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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經心的。眼光時不時的瞄向遲早早,帶了點兒似笑非笑。對於殷殊說的話,只是時不時的嗯上一聲,並不發表任何的意見。
饒是他是一副敷衍的態度,殷殊也沒有覺得受了冷落,像個孩子一般雀躍的說著這,說著那的。
她在扮著淑女,說話的時候小聲小氣的,帶了點兒撒嬌,時不時的抬起頭紅著臉看祁子川。
她一副小兒女般情竇初開的模樣讓遲早早的心一點點的往下沉,撇開那一夜她哭得像個孩子般不談,就剛這會兒,遲早早也看得出來,殷殊陷進去了。
遲早早一時苦澀得張不開口,祁子川這樣的人,又怎麼會有真感情。殷殊怎麼會喜歡上他?
遲早早的心緒複雜,一直都是恍恍惚惚的。菜很快便上來,祁子川是左手拿筷子,雖然也有他也許就是左撇子的可能,遲早早卻看得膽顫心驚,那天,她插中的是祁子川的右肩胛,那麼久了,難道還沒有好?
不知道是故意做模樣還是手真的沒有好,祁子川的右手一直放在桌子上,動也不動一下。
遲早早能看得出不對勁,殷殊自然也能,她有些心疼的道:“你的手還沒有好嗎?要不要我請付叔叔幫忙看看……”
祁子川抬頭看了遲早早一眼,勺子攪拌著面前乳白的鴿子湯喝著,似笑非笑的道:“不用,不過就是摔了一跤而已,能有什麼大事。”
他那目光一直落在遲早早身上,遲早早如芒在背,不敢抬起頭,只知道悶頭吃著東西。
“可是,那麼久都還沒好……”殷殊依舊很是擔心,一張精緻的小臉都快皺在一起了。
祁子川沒有回頭看殷殊,目光仍舊停留在遲早早的身上,淡淡的一笑,道:“所以啊,下次走路的時候可得小心點兒。這一跤摔得可真夠慘的,這種大虧,我還沒吃過呢。”
他說得是意味深長,遲早早更是頭也抬不起來。說完這話,他的目光緩緩的收回,放下勺子,伸手攬了攬殷殊的肩頭,親暱的道:“真沒事,要是有事,以後怎麼能抱得起你來呢,嗯?”
他的語氣親密極了,調笑聲音雖然近似呢喃,但卻掌握得恰當好處,一字不落的落入遲早早的耳中。
殷殊抬頭看了遲早早一臉,臉色紅得跟熟透的蝦子似的,裝作有些惱的嬌嗔道:“誰要你抱了。”
“哦?真不要我抱嗎?”祁子川懶洋洋的,嘴角帶著戲謔,雖是好殷殊說話,目光卻停留在遲早早的身上。
“誰要搭理你了。”殷殊嬌嗔著,又伸手拐了拐祁子川,低聲道:“早早還在呢。”這句話帶著少女般的嬌羞,如果對方要是不是祁子川,遲早早一定會取笑她一番,此刻卻連那份心思也沒有,麻木的嚼著丸子,只盼望著這漫長的時間快點兒過去。
祁子川端著面前的水杯抿了口水,瞥了遲早早一眼不再說話。這是遲早早吃得最為艱辛的一頓飯,別說菜的味道了,就連上過些什麼菜她都不知道。
中途殷殊上洗手間,她怕引起她的懷疑,沒有跟著去。像是一隻刺蝟一般渾身豎起刺般的防備著。
祁子川顯然很樂意看到她這樣子,端起水杯慢吞吞的呷著水,右手輕輕的敲著桌子,慢條斯理的道:“裝得倒是挺像的,還真看不出,你倒是挺會演戲的。”
在這樣的場合,遲早早自然不會和他有衝突,面無表情的坐著,像是沒聽見一般。
祁子川挑挑眉,伸手一顆顆的將釦子解開,似笑非笑的道:“你難道就一點兒也不好奇,你的傑作是什麼樣的?”
他指的是遲早早刺的那一刀。
隨著釦子解開,精緻的鎖骨露了出來。這一幕,要是被殷殊看見……遲早早不敢想象,用力的握緊了拳頭。
她不說話,祁子川自然不會停下,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的解著釦子。精壯的胸膛,光滑的肌膚隨著他的動作暴露在遲早早面前。
遲早早的唇咬得生疼,啞著聲音開口道:“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祁子川解著釦子的手頓了頓,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道:“我不想怎麼樣,只是想,你做我的情人而已。”
他的嘴角似笑非笑,誰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遲早早的手心已被指甲刺得生疼,豁的一下站了起來,咬住嘴唇道:“祁子川,你別欺人太甚!”
祁子川並沒有反駁,誰叫人就有欺人的資本呢。他懶洋洋的看著遲早早,嘴角忽然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來,頭猛的湊近她,似笑非笑的道:“你難道就不想看看,你所刺的那一刀是什麼樣?傷口有多深,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