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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舉個例子。
五百年前的易家人肯定比老爺子厲害,三百年前的易家人就跟老爺子實力接近了,兩百年或者一百年前,基本上就跟老爺子實力一樣了。
這其中的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法術大多都在失傳。
從古至今,失傳的法術一直都比現在存在的法術多,可能這就是歷史洪流所造成的負面影響。
歷史洪流的沖刷,可以讓人類進化,說不準也會讓人倒退,比如干玄學這行的人。
“老爺子,再陪我抽支菸唄?”我笑了笑,自言自語的點了支菸,放在了老爺子的菸灰缸裡,木然的看著天花板,腦海裡的那些記憶好像又開始糾纏了。
我跟老爺子在湘西的日子過得很悠閒,雖然平常學方術是累了點,但日子起碼也是平平淡淡,安安穩穩。
可這一切都在十年前那個夜晚被打破了,那年我剛好十五歲。
當天,我吃完了晚飯,閒著沒事就在家裡背書,而老爺子則是說要出去溜達溜達。
老爺子這次溜達的時間可不短,足足從傍晚溜達到深夜一兩點才回來,與出去時的雙手空空不同,他回來的時候拿著一個黑色竹簡,手心裡還緊攥著一塊破爛的銅片。
見他滿身的泥土,我立馬就急了,難道老爺子是出了什麼麻煩?!
他沒有跟我過多的解釋,而是一言不發的開始收拾東西,連平常穿的衣服都沒拿,只拿了現金跟存摺,還有一摞子古書跟家傳的法器。
第二天清晨,天剛亮我們就坐上了前往貴陽的火車。
在昏暗的車廂中,我滿臉茫然的坐著,而老爺子則焦急不安的低聲嘀咕著。
我問他,我們為什麼要跑到貴陽,他則是說
“那東西意外被我撞見了,我們必須走,要不然下場就是死!”老爺子當時苦笑著點燃了旱菸,吧唧著嘴抽了一口,滿臉的後怕:“那洞裡的東西不是咱們凡夫俗子能鬥得過的”
洞,東西,這些是啥玩意兒我壓根就沒聽明白,而他也沒想跟我多解釋。
到了貴陽,老爺子拿出了往日的積蓄盤下了一家店鋪,拿裡屋當臥室,而店裡則擺賣一下花圈紙人。
從那時候開始我們才算是在貴陽定居下來,那時我們都挺落魄的吧?
買完這家店鋪老爺子基本沒積蓄了,只能拿剩下的錢買了一些做花圈跟紙人的原材料,吃了一個月的素菜我們的經濟危機才算是緩過來。
“死爺爺,這竹簡跟銅片是啥玩意兒?”在一次醉酒後,我趁著老爺子迷糊就問了一句,想趁機聽聽我一直想要知道的答案。
可老爺子的嘴卻異常的嚴實,只是模模糊糊的說了句:“成精了,成精了啊。”
這種問題我問了老爺子不下五十回,可每次都沒答案,早就習慣了。
在我十九歲的時候,老爺子省吃儉用的供我上了大學,還花錢塞了紅包,結果四年下來,我發覺我是被大學給上了。
大學是什麼?
睡覺,曠課,補考,給老師送禮求不掛科,還有什麼?
兩年過去了,我每次回想大學歲月的時候,真的不知道該用些什麼表情掛在臉上去回憶。
用老爺子的話來說:“細伢子,你智商的巔峰時期,估計就是高三那年了。”
畢業後,周巖想拖著我跟他一起去當法醫,但我沒去,因為我想留在花圈店自己做生意。
也不是為了錢吧,就是為了不讓老爺子辛辛苦苦經營的店倒閉。
以後老爺子要是走了,而我又是個法醫,花圈店誰來料理?
賣了,或者是關門不做生意了,這些都不是我想看見的。
於是我在老爺子的罵罵咧咧之下,漸漸學會了怎麼做花圈店的生意,怎麼編紙人,怎麼編花圈。
高中的時候老爺子不讓我學這些,反而大學畢業之後我學了個通透,堂堂的大學畢業生竟然去弄這些神神叨叨的玩意兒,確實是挺諷刺的。
我本以為一切都會過得安安穩穩,或是平淡得不起半點波瀾,但是
五個月前,老爺子把花圈店老闆的位置讓給了我,他則是安享晚年。
四個月前,老爺子常常唸叨,細伢子什麼時候才能找個媳婦回來,我還想看看我曾孫子呢。
三個月前
老爺子走得很安詳,估計是他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了,臨走時還抽了我特地買來孝敬他的兩包煙,臉上沒有一點痛苦,安然善終。
第二天早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