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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到一半,海東青嘆了口氣:“胖叔,你親自下去看看吧。”
“咱們一起去。”我不放心的說道,隨即就把上衣跟褲子脫了,穿著個四角褲就跳進了湖中的淺水區,回頭對他們招了招手,示意讓他們趕緊跟上來。
胖叔無奈的把手裡的空水桶放下,對我勾了勾手指:“瓜皮,你就不怕下面滴小水母咧?”
頓時,我以火箭般的速度就竄上了岸,甭說心了,連腳底板都是涼的。
“準備不充足,差點就傻逼了。”我尷尬的笑著,拿起塑膠杯往桶裡舀了一杯白酒,抬手便淋在了身上。
一時間海東青看我的眼光裡全是無窮無盡的鄙視。
等我們把剩下的白酒用完後,時間也差不多過去了三四分鐘,在陽光的炙烤下,我跟胖叔忽然感覺,自己要燃燒了。
“下水下水。”胖叔扭動著壯碩的身軀閒庭信步的走下了水,沒錯,是走下水。
岸邊深度一米五。
胖叔要是跳下去,那水底就得見坑,說不準他還得崴著腳。
他是聰明人,也是要面子的人,肯定是不想讓我們見到那麼尷尬的場景,所以只能用走,而不敢用跳。
“我草,那些小水母呢?!”我遊在水下,仔細的左右觀察著湖中場景,看了半天也沒見到昨天那些小水母的身影,這讓得我更摸不著頭腦了。
事實告訴了我很多,比如,在一件你想不通的事情之後,往往還有好幾件你更想不通的事兒,最少都有一件,沒跑!
在水底的泥沙之中,一塊約莫有半個籃球場大小的青色石板,隱隱約約露出了輪廓。
其表面的大部分還埋在沙子裡,可不少的地方都露了頭,湊了上去一瞧,哪怕是不把泥沙弄開,我們還是能多多少少的看見一些東西。
與前幾天我們看見的冀乾臺一般,地上刻滿了歪歪扭扭的符號,但明顯還要比那天我們所見的陣臺複雜。
那個陣臺我勉強能看出一些代表五行的符號,這個陣臺在我眼裡,就跟寫滿了天書似的,真心的看不懂。
陣臺的內容倒是沒怎麼吸引我,將我目光死死吸過去的不是陣臺上刻畫的符咒,而是陣臺上散落的銅錢,一個個立起來的銅錢!
數量,銅錢在石板上擺放的大體形狀,還有立著的特殊造型,完全都與胖叔在冀乾臺所佈置的邃脈陣無二。
就在我默默觀察石板上的銅錢時,胖叔忽然發現了什麼,眼睛一亮,立馬就遊了下去,滿臉都是疑惑不解的表情。
只見胖叔用手在那石板上輕輕一扣,頓時,一小塊石渣子就掉進了他手裡,由此可見那石板的質量不行,胖叔壓根就沒怎麼用力來著
隨即,胖叔對我們招了招手,一馬當先的向著湖面遊動而去。
“上岸,這裡已經被人加工好咧。”胖叔臉色發黑的說道。
“什麼意思?”我疑惑的問。
胖叔苦笑著把石頭遞給了我,說:“你聞聞。”
我沒多想,接過石頭,隨手就湊到了鼻子前,皺了皺鼻子:“有酒味兒。”
“上氣社(去說)。”胖叔轉身遊向了岸,沒再多說。
到了岸上,胖叔穿好衣服,臉色難看的就把煙盒掏了出來,自己點燃抽著,半響都沒說話。
也就一兩分鐘的樣兒,胖叔的煙就燃到了菸嘴,他也沒在意,依舊悶頭抽著煙,直到燙著手指才反應過來。
“這就四(是)困住百足桃花滴東西。”胖叔看著我手裡的灰色石塊,指了指它:“灰鬯(chang第四聲),傳說裡滴石頭,餓還四第一次見這玩意兒。”
(註釋:鬯,是指古代一種用來祭祀的酒,說是用鬱金草釀黑黍而成,多用來祭祀神明,或是用於國宴,為著名的古酒。)
在胖叔的解釋中,灰鬯,是一種特殊石頭的名稱,在他看過的一些野史典籍裡,灰鬯可就有不少的出場率。
只不過它不是什麼正道“角色”,在書裡出場了,基本上就是“反派”角色。
“置人畜於廝,以真火焚之,火過為灰,澆鬯而上,以咒祝之,灰鬯可成。”
這句話是胖叔在給我們解釋時所說的灰鬯製作過程,雖然沒有說出細節,但我多少可以看出這玩意兒是咋弄出來的。
也許我自個兒翻譯的不夠標準,但大概就是這意思了。
先是要將人(是活人,胖叔親口說的)跟畜生(應該是修行的畜生,例如當初上張慶海身子的黃鼠狼。)置放在火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