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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都會過的好一些?
我怔怔的看著喬索,多年的驕傲似乎在頃刻間瓦解,支離破碎,我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喬索像是也被我嚇住了,兩個人面對面的站著,我在不停的流淚,喬索看著我,竟不知所措。隔了好一會,喬索像是反應過來,利索的把身上一股汗味兒的白T恤脫了下來,有點尷尬的說“那個,你,擦擦臉。”說著便把衣服湊了上來,我看到t恤的那一刻,忍不住笑了出來,這哪裡還是白T恤,面對我的一側,是一個又大又清晰的黑腳印,喬索看著突然笑出聲的我,看了看衣服,像是想起了什麼,“嘿嘿,中午踢球時沒注意,給自己踩了一腳。”我接過T恤,抖了抖,找了乾淨的一面,狠狠的往臉上擦去,“哼,讓你兇我!”喬索忽然很真誠的說,“漓岸,別怕,我在你身邊。”
從那天起,喬索真的守在我身邊,整整三年。
我曾問過喬索,究竟為什麼這麼在乎我的狀態,那時的喬索昂了昂頭,輕嘆一聲,“我不喜歡做獨孤求敗,棋逢對手,才有意思呢!”只是那年起,我和棋逢對手的距離越來越遠,我只覺得太多事,力不從心。有時候,看見物理試卷上那些奪目的紅叉叉,我會恨自己,我想不出別的方法,只能夠做一張又一張的模擬試卷。我逐漸越來越遲熄燈,而父親回家的時間也越來越晚,有時候,我甚至等不到那輕微的關門聲。
新年元旦,所在的學校百年校慶,學校畢業的社會名流,成功人士,企業家,教育家,政界精英等等悉數收到學校請帖,有的甚至表示要從大洋彼岸趕回學校,共祝生辰。學校顏面大增,盛名之下,下大手筆,又辦講座,又搞晚會。那時的周校長是愛顏面之人,一早就下命令說要辦颱風生水起的晚會,說是電視臺全程直播,要藉此良機,大增學校做為百年名校的知名度,同時為來年招新生做好宣傳。
十月的天氣,故鄉的香樟依舊濃郁,那天還是自習課,我正低頭做著電學物理題,未晞忽然出現在窗臺上,朝我微笑,我放下試卷,跟隨未晞走到教學樓前的大香樟樹下。未晞微揚眉角這樣問我:“漓岸,《十八相送》,我要你獨舞。”
我默默低下頭,我知道,若不是《十八相送》,未晞不會找我,可是若不是未晞,我定是不會跳這段《十八相送》。
“我知道,為了我,你定是會跳的,對嗎?”未晞低聲說。
“他要回來嗎?”我輕聲的問。
未晞轉過頭,看著我,默默的點點頭。
這一刻,兩人都不再說話,十月的天氣,香樟樹上依然有知了在嘶叫,一聲一聲,劃破校園寧靜的天空,糾纏不斷。
“如今,他是社會名流,學校請柬就連發了3封。”過了許久,未晞長嘆一口氣。“世事弄人。”
我輕輕拉著未晞的手,“嗯,我答應你。”
這是未晞的《十八相送》,她的梁兄已然獨自遠去,她以為的送,只是她依舊原地等待,而他卻漸行漸遠。也許有一日,她也會轉身黯然離開。
那日起,我開始每天下午放學後都回小紅房練習一小時,未晞為了配合我,更改了舞蹈班練習時間,那些準備考舞蹈學院的女孩子,她們並不需要急著趕晚自習,所以未晞就索性讓她們晚上再練習。這樣每當放學時間,小紅房裡就剩下未晞和我兩人。誰都知道這支舞對基本功要求極高,翻轉和旋躍的動作亦很多,光是技能就足夠我準備許久。
我有時候不知道這樣做是對還是錯,在身邊的同學恨不能把每一分鐘都用在學習上的時候,我每天花時間用在舞蹈上,用在被別人看來一無是處的愛好上,值還是不值呢?可是我只覺得這是未晞的夢想,事隔十年,未晞需要有人幫她完成,而知道這個故事的,只有我一人。
十年前,未晞曾經是爸爸的學生,在爸爸還未下海經商前。爸爸說,那時候未晞是他們班上最漂亮的女孩,乖巧又懂事,不但成績優秀,還有著最柔軟的腰肢,最清秀的臉龐,最清澈的眼睛。那時候未晞的舞蹈已是全校最優秀的,未晞的父母也是有意要培養她考舞蹈學院,不惜重金請了全城最優秀的老師輔導她,前程似是大好一片。爸爸又說,可是那個情竇初開的年紀,她偏偏喜歡上隔壁班成績最差,最不聽話,最讓老師頭疼的男生,後來那個男孩子因為打架傷人被勸退學。沒想到未晞竟要和他一起私奔,她爸爸在學校當著所有同學的面狠狠的煽了她一巴掌,將她帶回家,關了禁閉。後來在面試舞蹈學院時,跳最後一隻舞時竟然暈倒了,再後來,沒有考上舞蹈學院,只讀了師範院校,畢業後,就回母校成了你的舞蹈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