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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自然也不例外,二話不說就打了個電話給小佛。
財神爺給小佛爺打電話的時候,小佛正在車上睡覺,是大牙給他開的車,直奔師爺所在的地方,那個海濱小城。
“小佛,咱談談吧?”
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陣低沉的中年男人聲,小佛爺一愣,沒反應過來:“談你麻痺,你哪個孫子啊?”
事後小佛爺說,他當時是沒聽出來那頭的人是誰,否則也不可能這麼出口成髒啊。
但事實卻不一定是他說的那樣,我一直都覺得,這孫子是故意的。
“我財神。”那頭的中年男人笑了笑,沒在意小佛的出言不遜。
小佛哦了一聲,打了個哈欠:“是你啊,咱有什麼好談的?”
“你辦了我的手下,這事兒就這麼算了?”
“行啊,既然你都說就這麼算了,那麼肯定得算了啊。”
由此可見,小佛爺的語文老師死得很早,他完全就分不清陳述句跟疑問句的區別,當然這也可能是小佛故意噁心財神爺的。
“出來見一面,你現在應該是在高速路上吧?”財神爺問道,小佛爺也沒在意這孫子知道自己的行蹤,直截了當的說:“不見。”
“慫了吧孫子?”財神爺笑呵呵的問他。
聽見這話,小佛爺皺了皺眉頭:“你他嗎是要跟我找死是吧?”
先前他說的不見並不是害怕財神爺下黑手,而是他不想在財神身上浪費時間,畢竟師爺那邊還在催他回去。
只不過現在好像有人要找死了。
“前面高速路出口右轉,三縣兒,我在金橋店等你。”財神爺說道,隨即,結束通話了電話,根本不管小佛爺是不是答應了下來。
看著手機,小佛爺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對開車的大牙說道:“前面右轉,走三縣兒,跟老子去辦個人。”
“佛爺,財神可不是能隨便辦的,掌櫃之間不能明著內鬥,這你應該”大牙忍不住勸解道。
沒等他說完,小佛爺抬起腳,重重的就從後面踹上了司機椅的後背,力度之大,連大牙都往前猛撞了一下,差點沒把頭碰方向盤上。
“我說了,走三縣兒。”小佛爺笑呵呵的看著大牙。
大牙抬頭從後視鏡裡看了看小佛,頓時就打了個冷顫,按照小佛的吩咐開車,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此時此刻,大牙的眼裡只有害怕,並沒有憤怒,連隱隱約約的怨氣都沒。
很久之後,我無意中知道了某些關於小佛爺過往的事,那時候我才知道,為什麼大牙跟其他手下都害怕小佛爺,而不敢去恨小佛爺。
大概是在幾年前的樣子,小佛爺有個手下叫老三,那人脾氣挺暴躁的,經常口不擇言,但他對小佛爺可以說是忠心耿耿。
某次喝完酒後,老三迷迷糊糊的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例如“佛爺就是他嗎的脾氣差了點按照這樣下去他早晚得JB吃虧。”
當時小佛爺就坐在他對面,聽見這話笑了笑,沒什麼過激的反應,然後起身走了過去,手裡拿著個啤酒瓶,照著老三的後腦勺就是一下子。
據在場的人說,老三在捱了小佛爺一酒瓶之後,還被踢斷了三根肋骨,最後脾摘除。
之後老三就失蹤了,沒人再見過他,有人說是被小佛爺刨坑埋了,也有人說老三是暗暗潛伏著準備報仇。
小佛也跟我說過這事,但他並沒細說,也沒說老三的去向。
事實上,一切都那麼的莫名其妙。
那天他動手就是因為喝多了,真的,是喝多了而不是故意的。
不管怎麼說吧,我還是相信小佛爺的這話,雖然他有吹牛逼的嫌疑,但我還是相信他。
因為我很少能見到他眼裡有後悔的神色。
“佛爺,到了。”
車停了下來,小佛爺揉了揉眼睛,滿臉疲倦的下了車。
大牙緊隨其後,與小佛一般,手裡都拿了個長方形的黑布袋子,裡面裝著的是五。連發。
等他們進了金橋飯店,不過一秒鐘,小佛爺就用極其牛逼的眼神找到了坐在大廳裡財神爺。
哦對了,店裡就一桌人,其他的地方都是空著的,服務員全站邊上圍觀了,要是進去還看不見那個“萬花叢中一點綠”的中年男人,小佛爺真該配眼鏡了。
“坐。”唯一一個穿著白色襯衫的中年男人招了招手,示意讓小佛爺他們過去。
小佛爺滿不在乎的帶著大牙走了過去,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