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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了解不到什麼叫做壓力,更不會知道什麼叫做無可奈何。
曾經有一段時間花圈店的生意很不好,幾乎是連著兩個月都沒人光顧,這不是在跟各位開玩笑,是真的,兩個月,我們連一疊紙錢都沒賣出去。
那時候我剛交完學費,老爺子那兒也沒什麼存款,就是乾熬著,一千塊熬兩個月。
第一個月還好,但到了第二個月
各位試過一天三餐都吃饅頭加鹹菜還有老乾媽嗎?
我這人好面子,缺錢的這事沒跟周巖說,畢竟那時候我剛認識他,關係還不是那麼的鐵。
這孫子還跟我開玩笑呢,問我:你一天到晚的找兼職賺錢,是吃不上飯還是咋的?
我說,嗎的吃不上飯。
他說,少去兩天兼職不會死,跟我出去玩去。
我說,會死,嗎的,得餓死了。
一聽我這話,周巖頓時就哈哈大笑了起來,說我真是會開玩笑。
見他這副反應,我苦笑著沒說話,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說的不是玩笑話。
老爺子那段時間身子骨不太好,發燒送醫院,光是吊針就得一天一百多
晚上我去醫院陪老爺子打吊針,他苦笑著沒說話,一直都沒說話,直到我掏錢去掛號付費的時候,他才摸著我的頭,不自主的咳嗽了起來。
“老天爺是把咱們往絕路上逼啊”
等老爺子咳嗽完,他笑眯眯的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了二十塊錢,遞給我,說:“去,隔壁的宵夜攤子開了,牛肉粉不錯,搞一碗補補身子,這幾天都餓瘦了。”
我沒接那錢,就這麼看著他。
“是老子沒用,是我這把老骨頭沒用啊”老爺子苦笑著:“都什麼時候了還生病”
聽見他的話,我轉身出了病房,一言不發的進了廁所,然後很丟人的躲在廁所隔間裡哭了十來分鐘,眼淚怎麼都忍不住。
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做現實。
那也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做錢跟命一樣重要。
從那之後,我的財迷性子就被養出來了。
跟我談什麼都行,就是別談錢,否則鐵定得傷感情。
真的,窮怕了。
老天爺吧,確實挺操蛋的。
現在日子過得好了,連抽的煙也高了好幾個檔次,結果老爺子走了,真他嗎
“不想了,有些事想了也是讓自個兒心酸,還是別裝文藝青年回憶過去了。”
我搖搖頭,心中默道,隨即,靜靜的看著滿天繁星,笑了。
“大鳥。”
“嗯?”
“聽說親人死了,會變成星星在天上看著自己,對吧?”
海東青愣了一下:“你是聽那個小孩子說的?”
“甭管誰說的,你就說,是不是吧。”我大笑著,海東青沒有遲疑,點點頭,說是。
我指著天空上最亮的一顆星星,咧嘴笑了笑:“知道那顆星星是誰嗎?”
海東青沒說話。
“那是我爺爺,看那星星閃爍得這麼猥瑣,絕逼是。”我笑道,海東青一聽,也樂了。
忽然,海東青冷不丁的喊了我一聲:“木頭。”
“怎麼了?”
“幫胖叔幹完這事,你也幫我個忙吧。”海東青的語氣很猶豫。
我坐了起來,笑呵呵的問道:“客氣了不是?說,啥忙,哥幫你。”
“到時候再說,時間長著呢。”海東青很難得的露出了跟我一般傻逼呼呼的笑容,又重複了一句:“還長著呢,等我準備好了吧。”
“你玩兒我?!勾引我好奇心?!”我滿臉殺意的看著他,心說,這孫子本來就知道我的好奇心重,現在還賣關子,真是在玩兒我啊?!
“現在說了沒用,時候到了我再說。”海東青巍然不動,顯然沒被我的殺氣嚇住。
第二天,清晨,八點三十。
在導遊近似於洗腦的教育下,我們基本上都背熟了雲臺山大概的路線,除了山林裡不為人知的小道外,我們還知道了許多小道訊息。
例如:哪兒哪兒哪兒要自己買票才能進去,哪裡哪裡可以逃票
“這女娃有當傳。銷頭子滴潛質。”胖叔事後給我們說道:“洗了一次腦,我怕四(是)十幾年都忘不了雲臺山滴路線咧。”
按照胖叔的安排,我們坐上了景區的觀光大巴,直奔第二個臺眼所在的子房湖。
當時我們都覺得這次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