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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就這麼放過了她?程小也詫異之餘,飛快的將身子縮入了被子中,連連的點頭。真是很累了,她當然想好好的睡個好覺。
江應景輕笑著又俯身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吻,這才輕輕的帶上門出去了。
再次回來的時候,程小也已經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整個人埋在被子中,就跟一隻小鴕鳥似的。
江應景坐在床邊看著,又輕輕的理了理被子,將她的頭露出來一些,才輕手輕腳的出了臥室。客廳裡的燈已經關了,小區中模糊清冷的燈光透過落地窗印進來,落下層層的陰影。
江應景點了一支菸,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他前段時間抽了太多煙,儘管在程小也面前盡力的剋制著,可煙癮還是會犯。上癮了的東西,突然一下子想戒掉,那有那麼容易。
往常煙癮犯了,他都是躲在洗手間悄悄的抽,這次她睡著了,他也能‘正大光明’的抽一次了。
他其實也沒有睡好,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會沒有睡意。抽了兩口煙,他又站了起來,走到大大的落地窗前,看著暖色的燈光下紛紛揚揚的雪花。
他這輩子最介意的事,就是程小也喜歡過陸放。即便到了現在,也仍然如此。
陸放是勁敵,可卻也是,值得深交的人。他很清楚,他和程小也能在一起,完全是因為他主動的退讓。他曾經以為他是自私的,但卻並不是。
他會愛,也會放手。也許,在他的心中,程小也還是當初那個小姑娘,儘管,她不會呆在他身邊,他仍是希望,她能快快樂樂的過一輩子。
儘管,她的快樂下,是他無盡的落寞與疼痛。他從未想過,他會主動的放手成全。他甚至不願意承認,可這,確實是事實。
江應景又深吸了一口煙,緩緩的吐出煙霧。放手兩個字,很簡單,可做起來,卻是無比的艱難。他嘗試過,他永遠也做不到,像陸放那麼淡定,像陸放那麼大度。
在提出離婚的時候,他確實是想著,既然她對陸放念念不忘,索性放她自由的。可是,他卻做不到,潛意識中不允許他那樣做。
他與她離了婚,卻死命的逼著她。他是不甘的,想用這樣的方式,將她從烏龜殼中逼出來。即便她的心裡真的一點兒也沒有他,那他,也要明明白白的死得痛快。總比這樣憋憋屈屈的強。
他遠遠沒有陸放的淡定,他會嫉妒,會吃醋,會忍不住的想要讓她也疼。他知道自己是自私的,可卻控制不了自己。
有時候,他累到想放棄。想變得心如鐵石,可是,那瞬間的疲累過後,他卻仍然是放不下。他心心的算計著,她早已融入他的骨血中,他,又怎能輕易的捨得下。
他的心裡住著一隻惡魔,糾纏著無法放她離開,便只有糾纏至死。偶爾獨自一個人沉靜下來,他知道自己太過自私,他想改,希望自己能變得拿得起放得下。
可是,無論是身體,還是心,他都掌控不了。這次的新聞事件,他想著,這是最後一次了,如果她真的已不愛他,那麼他就放手。
他是這樣告訴自己的,可是,他卻從來都不敢往深想。不敢想她不愛他的後果,他更害怕,自己會做出更瘋狂的舉動。
第二百二十九章 :君子報仇
他煩躁,只能抽菸盡力的讓自己鎮定下來。可他卻怎麼也鎮定不下來,那時候。她進病房看到他砸東西,他是真的煩躁至極。連帶著何厲原囉囉嗦嗦的也煩的很。
可那煩躁,在見到她的那一刻,就一下子灰飛煙滅。杯子砸在她的腳下,他嚇了一大跳,只恨不得將自己的手給砍掉。
臉上雖是冷著的,但問她那些話時,他的聲音卻是微微顫抖著的。提心吊膽著。害怕她會真的一轉身就走掉。
好在,她留了下來。給了他,別樣的驚喜。江應景抽了一支菸,渾身舒坦了很多。正想回房,突然想到何厲原的話,他的一張臉又陰沉了下來,坐在沙發上半響都沒動。島盡木才。
他自詡是聰明人,卻沒想到會被陸放給擺上一道。他覺得陸放在程小也這件事情上的行為有些怪異的,便讓何厲原去查。
可卻沒有想到,他這隻捉老鼠的貓兒,這次會被當成老鼠給戲耍了一回。
陸放可真是夠大膽的,明明是打算放手的。卻又讓他們受了那麼多折磨。聽到這話的時候。他為陸放本意是要放手的鬆了口氣。
可這會兒靜下來,卻是咬牙切齒。想起他故意的和程小也的親暱,想起自己在程小也的樓下整夜整夜坐著時心裡的百般滋味,江應景緊緊的握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