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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我怎麼說起這些沒用的了。
總之,這是一個亂糟糟的補習班。
我要說的是,前面這個男生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可是我自己也不清楚。課是沒法聽下去了,我就坐在那裡琢磨。後來,我從課本上撕下來一小條紙。
開始在上面遣辭造句:
“你好,對不起,我有一個疑問,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呢?
By:你後坐的女生。”
寫完了我皺著眉頭看了看,覺得似乎缺少點什麼。就又在下面加上了一句話。
“PS:你很酷,冷酷的酷!”
然後我捅了捅他的脊背,他像是昏昏欲睡的樣子,被我一捅,激靈下反應過來,下意識地看看講臺上的老師,然後又回頭來看我,眼睛瞪得很大,聽不出他口氣裡的任何感情:“你搞什麼?”
我把手中的紙條給了他。這會,手機又發出“滴答”的聲音,是小米的簡訊,簡直把我氣爆了,她說:“不去!聽外語我頭都疼。”
可他轉過身去,那張紙條遲遲沒有傳回來。我就像是一隻熱鍋上的螞蟻。這下丟人可丟大了,還不被這個男生當笑話,到外面講來講去。
那我豈不成了一個下賤的樂於勾引男孩的女生,老天啊,我怎麼這麼倒黴啊!——不過要是小米在,她肯定有好主意對付我前面這個偽君子。
我坐在那委屈了半天,今天我真倒黴,想著想著,眼淚就流了出來。窗外依舊是白花花的陽光,恨不得把柏油馬路烤化了。這個沉悶的夏天,也許是需要一場暴雨來洗滌吧。老師突然喊到了我的名字,我木然地站起來,垂著頭,說:“Sorry……〃他正好回過頭來,衝我吹風,看上去似乎是善意的。
於是我勉強結結巴巴回答上了那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老天真是體諒我。——放學的時候,天突然陰了下來。雷聲由遠及近,轟隆隆地響個不停。所有的人都走光了,連老師也走了,走之前囑咐我們倆記得把教室的門鎖好,並且衝著我們倆莫名其妙地笑著。我知道老師的想法。
大雨落下來的時候,教室裡一片空曠的安靜。只有頭頂的風扇還在老掉牙地唱著單調的歌。
他從座位上站起來,轉過身體,沒有任何表情地看著我。我在那一刻呆掉了,估計要是排成動畫片,我肯定是兩隻手抱著嘴巴,口水仍然像是黃河水一樣滔滔不絕地流下來。
“怎麼是你?”
“對,是我。你是深北,我沒有說錯。”他篤定地說,並且看著我。我忽然就覺得他的表情連同語氣溫柔起來。
他踢踢桌角,問我,“你沒帶傘?”
“……”等於廢話,帶傘我就不在這了。
“你家離這遠嗎?”
“……”調查戶口襖?靠。我想著卻沒敢說出來。
“你是不是擔心我是一個很壞的男生?”
我仰起頭衝他笑,他有點疑惑。那樣子真的很好看。
“對了,你的手機為什麼不調成震動的?你是不是不會?我來教你吧。”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
“我猜的。”他抓著頭髮,“我班上有個同學,揹著家長偷偷地買了一個二手的手機,不敢打電話,只是用來偷偷摸摸地給女朋友發簡訊。他就不會調成震動的,結果被抓到了。被狠狠地教訓了一頓。”
“你以為我也是那樣?”
他不說話了,很傻氣地看著我。
“我沒有男朋友,所以不用偷偷摸摸地發簡訊。”
他說:“襖。”
“你叫什麼名字?”
他為我拉開教室的門,“應該是雷陣雨,來的快,去的也快。我叫肖子重。”
“名字很好聽。你爸爸是個知識分子吧?”
“呵呵,”他傻笑起來,“我們做好朋友吧,以後我教你踢球。”
“我才不學呢。女孩子踢足球,太誇張了吧。”
“你家在哪?還沒告訴我呢?”
“幹什麼?”
“送你回家啊!”他指了指車棚底下的藍色的單車。
我說:“這樣好嗎?”
“有什麼不好,雷陣雨,一會也許又會下起來的。”
被雨淋過的城市,到處都在散發著溼漉漉的味道。連陽光在雨水之後也變得透亮而美好。我緊緊地摟住肖子重的腰,說不出一句話。他簡直不是在騎車,而是在玩命。車子騎得跟飛起來一樣,在大街上橫衝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