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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買,還有幾分鐘就到新年了,趕著好時間早點燒香,佛祖早看到,給你們安排個有錢的桃花,一輩子不煩哦!”老闆以為我們偷笑是被他說中了,趕緊又添油加醋幾句。
我和洛神被這滿嘴流油的禿頭逗得不行,就在他手上買了香火。
我們剛走進廟門,便聽見了新年頭鐘的響聲。鐘聲迴盪在寺廟的上空,久久不衰。
“新年到了。”洛神說道,聲音裡無限嚮往。
這是我在南京迎來的第一個新年。
“我想先去撞鐘。”洛神轉頭對我說。
“那我先去燒香,一會兒去找你。”我們分開行動。
香爐旁有兩個大大的鐵架子,上面點滿了蠟燭供香客點香,燃燒的紅油落在架子上,在冬日的寒風裡迅速凝結,像滴血的眼淚。我右手倒舉起香,往蠟燭上的火靠去。這時身邊一個老太太慈眉善目的看著我,一口有閩南口音的普通話溫和的說道,“小姑娘,點香要用左手,右手是殺生之手,阿彌陀佛!”
右手是殺生之手。
一念之間,我覺得這句話無比正確。
“謝謝婆婆提醒,我以前不知道有這種說法。”我連忙改用左手點香。
我眼前的老太太頭髮花白,精神矍鑠,鼻樑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眼角處雖然皺紋斑駁,卻掩飾不住年輕時的風華絕代。這個老太太瞬間讓我想起了我的外婆,那個在我小時候,在夏夜鄉間滿天的星光裡抱著我坐在搖椅上哄我入睡的外婆。我的眼角竟然有些溼潤。
恍惚中,我的身後響起一個清朗卻無比熟悉的聲音,帶著一絲嘲笑,“阿婆,你別看見一個人就叫一個人左手點香,別人不信這套!”
老太太微挑眉頭,聲音有些不悅,“別人怎麼不信!阿澈你看,這個小姑娘就信!姑娘我說的對嗎?”老太太和藹的問我。
“對!婆婆您說的對!右手是殺生之手!”我應答著轉過身。
這一瞬間,彷彿有一千年那麼長。
蘇澈的臉在成排的燭光燈影中,熠熠生輝。漫天的星光,也擋不住他雙目裡盪漾的滾滾柔情。
所有的今生相遇都是因為前世的離別。
所有的前世離別都是為了今生的重逢。
那麼,我們的前世,究竟是怎樣的離別,讓我們今生如此一再而再的相逢?
我站立著,看著蘇澈,一動不動。
我很想記住這一瞬間,一輩子。
作者有話要說:
☆、再相逢
舊時讀《牡丹亭》說,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我面前的少年先是冷漠的臉,而後卻如冰薄水暖的春天,鶯啼燕語。
“阿澈,怎麼你們認識嗎?”老太太果然厲害,立馬發現了蘇澈臉上微妙的表情,蘇澈剛想回答,老太太又觸電般想起了什麼,“阿清呢?怎麼又亂跑啊?”
我的手機嗡嗡的在我口袋裡亂蹦起來,我以為是洛神,直接接通了電話。
“漓岸。”電話那邊陸川像在夢中迷糊的呼喚我。
“陸川?”我愣住了,“有事嗎?”
“沒事,”電話那邊有一刻的停頓,“新年快樂!”我彷彿可以看見他醉眼微眯,無力的呼喚。
我不語,他也沉默。直到又一聲沉重的鐘聲劃破了夜空,“漓岸,你那邊很吵,你在哪裡?”
“我在毗盧寺,燒香。”
可他並沒有在聽我說話。“漓岸,”電話那頭他再次低聲喚我的名字。
“嗯?”
“我想你。”藉著酒勁,陸川終於說出口。
跋山涉水,只為一句,我想你。
這個禿頭老闆的香果然很靈。才被點上,我就被這一陣陣桃花吹的淚眼婆娑,措手不及。
“哥哥,新年快樂!”我望著站在我對面的翩翩少年,這樣絕情的回答電話那邊另外一個翩翩少年。
電話結束通話了,就像一聲沉重的嘆息。
一個身材和蘇澈相仿的身影走到我面前,他笑著對我身後的老太太說,“阿婆,我沒有亂跑!我去買齋面!”
如果說蘇澈的臉上有太多的冰霜凝結,那麼眼前這張臉,卻彷彿和風三月的春日,明媚無比。
蘇澈伸手把我拉到身邊,“阿婆,哥,這是我大學同學,江漓岸!”然後又向我介紹,“這是我外婆,這是我哥哥蘇清。”原來蘇澈還有哥哥,清與澈,蘇澈的父母的心應該容不得一點兒雜質吧。
“阿澈,原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