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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你媽!!!”謝駱駝怒吼著,眼睛似乎都被他自己的血給染紅了,頭皮上的傷口正在往外流血,順著額頭往下流著,那種味道對於他來說應該異常的刺鼻。
這是陳九山先前一刀砍出來的,如果不是謝駱駝的反應快了點,估計他剛才就得交代了。
陳九山的笑容很扭曲,右側臉頰上,一個被謝駱駝砍出來的傷口看著異常駭人,血流如注那是幾分鐘前的情況,現在他已經沒血往外流了,我估摸著,就他這情況再熬一會兒鐵定得失血過多。
其實當時我也在納悶啊,心說這兩人夠厲害的,都流這麼多血了咋還這麼堅挺呢
“我今天就拿你的命送我兄弟上路!!!”陳九山吼出了這句話。
那時候我還在叼著煙,看著下方兩個人玩命的搏鬥,但看著看著我就愣住了,甚至等煙燃燒到了菸頭的位置我都沒反應。
上一次,就是陳九山跟趙金強玩命的那次單滾,我是親眼見證了的,那夠牛逼了吧?
但比起這次來說,上次的事兒真不算什麼。
如果說陳九山上一次是為了活下去而出手,那麼這一次,他就是為了錢東來。
與陳九山一樣,謝駱駝也是含著無盡的憤怒出手,兩個人實打實的都是在玩命,都是在看誰先死!
“我這輩子的兄弟就那麼幾個,東來算是一個。”在來瀋陽的前一天晚上,陳九山一個人坐在我隔壁的房間裡磨著刀,那是他新買來的砍刀,挺普通的,但他好像很喜歡。
“東來的老婆是個高中老師,到了頭她也不知道東來是幹嘛的,就以為是個四處跑生意的小老闆。”陳九山一邊磨著刀,一邊給我回憶著:“他女兒今年剛滿五歲,給她過生日的時候這小丫頭還會叫我叔叔,結果東來這忽然就走了,你說說,他家人該怎麼辦?”
錢東來是個慈父,也是個很有責任心的丈夫,平常時間他大多都會待在家裡,享受著普通人平淡的生活。
陪自己老婆逛逛街,帶自己的女兒去遊樂園玩玩,或是帶著老婆孩子一起去他們城市的海邊看看海。
他出去辦事的時候很少,起碼一年也就那麼一回而已。
誰都沒想到,就是今年這麼一件看似普通的小事,結果就讓錢東來把命搭了進去,連個屍首都沒留下。
“我覺得吧,我得給東來的家人一個交代。”
在陳九山跟謝駱駝拼命的過程中,我並沒有聽見他說這句話,但是我卻很莫名其妙的感覺到了,好像這就是陳九山想要說的。
謝駱駝的刀再一次被陳九山擋住了,可這一次陳九山卻沒有抽身而退,而是獰笑著把右胳膊往後偏了一下,然後一拳從下而上的砸在了謝駱駝的下巴上。
人被砸中下巴後肯定是很難受的,從謝駱駝不受控制的往後退著就能看出來,他似乎被砸了這一下子腦袋有點發暈了,不停的眨著眼睛,生怕陳九山現在去偷襲他。
實際上他也是猜對了,這時候不偷襲那不就是傻逼了麼。
陳九山抬手一刀,謝駱駝本就被血染紅的臉,再度添了一道傷口。
而陳九山也沒好過,謝駱駝硬是憑著本能往陳九山的方向用手肘揮了過去,當場就把陳九山硬生生的打飛了出去。
這下子陳九山估計是被砸中胃了,只見他在落地的同時就不由自主的嘔吐了起來,但沒一會兒就緩了過來,擦著嘴站起身又要再衝上前。
其實場中兩人都已經沒力氣了,我能看出來,可是他們卻依舊還想拼著命弄死對方。
霎時間,戰況僵持了下來,整個場面都陷入了莫名其妙的平靜。
陳九山用手扶著路燈的柱子,大口大口的喘息著,拿著砍刀的手已經顫抖了起來。
謝駱駝也跟陳九山的狀況差不多,除開他兇狠的眼神之外,已經沒多大威脅了,只能喘著氣站著。
看樣子先前的搏鬥已經把他們體力消耗十分之七八了,現在誰都是個強弩之末。
“我說,你們還打不打?”我冷不丁的喊了一嗓子,瞬間就把他們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來。
陳九山看了我一眼,說:“你別插手。”
“你是誰?”謝駱駝疑惑的看著我,又看了看陳九山:“還他媽帶幫手?”
“跟你打還帶幫手?”陳九山笑了笑,看了一眼手中的砍刀:“刀變重了。”
謝駱駝似乎是明白他在說什麼,點了點頭,說,是變重了。
“好像咱們都揮不動刀了”陳九山說著,把砍刀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