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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兄,以後有麻煩來找我,那件事情”戴兔子面具的老人站了起來,語氣裡全是歉然的意思。
我爺爺沒說話,端起茶杯,拿茶水潑了他一臉。
“滾。”
那天之後,海家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的樣子,常常有人登門來見爺爺。
但爺爺卻從來沒跟他們見過,經常聽他念叨:“人走茶涼,人走茶涼。”
2004年。
具體月份我記不清了,只記得天氣挺熱的。
爺爺要去國外旅遊,說是想要散散心,我送他到了機場,等他登機。
三小時後,我孤身一人坐上了去往陝西咸陽的火車。
家裡錢不少,但我覺得,還是自己掙來的錢用得舒服。
到了火車站,我出站後就碰見了一個傻乎乎的人,好像他以為我是他的朋友,結果走近了他才發現認錯了人,這人確實傻,我沒有在意。
上了計程車,到達目的地,下車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一件讓我無比納悶的事。
“小偷技術越來越高了。”我感慨道,無奈的看了看司機,毫不猶豫的拿著行李下車就跑,頭也不回的速度果然很快。
以後有錢了我會來還錢的,嗯。
2004年,某月,原諒我記不清日子了。
也就是坐了免費計程車後的第幾天來著,我路過了一家算命館,那家算命館的大門外有著一個“招夥計包吃住”的牌子,我猶豫了一下,走了進去。
銀行卡沒了,爺爺也聯絡不上,我不想找外人借錢。
第六感告訴我,留在這家店裡當夥計是個不錯想法。
我第六感一直都很靈的,除了上次跟上上次還有上上上次,什麼時候出過錯?
“你好,來應徵夥計滴吧?”老闆的笑容很憨厚,胖乎乎的臉異常喜感:“餓社(說),你身上咋有一股子土味兒啊?”
“摔了一跤。”我回答道。
“包吃住,試用期每個月七百,成不?”老闆問我,我點點頭,說,成。
2005年,四月二十四號。
“胖叔,來吃飯了。”我拿著從隔壁街買來的外賣,熟悉的坐在了櫃檯前,幫胖叔整理了一下桌面,然後沒等他過來,埋頭就進入了食不言寢不語的狀態。
“你個瓜皮!就知道吃!也不知道讓老闆先吃這條鐵律!”胖叔笑罵道。
胖叔就是我的老闆,嗯,我在這裡幹了一年了。
爺爺也沒在意我不怎麼回去,說是我走了他也清淨,還能有時間四處旅遊,挺不錯的。
“一年了。”我自言自語的說。
工資不低而且穩定,胖叔人很不錯,有時候看見胖叔會莫名的想到快要忘記樣子的父母,爺爺總不在家,這裡比家裡溫暖,在這裡幹下去也不錯,畢竟盜墓那條路越走越黑,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跟我爸媽一樣死在
“吃點肉,你個瓜皮太瘦咧,要像叔叔餓一樣魁梧,知道麼。”胖叔說著,往我碗裡夾了一塊肥肉,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我是不會一個人變胖的。”
2006年,我生日。
爺爺給我打了個電話,祝我生日快樂。
胖叔問我怎麼不和朋友出去慶祝。
我說,我沒朋友。
從小到大幾乎沒什麼同齡人跟我玩,因為我大多數時間都被我爺爺跟二爺爺抓去“鍛鍊”了,玩的時間屈指可數。
傍晚。
“瓜皮,生日快樂。”胖叔哈哈大笑著推開門走了進來,抬著一個寫著“瓜皮你生日快樂”的蛋糕,走到我身前放下,然後點燃了蠟燭。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
聽著胖叔帶著陝西風味的生日歌,我笑了笑,但眼睛卻莫名其妙的溼潤了。
2007年,年初。
“餓們要搬家咧,去個餓親人在的地方。”胖叔笑著,滿臉不捨的看著雜亂無章的算命館,揉了揉眼睛:“瓜皮,你要跟餓一起嗎?”
我點了點頭,沒有遲疑。
“好。”
2007年,七月。
胖叔說要給我介紹一個朋友,同齡朋友。
“餓給你社(說),那瓜皮跟餓四(是)老相識咧,猶如我兒子。”胖叔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語病,很自然的說道。
我皺了皺眉頭:“朋友嗎?”
此時此刻,我腦海裡全是當初人走茶涼的場景,天津衛的那些人臉上的譏諷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