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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不願意。我們倆大吵了一架,他一氣之下威脅我如果我不出國,那就要憑自己本事考大學,要是考不上,就乖乖的出國。他鐵定吃準了我考不上大學,因為以我的成績考大學簡直就是說天書!不過教練告訴我,如果我好好踢球,以我的資質,以體育特長生的身份念一本沒有任何問題。那天起,我就開始拼命踢球,雖然我的速度快,但我底子薄,所以我開始起早貪黑的踢球,踢累了回家倒頭就睡覺,一年半的時間,我的身體就像打了膨脹劑一樣,一路飈到現在的體格,從校隊替補變成了校隊前鋒,連教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哇。。。”我驚歎道,我從沒想到蘇澈背後也有這麼多的努力。
“很吃驚嗎?”他微笑著輕彈我的腦袋,“是不是你也和別人一樣以為我是個只會靠父母的闊少爺?”
“哪裡哪裡,你謙虛了!”我撲哧笑出聲。“其實出國也沒什麼不好的,現在這個年代,人人都想往國外跑。”
“你也想嗎?”他翹起下巴。
“想啊。。。”我晃著手,搖著頭,“又不是想幹嘛就能幹嘛的。。。對了,那天你為什麼和路林一起喝那麼多酒?”
“我和我前女友說分手。”他平淡的答道。
“很傷心嗎?”
“嗯?”他疑問了一會,“我以為你會問我為什麼分手。”
“既然都分開了,問你為什麼有意義嗎!”
“我以為自己會傷心,但是,我發現沒有。”
或許,就是這樣,我們曾經以為的念念不忘,最後不過是過眼雲煙,我們曾經的徹心徹肺,到頭來,不過淡淡一笑,太多的刻骨銘心在浩瀚的時間裡粉身碎骨。
“你說,要多久才能忘記一個人?”我仰起頭問他。
“一念之間。”他回答的很乾脆。
我轉過頭,看著馬路中間的車水馬龍,仔細的回味他這句一念之間。
“當你準備忘記一個人時,他就會從你心裡走開,有時候,你甚至不知道,因為你已經習慣他住在你心裡。直到有一天,又有一個人闖進你心裡,你才會發現,原來你的心早就空了。”
我從沒覺得蘇澈的話這麼有道理,但此時這句話,我覺得,送給我,再合適不過了。
我輕聲笑了笑,“對了,你的車呢?你今天沒開車嗎?”
“哦,沒有,那輛車我一直停在學校東門,平時都不開,有急事才開。”
“怪不得呢,沒什麼人知道你有車。”我嘀咕了一句,因為薔薇就從來沒提過蘇澈有車,在我眼裡,只有薔薇不知道的事兒,才算是處於不公開的狀態吧。“哈哈,那天晚上,真是巧!”我樂呵呵的說。
他轉過頭不可思議的看看我,隨後點點頭,“是啊,真是巧!”
我們又走了許久,轉過一個街角時,他敲敲我的腦袋,“我們到啦!”
我才發現蘇澈是個十足的騙子,這哪是一會兒的概念,我們走了快一個小時!
但當我看見坐落在北京西路的破落而古老的二層小洋房,一座座愜意而舒適的院落,一棵棵挺拔而衰落的法國梧桐時,我覺得,不費此行。
“這些房子大多是民國時期留下的,很多院落是國民政府高官的院邸,都是政府保護建築,所以這些年,無論周邊房子如何修建,這些老建築都不曾改變。”蘇澈邊走邊向我介紹。
“這就是城市的記憶吧,我喜歡舊的東西,我覺得一座城市也需要歷史的沉澱才會有味道,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詩情畫意。”他忽然笑了笑。
他說的我有些不好意思,害羞的低下頭。
此時太陽已然西下,餘暉黯淡了半邊天空,蕭瑟的秋風夾雜著斑駁的落葉席捲而來。馬路上汽車開始擁堵,各色路人行色匆匆。
“我送你去本部坐校車回去,六點有一趟,比公交車快,而且不擠。”他溫柔的說。
“這麼好哇?”聽到他說我可以不用擠公交,我很開心,“那本部在哪裡?”
“拐個彎就到。很快。”
“這麼方便,洛神居然不知道,真是有夠笨。”我想起之前問洛神北京西路怎麼走,她竟然讓我倒三輛公交車,便開始數落著洛神這個笨蛋。
“你不也不知道嗎?還說別人笨,你也夠笨的!”他笑我。
“那不一樣,她是南京人哎,我才來南京兩個月!”我大聲的說。
“行,行,你有理。”一副大丈夫讓小女子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