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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熱鬧的時候。遲早早看著暗黃的燈光以及泥濘地上的自己的影子,卻覺得很是悽清。
鄭崇沒有開玩笑,那屋子裡確實是收拾出來了。幾塊磚頭上撘了一塊長長的木板,就算是床了。‘床’上什麼都沒有,光禿禿的。
遲早早抱著被子立即就要轉身,可在轉身的那瞬間,卻停了下來。她呆呆的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把懷中的被子放在角落裡的木板上,又將門邊的木板擋在門口,也不脫衣服,用被子裹住自己,倒在了木板上。
屋內的燈光暗黃,她緊緊的合上上眼睛,臉色蒼白。渾身散架了一般的疼,如鄭崇所願了,即便她睡在那邊,也再也沒有力氣折騰。
累,前所未有過的累,撲面而來的無盡黑暗讓她窒息,心裡沉甸甸的,胸口的鈍痛,像是痛進骨子裡,又像是很遙遠。遲早早緊緊的閉著眼睛,良久之後,眼角輕輕的滑落了一滴眼淚。
遲早早的乾脆完全是在鄭崇的意料之外,他也懶得理她。那邊那麼簡陋,連門也沒有,遲早早只抱了一床被子,他就不相信,她真的能在那邊睡上一晚。
收拾了遲早早,明明心裡卻應該舒暢的。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卻有些壓抑。昨晚那委委屈屈,撒嬌般的聲音和那早已消逝,帶著稚氣的聲音重合在一起,他忽的就想起那人。
她不像遲早早那麼愛鬧,很乖,很安靜。不過,再乖也只是個孩子,長年累月都在吃藥,偶爾也會撒嬌。她撒嬌的時候,聲音帶了點兒稚氣的委屈,軟軟糯糯的直擊心房,再硬的心腸,也會在那一瞬間軟下來。
鄭崇看著窗外昏黃的燈光,好一會兒才丟開了手中的圖紙,抽出了一支菸點上,靠在椅子上懶懶散散的抽著。
他以為,遲早早一定挨不過來的。誰知道,到了十二點,她都沒有再回來。鄭崇又抽了一支菸,才起身開啟門。
門板沒有用東西抵住,他輕而易舉的就進了門。屋裡的燈已經關掉,藉著手機的燈光,小小的人兒蜷縮在被子中,只留下個頭頂。
鄭崇忍不住就想發笑,他上前幾步,扯了扯那被子,忍著笑道:“遲早早,你是在玩苦肉計?”
遲早早沒有說話,他用力的扯開了那被子。被子中的人兒不滿,小手立即又將被子裹上。
“起來,過去睡。”鄭崇好笑,又拉了一把被子。遲早早不耐煩,裹了被子就往裡去。
被那麼一拉扯,她的頭沒再埋在被子中,紅紅的臉蛋露了出來。鄭崇原本以為她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