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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未晞離婚了,蘇清結婚了。
蘇清大婚那天,我並不知情。
那天早晨阿澈起的很早,叫囂著要去買衣服。我白了他一眼,“哪有商場這麼早開門的!”
我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穿著寬大的睡衣,準備下樓煎雞蛋。他從床上蹦起,竄到我身後抱住我的腰,“小呆瓜,你說你化妝後是什麼樣的?”
我眨巴眨巴眼睛,“風華絕代啊!”說著翹著狐狸尾巴掙脫他的懷抱要下樓。
他一把將我拉回,溫柔的說,“那你今天風華絕代給我看看好嗎?”
我疑惑的看著他,他是在說夢話嗎?讓我化妝給他看,我連睫毛夾怎麼用都不知道!
阿澈三下五除二的將我的睡衣脫下,跑到大衣櫥裡隨便撿了兩件衣服往我身上一丟,拍拍手,“小呆瓜,快換衣服!今天讓我看看風華絕代的小呆瓜長什麼樣!”
我一臉迷茫的被他拽上了車,我們一路開車來到新街口一座寫字樓上,一個剪短髮,下嘴唇掛著唇環一身黑衣的姑娘幫我化了淡妝,出了寫字樓,我問他,“阿澈,下一站去哪呢?”
他笑著說,“小呆瓜變聰明瞭。”
我們去商場,他以很快的速度選了一套黑色阿瑪尼的正式西裝,白色襯衫,黑色領結,銀色萬寶龍袖口,胸前口袋格紋方巾微露,他手斜插口袋,從試衣間裡走出,神情懶惰,猶如午後猖狂的陽光,刺的人耀眼。
我覺得那個試衣間就像個魔方,進去的是我的阿澈,出來的是鷺海二少爺。
他幫我選一條深紫色禮裙,綢緞面料垂感極強,胸前微束,竟然勾勒出完美的曲線。試鞋子的時候,他問我,“漓岸,你能穿高跟鞋嗎?”
和蘇澈一起那麼久,我從來沒穿過高跟鞋,哪怕坡跟鞋都沒有。
我深吸一口氣,問他,“阿澈,我們要去哪裡?”
他看著我,終於說出,“阿清,今天結婚,你陪我去好嗎?”
我心裡一顫。原來,是這麼隆重的場合。蘇清大婚,那麼我這一去,便是鷺海二少爺女朋友的第一次公眾亮相。我會見到阿澈的爸爸媽媽還有更多的親戚朋友。
終於這一天還是來了,不管我如何躲藏,我的阿澈,他始終是鷺海二少爺,抹不去的印記,丟不了的身份。
我鼓起勇氣點點頭,“恨天高,我都穿。”
我舉起一雙七厘米黑色緞面高跟鞋,登上鞋子,就像踩著高蹺,顫巍巍的。
他擔心的看著我,我安慰他,“沒事,我走慢一點,不會摔跤。”
他又幫我選了一雙同色的平底鞋,一臉擔心的說,“要是腳疼就換上。”
蘇清的婚禮在鐘山高爾夫酒店舉行,戶外西式婚禮。新娘是省檢查廳一位重要領導的掌上明珠,面容端莊,舉止言談名媛氣質婉轉流露,在場嘉賓無不稱讚道好。我安靜的坐在蘇澈身旁,雙手冰涼,一顆心如被冰封,蘇澈的手至始至終緊緊的握著我的手。我努力的微笑著,掩飾內心的慌亂。與之相比,我最多隻能算一隻落寞的黑天鵝,我轉頭看看阿澈冷峻的臉,不知道天亮的時候我身邊這位王子還會不會在我身邊。
我們坐在第二排位置上,我的前面便是阿澈的爸爸媽媽和阿婆。這是我第一次見阿澈雙親,阿澈的爸爸就和百度上圖片一樣,金絲邊眼鏡,不苟言笑,百度上說,鷺海董事長蘇之泉是鐵面老闆,對自己及身邊人與事要求極為苛刻,所以我一直挺怕他。倒是阿澈的媽媽長的很像他阿婆,雖已過中年,歲月待她卻極其溫和,她妝容淡雅,臉上只有微微幾道細紋見證著時間的痕跡。她獨自靜坐,溫和而淡然,全身散發著一股空谷幽蘭的氣息。蘇清說那句我願意的時候,我看見她的嘴角微微抽動,隨即轉為優雅的微笑。可能因為阿婆對我好,我便也覺得阿澈的媽媽很善意。他們倆就坐在我和阿澈正前方,一直到儀式結束,兩人全程無交流。
儀式舉辦後,便是露天酒會。小提琴聲悠揚婉轉的在草地間穿行,蘇清和新娘在草地中央翩翩起舞。衣著優雅,舉止大方的紳士名媛舉著高腳酒杯在酒會間穿梭流連。我覺得自己落入一個巨大的迷宮,迷宮由水晶雕砌,四面八方都可見自己的倒影,迷宮裡的每個人都帶著一張精緻而完美的面具,他們的笑容如真似假,我看不清也看不懂。
更讓我害怕的是,我突然發現我身邊這位風範十足的叛逆貴公子離我好遠,我越是伸手,他離我越遠。
阿澈可能感覺到了我的慌張,便牽著我的手將我帶至阿婆的身邊,我親切的喚道“阿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