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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霎時冰涼,有些發顫,太陽穴突突的跳動著,血液似乎開始逆流而上一般,又有點頭疼了。
那時候我莫名其妙的想起了很多事,很多我不願意再去回想的事情。
“瓜皮,你再不來,餓們就先吃了哈。”
“沒事的,木頭,咱晚上帶小安吃宵夜去。”
我沉默了半響,忍不住開口問道:“他怎麼了?”
“今天早上老東西帶著人走了,那個你下午回來吧,我安排人接你。”小佛爺答不對題的說道:“等你吃飯,你趕緊的。”
“他到底怎麼了?!!”我忍不住咆哮道。
小佛爺在電話那頭嘆了口氣,似乎是在猶豫要不要直接的告訴我,他這樣直接導致我差點發瘋,在我咆哮的催促下,他還是說出了某些訊息。
“海東青手被打斷了,但這可不是因為老佛爺看出了別的,準確來說,他跟他爺爺現在很安全。”小佛爺停頓了一下,難得好脾氣的試探著說道:“你別激動,你先穩住,繼續聽我往下說。”
我咬了咬牙,強行壓制住了自己心裡的怒火,握緊了差點砸出去的手機,幾近是咬牙切齒的說:“說清楚點,他為什麼會被打斷手”
“誰知道呢,老東西也沒說清楚,好像是他想對誰動手,然後被抓現場了。”小佛爺無奈的說道:“我哥說他應該是對財神爺動的手,因為那天正巧是財神爺上北京交貨的日子,可能是在他被軟禁的地方看見財神爺了,然後就”
“老佛爺夠狠的啊。”我不由自主的笑呵呵的說道,指甲已在不知不覺中深陷進了掌心,陳九山跟錢東來見我表情有點不對勁,都皺了皺眉頭。
“不是老東西動的手,海東青的手是財神爺身邊的人保護財神爺的時候打斷的。”小佛爺大概是聽我語氣感覺我恢復了原來的神智,語氣也緩和了下來,便輕鬆的笑了笑,絲毫不關心海東青的死活,只是問:“那天去貴陽的人又找到了幾個,但貌似不太好搞定,要不你回來看看?”
我還沒從海東青的事裡緩過來,在聽見又找到兇手訊息的時候,我幾乎是本能的醒轉了過來,臉上也有隱隱的激動。
“我現在就回來,你等我。”
在當夜的十一點左右,黑車在小佛爺他們店鋪外停了下來,我拎著包帶著貓下了車,至於陳九山跟錢東來則直接去了別的地方。
據說是回廣東那邊了,我也沒細問。
“我的人牛逼麼?”
小佛爺在跟我見面的時候第一句話就是這個,而且還他嗎滿臉的自豪。
“挺牛逼的,錢東來砍人的手法挺熟練啊,原來是專業殺豬的吧?”我白了他一眼,忍不住調侃了一句。
小佛爺也沒跟我來脾氣,只是笑了笑,神秘的說道:“是不是殺豬的這你得問他,九山沒動手活動活動筋骨?”
“沒,他就看風呢,那人好像挺不愛說話的,一直都是悶著的。”我聳聳肩,提著包熟悉的從走廊進去,回到了自己空空蕩蕩的房間。
貓不聲不響的也跟了進來,輕輕叫了一聲,懶洋洋的走到一邊趴下,似乎是要睡覺了,藍色的眼睛微微眯著,安安靜靜的看著我跟小佛。
“咱們說正題吧。”我背靠著牆壁坐在角落,頭也不抬的撫摸著小貓的背部,語氣裡已經有了壓不住的興奮:“他們在哪兒?!”
“打我們這兒往東北方向走個三十公里,那兒有個縣城。”小佛爺說道,隨地坐了下來,分了支菸給我,自己點上了一支抽著:“走高速的話去那兒倒是挺快的,但這事兒不好辦,說真的,我勸你緩一緩,別急著去辦他們。”
“為什麼?”我皺緊了眉頭,心說小佛爺平常的表現可沒這麼慫,要是這麼慫的話一般來說他都是有所顧忌。
“在那兒帶夥計的有兩個人,一個叫承何,一個就是”
我眼神猛的變了一下,忍不住打斷了小佛爺的話,說話的聲音都因為激動而顫抖了起來。
“你你是不是說帶夥計的其中一個人叫承何是不是?”
“沒錯,怎麼了,你認識?”
“我何止是認識他”我笑了起來,一開始是小聲的笑,但到了後來,卻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那股讓我拼命壓制的滔天恨意在這一刻一點毫無保留的爆發了出來,身子都激動地顫抖著:“這個畜生終於讓我找到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承何,這人就是當初在車上,用槍托砸雨嘉,直接導致雨嘉死亡的那個畜生。
我經常都會做同一個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