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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獨攬生殺大權的司烏女汗,而是一個為了子女,何事皆願的最為平凡的母親。
“女汗如此說,我若再不應,豈非草木?”雖然鳳桐一再對伊芳使著慎重而言的眼色,但她還是隨心而行,說到,“不過這郡主……”
“不過虛名,伊姑娘不必放在心上。”女汗見伊芳應下此事,言語間滿是暖人笑意。
“此事也是雪荷央著,若我不應,她定會使性子,還請姑娘多多擔待。”
“雖如此說,但在下以為,伊芳乃是漢人,若真有個司烏郡主之銜,恐日後不便。”鳳桐說到。
“我司烏與風音國曆年交好,不知鳳先生所說的不便意有何指啊?”女汗聞言,有些不悅,話鋒一轉,稍顯凌厲。
“鳳桐多慮了,既然如此,伊芳恭敬不如從命。”見女汗與鳳桐間漸有不快,伊芳出言緩釋到。
“既然伊姑娘應下,我也就安心了,明日我們便啟程。”女汗和顏悅色地對伊芳說到。
“一切聽從女汗安排!”
第 040 章 國慶
是夜,司烏國大帳徹夜歡騰,所有人皆籠罩於歌舞生平的祥和氛圍中。
在司烏,嫁娶之禮與中原不同。此處皆是女子迎娶男子,女子出嫁實屬罕事,而郡主遠嫁更是史無前例。知情之人,只覺入口的美酒亦有苦澀滋味;不知情者,只知載歌載舞,歡度今宵。
無論如何,民俗不可廢,和親隊伍啟程在即,今夜也算是舉國同慶了。
入鄉隨俗的伊芳,亦是換上了胡服,別具一翻嫵媚風情。
只見司烏雪荷正在眾人間跳著似接受祝福般的舞蹈。
她時而輕盈如雀鳥,時而矯健如雄鷹,穿梭於載歌載舞的人群中,帶著人們歡騰湧動。一副不亦樂乎之模樣,顯得生氣勃發,所到之處更是**迭起,笑語連珠。
“何以一人在此處?”鳳桐提著一小壇酒行至伊芳身畔,隨著她的目光循去,飲了一口酒問到。
“你看雪荷,與這個地方如此的相得益彰。”似未聽到鳳桐之詢問,伊芳自顧自地說到,“只可惜!”
“興許這便是命!”如同我!
鳳桐聞言亦是感慨,後面三字只默唸於胸。
“你手中的可是酒?”此景不由得讓伊芳心裡堵得慌。
未及鳳桐回答,她已一手提過,自飲了起來。
“咳咳!咳咳!”許是那酒太烈抑或飲得太急,將她嗆得不行。眼眶不知是因著咳嗽還是因著觸景,微微有些泛紅。
“不會飲酒還想如他人般豪飲,你也算是自討苦吃了。”鳳桐一面為她撫著背,一面有些擔憂的責怪到。
“不是說一醉能解千愁嗎?之前在屠靈谷,只啜一口而已便不省人事,如今飲了應有半碗,何以還這般清醒?”伊芳惆悵著道。
“師叔自釀的酒,他處怎可與之相提並論?那酒常人著實飲一口便醉,不曾想你竟也如此貪杯。”鳳桐笑言到。
知伊芳此時心緒浮動,鳳桐只揀閒言。
“如你所言的話,那個喝三、四壇該如何?”伊芳聞言問到。
“凡事過猶不及,那酒雖好,迄今我還不知有人能喝得下三壇,估計一命嗚呼矣。”鳳桐以為伊芳只是玩笑,答到。
“小緣之前正是飲了滿滿的三罈子那酒,竟只睡了十天。”見他如此說,伊芳不得不再次對那獒犬刮目相看。
不過小緣自昨日出走後,至今杳無音信,莫不是緣盡了?
“那獒犬竟是個酒鬼!”鳳桐詫異道。
“呵呵!不知它今在何處?”伊芳的目光落在遠處,幽幽地說到。
“姐姐!鳳桐!你二人怎躲在這裡?今日是我的大喜之日,快來與我一起跳舞!”適才還在人群中的司烏雪荷,不知何時已來至二人身邊。
氣息微喘,面色緋紅。
許是常年生長於北疆的緣故,與漢族女子相比,雪荷的面板更顯白皙。如今映襯著篝火,本紅潤的小臉顯得更為耀眼奪目。
“我不會跳舞!”伊芳赧然道。
“我亦不會!還是你自己去吧!”鳳桐接著說到。
“不行!今日我最大,你二人不許掃興。”說著,便一手拽著一個向舞動的人群走去。
二人相視,無奈地搖頭,只能隨著她去了。
昨夜母親與自己說了許多,此去和親並非兒戲。孰輕孰重,雪荷還是心有掂量的。平日裡雖驕縱跋扈了些,然事關民族存亡,焉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