔案一把拽了過來:“沒事,下次注意些便好。”
千草有些想吐槽,你丫的!明明是你走的太快不看路自己撞過來的好不好!
深雪拍了拍從千草手中拿過的檔案,像是在清掃灰塵一樣,口中輕聲輕語:“都髒了。”
尼瑪!千草發誓如果自己是個男人的話一定就地解決了她!如果不是和深雪不熟的話一定會將深雪手中的檔案全部團成一個團仍在她身上!
不用意外,千草就是一個喜歡禍害熟人的傢伙,寢室裡的蚊子和小花等人都是一個很好的證明。
突然,千草的眼睛窺見深雪拿著的那張紙上粘粘著很多照片,左上角第一個照片便是嚴旭的,而紙最上方寫著幾個大字:和諧學院第八屆全國高校小提琴大賽報名明細。
“等下!你別走!”千草叫住深雪措不及防間將她手中的報名明細拉走,深雪露出士可殺不可辱一般的神情,拉住千草大叫:“你幹什麼啊你!還給我!”
“你才幹什麼,別碰我,非禮啊?”千草甩開深雪將她堵了回去,深雪撲向千草的身形硬生生的頓住,露出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