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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讓你一個人幹?”
嚴旭低著頭,沉著聲,千草又輕輕拍了拍他的胳膊:“怎麼了?”
“老師……”嗓音啞啞的,千草的身體一個傾斜,被拉進了一個寬闊的懷抱裡緊緊箍住。雖然堅硬,但她卻覺得它脆弱得不能承受過多的重力。
千草的手輕輕拍著嚴旭的後背,後者禁錮住她的手臂讓她感覺有微妙的顫抖。嚴旭埋在她脖頸中的臉傳出種種的鼻音,甕裡嗡氣,說是呢喃卻比呢喃更囈語:“老師,我是不是讓你笑話了。”
“沒有,你還是你,從來沒有變過。”
“對不起,讓你看到這些。”讓你看到對生活更無法抵抗的我。
“……”千草邊拍著嚴旭邊想:怎麼的就對不起我了?
“謝謝你,千草……老師。”
哎?莫名其妙的又謝什麼?小提琴她還沒給他呢。
哦,對了,小提琴!千草走到沙發上拎起自己的大號旅行袋遞給嚴旭:“給你的。”
嚴旭接過,剛把袋子拉開一個小角就愣住了。
“怎麼樣?我可是挑了很長時間呢~”
將袋子拉上,嚴旭把袋子遞給了千草:“我不要。”
“什麼啊,你過兩天不是有比賽的,這個又不貴,找熟人買的。”
無論怎麼說,嚴旭的胳膊還是固執的沒有收回。他怎麼能要女人給買的東西,這個女人的,更不行。
雖然在這些彆扭中,他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暖暖的感覺,比趴在媽媽床前為她講生活瑣事,媽媽心電圖突然高頻率的一跳更暖,她居然知道他有比賽,她關注過他,她在意著他。雖然他知道這些說明不了什麼,只會換回他更多的沉淪。
“那算我借你的好了,聽說這次大賽的獎金不薄,你能拿金獎的話就用獎金把我這把小提琴買下來好了。”千草拿起嚴旭的手,將它放在小提琴上握住:“這是作為老師的……命令。”
說是關心肯定又會覺得彆扭的吧,這個孩子,她現在多少有些瞭解他了。
握住小提琴半響,嚴旭終於輕輕的‘嗯’了一聲。但那聲輕應,卻似承載了更多重量。
都說了……別關心我,而現在,明顯……連身體也剋制不住……
千草提起包,正要和嚴旭說些告別的話,一雙手突然從後面插來抱在她腰間,一瞬間很突然的事,讓她有些措手不及。嚴旭的細發垂在她的脖頸上,感覺癢癢的,而他的聲音貼著她的耳朵傳來,也癢癢的:“老師,下次的家訪不會這樣了,我會補一個更好的。”
不知為何身體有些發麻酥酥的,千草搓了搓手臂,真沒見過這樣的孩子,上趕著讓老師做家訪。
自從這天之後千草又能在經過嚴旭琴房的時候聽到好聽的琴音了,因為這次的全國小提琴考試地點是在羅伯爾音樂廳,所以千草想找阮西說一下,看能不能借來用一會而讓嚴旭站在上面練習一下舞臺感。
初賽的時候比賽曲子是自選曲目,全憑個人水準和評委愛好,拉難的技巧不夠要扣分,拉簡單的因為太簡單分數又會不高,千草不知道嚴旭選的是什麼曲子,便去問了,誰知道那個傢伙說自己要拉【辛德勒的名單】。
雖然這不是屬於最難的曲目,但是能把這首曲子完美的拉好就算是專業中的高手,不光技巧要把握好,感情更要到位。
那是一首完全沒有希望的曲子,拉他的人不僅要詮釋出離別,疼痛,心酸,壓抑,還要譜寫出死亡。
站在舞臺上經過緊張感的沖刷,很少有人能醞釀好感情,尤其是死亡。
從學校的大門中走出,千草看到阮西的車遠遠停在那裡,他的窗子開著,食指和中指之間夾著一顆煙在吸,絲絲的煙霧從車廂裡飄到外面的空氣中,融為一體。
打了個招呼千草走到他面前:“咦,老闆,我還沒找你你怎麼就來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心有靈犀?”
雖然是開玩笑的話,但千草也不覺猜想,阮西來她學校幹嘛?
“你找我有事?”阮西問。
“嗯,商量個對你不重要,對我挺重要的事情。”
“嗯。”
千草知道阮西這聲‘嗯’就是讓她繼續往下說的意思,剛要開口,卻叫一個女生打斷了:“阮老師,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千草抬頭一看——————音樂組的深雪老師?
深雪無疑也看到千草了,她眯了眯眼一陣暗瞪,然後從千草身邊擦肩而過,拉起阮西的車門坐了進去:“阮老師,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