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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蟲不過巴掌大小,但無論是蛇蠍毒蟲,還是別的體型較大的生物,亦或是活人,大多都不敢靠近它一丈的距離。
其中的原因很簡單。
“它尾巴上的毒刺就像個氣球一樣,只要是感覺到了危險,毒刺就會在第一時間炸裂成無數的碎片,裡面的膠狀毒液就會很快的濺射到周圍的活物身上,跟咱們現代的強力膠似的,沾上人體後就會迅速凝結成晶體,那可是沾著肉的,別說擦掉,就是扣下來都得掉一塊肉。”我抽著煙,緩緩給師爺他們解釋著。
睚蠆的蠆字,在左慈《道記》中可有不一樣的意思。
在左慈這位活神仙看來,睚蠆的本事足可稱之為萬蟲之王,之所以蠆字,是由萬蟲這兩個字組成的,就是這意思。
東漢時期巫蠱邪術層出不窮,左慈見過的,解過的,也有不少。
能讓這種神仙般的人物如此肯定,足以可見睚蠆是得多厲害。
沾上睚蠆毒液的人,根本就不存在有反應過來的時機,哪怕是及時擦掉扣掉身上的毒液,也絕對來不及了。
霎時間,毒液入體,人便會暈厥過去。
等病人醒過來之後,毒液就已經開始在他體內蔓延了。
“疽起而生也,人苦而不能言也。”這就是症狀的描述。
左慈覺得那些肉刺其實就是癰疽的縮小版,想要解決這種東西,那就不能從術這方面入手,而是應該從醫這個方面入手。
癰疽就是毒瘡的意思,術士想解決這玩意兒就是隔行下手了。
俗話說得好,隔行如隔山,毫不誇張的說在東漢時期,除了左慈之外,還真沒一個術士解過睚蠆的毒。
據《道記》中左慈自己的記載,他就曾遇見過三個感染了睚蠆毒的病人。
前兩個在左慈找到解決辦法之前就已經身死魂飛了,至於最後的一個,則被左慈硬生生的從閻王殿給拉了回來。
沒錯,他找到了所謂的解藥。
“用被火燒紅的銀針在雞血裡滾上幾圈,然後再把沾血的銀針分別插入患者的十關,嗎的,看樣子左慈是覺得患者已經不是活人了,得拿對付死人的辦法對付他啊”我沒在意小佛爺他們還在等著我往下說,自言自語似的停下了講述:“左慈公也不把原理給我說明白,這不是讓我好奇到死嗎”
“我草,你能不能繼續說主題啊?”小佛爺忍不住罵了一句:“往後說啊,是不是拿銀針一插就能救他了?”
“沒,在拿銀針插他之前還得喂他吃點藥。”我扳著手指頭說道:“一錢硃砂,三錢陽桃,陽桃就是用桃核磨成的粉末,一錢川烏,四錢雄黃,再拿兩錢的燈心草做藥引子,用童子尿送服。”
“這不會吃死人吧?”師爺臉色難看的問我,估計是對我這不靠譜的藥方沒什麼信心,其實他沒信心也很正常,因為我也沒信心。
但左慈就是這麼寫的,我也就只能這麼照做,死馬當成活馬醫,要是不試試趙立那兒可就頂不住了。
沒病沒痛的普通人吃了這一劑藥,不死也得出現點後遺症,川烏這藥可是有毒的,服用不當的患者中毒了很正常,指不定普通人一吃我這抄來的大雜燴就挺屍了,但趙立可不是普通人啊。
一個指不定啥時候就死的人,還能算是普通人嗎?
“吃藥,打針,一次見效。”我說道:“要是不見效,那麼趙立可能就得死了,我也沒別的法子救他了。”
“打完針就沒事了吧?”
“應該沒事了”我毫無底氣的點著頭,隨後又本著醫者父母心的態度,補充了一句:“反正老祖宗們是這麼治的,咱們照著做就行。”
師爺無奈的點頭說好,然後叫來大牙,將他安排了出去,幫我買來先前我說的那些東西。
至於小佛爺則把我拉到了一邊,樂呵呵的問我。
“咱們是朋友吧?”
“我不跟傻逼做朋友的。”我說。
小佛爺瞪了我一眼:“嗎的,還想送你個福利呢,現在沒了。”
“啥福利?”
“趙立他們找到的銅箱子,貌似有著落了。”小佛爺見師爺在房間裡看著電視,並沒注意到我們,他低聲說:“我哥也知道這訊息,但他沒告訴你,怕你死在外面。”
“咱們是朋友,必須是朋友,來,抽我的。”我把一盒煙都放在了他手裡,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諂媚。
小佛爺罵罵咧咧的