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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程小也得吃清淡些,晚上陸放煮的是粥,那粥火候掌握得極好,入口即化,帶有蔬菜淡淡的甜香味兒。炒的幾個小菜都是程小也愛吃的,可她去提不起一點兒胃口。
硬撐著吃了大半碗,就再也吃不下。生病的人沒胃口也是正常的,陸放沒往多想,放了熱水給程小也洗澡,讓她睡下,這才輕輕的關上了客房的門。
程小也其實睡不著,躺在床上睜大了眼睛看著天花板。躺了好一會兒,想起下午那簡訊滴滴的提示音,摸過了床頭的手機,點開了簡訊。
簡訊是江應景發過來的,只有很簡單的幾個字:我已搬走。
手機微弱的燈光中,程小也保持著握住手機的姿式,好一會兒,才輕輕的將那手機放回了床頭。
第二天程小也就回了自己的家,江應景的東西都已經收走。就連他平時穿的拖鞋,用的牙刷毛巾等細小的東西都已收拾得乾乾淨淨。
要不是那沙發窗簾,以及客房中的大床,完全看不出,他曾經在這兒住過。陣樂史圾。
程小也呆呆的站在客房門口,許久之後,才走向廚房,拿出面開始煮。
吃完麵,窩在沙發中看電視。她卻怎麼也看不進去,以前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可現在,同樣的屋子中,卻覺得異常的冷清。心裡空蕩蕩的,像是丟失了什麼一般。
接下來的幾天,程小也都在公司加班,不到最晚不回家。莫名的就逃避那個被稱作是‘家’的地方。
週末很快到來,依舊是陰沉沉的天氣。空中時不時的灑些毛毛細雨,道路上溼漉漉的。
早早的,陸放就過來接程小也。程小也什麼都沒帶,他倒是帶了好些零食。
擔心程小也一路無聊,陸放準備了好幾部電影,供她解悶。無論是年少時,還是現在,他都是最體貼細心的。
程小也扯出了個笑容想說謝謝,又覺得顯得生分了,於是便笑了笑。
因為是去祭拜,兩人都未有久未歸故里的喜悅。車中的氣氛沉沉的,陸放偶爾說上幾句話,卻終沒能緩解那種低沉的氣氛。
因為是週末,車輛比較多,高速路上一直斷斷續續的在堵車。兩人差不多十二點才到。
兩人都沒有吃東西,直接去了蘇琴的墓地。那墓地最開始的時候挺荒涼的,但有風水大師吹噓那地方的山勢極好之後,墓地漸漸的多了起來。有模有樣的弄了個管理處。
上山的路經過修理,也比以前好走了很多。斜坡的地方,擔心滑,都弄成了小級小級的臺階,上坡下坡都沒那麼吃力。
陸放擔心程小也跌倒,一手擰著東西,一手緊緊的握住她的手。程小也恍恍惚惚的想起那些年,他拉著她穿過巷子去買冰棒時的時光來,一時不由得怔怔然。
到了墓地,陸放才鬆開了程小也的手。將帶來的水果點心,以及香蠟紙燭等點上。
程小也看著墓碑上蘇琴年輕溫柔的笑臉,眼淚模糊了雙眼。遇上陸明榮那樣的畜生,確實是的不幸。她未享過一天的福,甚至,臨走時因為擔心年少的兒子,都不能安心的閉上眼睛。
陸放雖未表現出悲切,可卻沉默著做著一切。氣氛一時靜肅,沉靜,帶著化繞不開的傷悲。引得人心情莫名的低落。
因為每年出的管理費不少,墓地倒是沒有雜草那些東西。陸放燒完了手中的紙,才凝視著墓碑上的照片,輕輕的道:“媽,我和小也來看你了。”
他的聲音很輕,像是怕驚醒墓中的人似的。說完這話,他側過頭看了程小也一眼,厚實的手掌握住了她略微冰涼的小手。
程小也來看過蘇琴很多次,這次,卻是最緊張的一次。儘管她極力的裝作和平常一樣,繃直的身體卻出賣了她。甚至,不能像往常一般絮絮叨叨的說著些往事。
陸放卻並沒有注意到她的異樣,微笑著,說著從前的往事,以及,說著這些年,他遇到的各種趣事。
即便是,墓中的人已什麼也聽不到,他仍是要告訴她,他過得很好。
程小也聽得心酸無比,別過頭低低的看著腳下的雜草。陸放細細碎碎的說了半響,跪下磕了頭。才看著墓碑上的相片,低而緩的道:“媽,你走時,便想著要看孫子,抱孫子。過了那麼多年,我都沒能如您老人家所願。”
說完之後,他沉默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又用輕鬆,帶著笑意的語氣道:“媽,你放心,我過得很好,你在那邊一定也要好好的。”
說者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聽者卻是有心。程小也呆呆的看著墓碑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